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的是求之不得了，不过你们这肯定也有条件吧，你不是来找工作的嘛，能不能做主，还是需要和你认识的那位领导谈一谈？”
“陆同志，重新介绍一下，我叫翁帆，考上了首都大学，也是省状元吧，这次来羊城主要也是我的一项任务，余厂长可是对我寄予厚望的。”
虽然并没有这回事儿，但是翁帆还是说得信誓旦旦的，毕竟她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说出她自己想要买布料的事情吧。
这个时候可不兴个人买卖，在她残存的记忆里，好像1979年才允许，具体的时间还有待证实，但也大差不差，她得好好抓住这个时机，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看来你这还隐藏了不少实力嘛，我就说那些知青那样说你，你还荣辱不惊的样子，原来早已胜券在握。”
“陆厂长，您真的是谬赞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去看看，也是合作的第一步嘛。”
“那就麻烦陆厂长了。”
不过翁源觉得自己没有那个眼力，又加上本身的职业，也就没有跟着去，而是选择留在办公室，翁帆也没有多说，跟在陆厂长的身后离开了。
当然，翁源觉得在办公室里待着太压抑了，所以选择来到了门外，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
不知道怎么滴被一个女员工看到，好家伙，摊上事儿了。
主要是就这样随意地站着也改变不了身上硬朗的气质，再加上俊朗的五官，即便黑了点也不影响他的丰神俊逸，反而更加让人觉得此人踏实可靠。
时不时就有女性过来瞅一眼，不然就是借口上来拿东西，跟翁源说几句话，整得他只能去办公室待着。
期盼着翁帆能够早点回来解救他。
不过希望只能落空了，毕竟此时的翁帆看布料看得正起劲儿呢。
“陆厂长，这里就是的确良的生产线了吗？”
“不错，但是最近因为供货量减少的原因，就开了这两条，唉，好多工人都没有活儿干了，头疼得很。”
“那怎么不换一个思路，的确良还是有优点的，万一加上些其他材质又可以组成妙不可言的布料呢，什么涤纶、合成纤维、棉花之类的，而且还可以做成皮包，找其他国营厂也可以的嘛，再不济还有棉花之类，我就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不然也可以帮你一把了。”
“诶，你说得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那我去找人组织开会，研究研究，这样还能早点生产，工人们也不用下岗，的确良也可以继续生产了。”
“那成，不过耽误您一会儿，能不能我买点贵厂库存的货啊，这，待不了多久就得回去，来一趟不容易的。”
正准备离开找人开会的陆丰钦还是止住了脚步，想了想，找来管理仓库的小李，把相关文件拿过来看一看。
昨天也就只是把相关人员对个号，其他的还没开始看，所以只能看资料才知道。
索性先去通知相关人员开会，组织讨论一番，到时候他再去施施压，相信会很快得出结论的，不然这个厂子也不可能开得这么大的，先开始真的是他故步自封了，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过，这次和翁同志一聊才好似茅塞顿开。
看来先开始真的没有看走眼，还是有些东西的。
回到办公室后才看到明显拘谨不少的翁源，有些疑惑地看去。
“翁同志，你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啊，没有，没有，就是我不怎么习惯待在人多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女同志太热情了，所以才进来待着。”
好吧，这样一说两人都明白了，也是，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往这里一站，可不就是吸引了这些小姑娘嘛。
就只看到翁帆不经意地对自家堂哥露出了一个揶揄的笑容。
“哥，这不正好嘛，你还是单身，婶婶又在催你结婚，还不如好好把握，毕竟狼多肉少不赶趟。”
“你少给我灌输老思想，我还想着找个看得上眼的，还有，你没看到陆厂长都在等着你嘛，别跟我在这里浪费时间，正事儿最要紧。”
别说，翁帆这才收起一脸的不正经，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
“对不起哈，陆厂长，刚才太失礼，见笑了哈。”
“没关系，年轻人嘛，就应该多些活力，也应该多认识一些人，说不定其中就有属于自己的缘分。”
这下好了，本来以为是转移话题，却不曾想给自己多了份话题。
“陆厂长，见笑了，不然你们先忙着，我去外面转一转？”
“那也行，注意安全。”
当然，翁源说的外面可不是厂子里，毕竟他又不是这个工厂里的工人，胡乱走也太破坏这里的规则，更何况还有让他避之不及的女同志，还不如去布料厂外面看一看，了解一下。
其他事情不参与，只关注他的堂妹的安全就行，如此也算看明白了眼前的人，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男同志，而且一举一动也很有礼貌，不像是那种不好的人。
看着话题中心的人远去，翁帆也整理好了状态。
“陆厂长，您先看着，等理出来了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不过也要给我一点优惠价格哈。”
“那成。”
其实也不需要多久，翻来最新的一页，里面就有记录，不过之前的厂长还算有些能力的，瑕疵品之类的很少，而且管理有方，也是升职，不然他刚回城的被下放的人可接不住烂摊子。
“就我这边看到的瑕疵品有些，不然就是的确良，没什么其他的，应该是产品来得紧俏，都被拉走了，所以估计你有需要只能等一等。”
“这个没关系，我就想着买些瑕疵品回去嘛。”
“啊，那你买回去有什么用，这不是浪费钱吗？”
“那倒不是，我可以看看是些什么嘛，说不准还可以巧妙避开，总能有办法做成成衣的嘛。”
既然翁帆都这样说了，陆丰钦自然没有再次拒绝的理由，他也想去看看这方面的情况，也就跟着一起去仓库看看，能让心里有个底。
说的是仓库，其实也不过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大房间，不过却是水泥地，倒也不怎么脏乱。
等翁帆进去一看，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这不就是廉价的成本嘛，再加工加工，说不定第一桶金就靠这些瑕疵品了。
不过还是得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然被坐地起价就不好了，毕竟也不是陆厂长一个人说了算的。
心中思量片刻，走到了陆丰钦的身边，小声地问道。
“如果这些瑕疵品我全都要了，大概多少钱啊？”
现在就是陆丰钦一脸惊讶地看着她，毕竟这些对布料厂而言确实不算多，但对于个人来说还是超过了接受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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