就在赵群言极力试图理解超越他知识范围的电力房时，已经有人在御书房中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电，经过这些时日的走访和调查，还有发布会上展出的电灯等新奇之物，微臣发现星联的不少商品都需要有一种称为电力的东西才可以使用。虽然不是这电力为何物，但是似乎与水力有些类似，可以为其他的提供动力。”
“灵犀互通关键所在的电台，便需要电力才能够使用。”
姚波在正元帝面前侃侃而谈，为皇帝出谋划策。
朝廷和灵犀共同建设推广灵犀互通达成协定以来，兵部就建议设立单独的灵犀司，而灵犀司的首任司郎中就由皇帝指定姚波担任。
姚波家世显赫为姚家长孙，年少儒雅，师从盖世大儒，乃是沈大儒的关门弟子，更是两年前的金榜头名状元。
入仕深受正元帝的喜爱和重用，多次为皇帝出谋划策，乃是是真正的帝王心腹。
姚波此前便担任吏部文选司郎中兼户部员外郎、翰林院编纂，如今再兼灵犀司郎中，正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多少王公大族都想要结亲拉拢他，此人却始终不为所动。
也是从姚波步入朝堂开始，其祖父太傅姚明博便主动清辞致仕，称姚家后继有人矣！
时间虽然不长，内中原理无处探明，但是姚波已经精准地抓住了其中一个关键点。
“电？难道是和雷电一样的东西？”
正元帝也不理解，开始联想，不禁自己都有些想笑，“星联难道还能掌控雷电不成？”
想想都知道，这不可能啊！
“这个无从定论，不过在发布会现场，据微臣观察，那所谓的电并非是无根无源，而是由特制的电线引导连接。那源头处，通境商盟没有展示，微臣问了一句，周准称那里是发电之处。那里虽然有湖海巡卫严密把手，外观只是简单的平墙，只是时常有一缕缕的黑烟升空。据线人报告，从建成开始，那里边时常有一车车的煤炭送进去，或许与之有关。”
姚波继续说着自己的发现，抽丝剥茧，条理清晰，令正元帝十分满意。
这才是办事的臣子，若是朝臣都能如此的话，他能省去多少心思。
“看来这其中的核心机密，星联是不愿意透露了。”
正元帝屈指敲打的桌面，陷入思索中。
“灵犀司将和灵犀互通合作，灵犀互通要运作起来，这样的发电设施必不可少，定有机会探明其中究竟。”
姚波继续说着，而后提起另一件事情，“微臣还去调查了售卖煤炭之人，通境商盟、灵犀联合湖海租界的韩九洲，确实进行了大批量的煤炭收购，甚至签了供煤的长约。另外，”
姚波顿了一下，“长远伯府的煤炭采购量也也与寻常人家有异，颇为巨大。微臣推测，长远伯府中可能也有类似的发电设施。若想知其中细节的话，长远伯或许会知晓。”
正元帝目光微凝，轻轻点头，“你有空可以拜访长远伯府，亲自请教。”
看来韩琦和星联的牵扯果然是极深。
“微臣明白。”
姚波应下，韩琦毕竟是宗师，若无陛下首肯，姚波也不敢轻易接触一位宗师存在，若是引起误会，很难说皇帝会不会保他。
“灵犀的覆盖情况如何了？”正元帝又问。
提防星联是一回事，想要利用灵犀互通的通信速度也是正事，可以大大提高朝廷文书的传送效率。
姚波回道：“灵犀互通早在之前便已经渗透我帝国疆域，我司往各地下发了关于辖地内灵犀驿和灵犀时报的质询函，不少官员已经送奏报入京。
到现在为止，灵犀互通已经覆盖我朝七州二十一县，其中交州州城七县，皆已经有灵犀互通广泛部署，不少百姓都已经对灵犀互通习以为常。
从朝廷下发准许灵犀互通的营业开始，与灵犀互通合作的人呈现井喷之势，京城也每天都有与灵犀签订合作的府邸，整个模式非常成熟。
尤其是那些商贾，对此更是热此不彼，更有人直接拉起一支队伍，专门替灵犀驿送信到各府邸作为生计。”
用姚波的话来讲，可以称得上势不可挡。
当天下午，回到姚家，姚波真想要去和祖父谈一谈，却猛然瞥见一个女子见到他，面露喜色地小跑而去。
“坏了。”
姚波暗叫不好，这是他娘身边的大丫鬟，这是给他娘去通风报信了啊。
最近这段时间，姚家夫人可是忙着给他介绍闺阁女子，正嫌他回来得晚找不到人呢！
不过他的确有事要和老太傅商量探讨，也不好直接走。
完全可以预料到他娘一会守株待兔等他出来了。
偏偏在这件事情上，一直对他宠爱有加颇为器重的祖父也是站在他母亲那一边的。
姚明博致仕后，一直在府中修养，平日里写写画画，倒也颇为自在。
为了姚家辛苦一辈子，如今有后辈顶上来，姚明博也是十分欣慰。
“祖父。”
姚波在门口唤了一声。
“进来坐。”
姚明博笑着让姚波进来，姚家后辈众多，姚波是他最看重的长孙。
小丫鬟沏好茶后，见到老太爷使了个眼色，机灵地也跑到主母那里报信去了。
姚波将在御书房中发生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下，姚明博则轻轻摆动着茶盏，陷入思考当中。
“你有什么想法？”姚明博过了许久才问道。
姚家迟早要交给后辈人物的，因此除了一些关于家族命运的大事，姚明博已经彻底放权，连家主之位也已经传给了姚波的父亲。
姚波过来也大多数与其探讨，姚明博很少为姚波做决定，更多采取的是放权。
姚明博早已经将姚波当做未来的家主培养，未来姚家几十年的荣辱都将由姚波来担起。
姚波谈了天下大势，谈了星联之威，但是姚明博依然从中听出了关键词，韩家、韩琦。
他没有发出自己的意见，以免影响到姚波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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