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千佛顶,黄叶与弟子把三面旋镜相继打开,只见朝阳徐徐升起,镜子神奇般地转动起来,顷刻间一道金光而下,三面镜子便朝向三条江水方向去了,镜子渐渐地腾空而起,飞到半空之中,金光达顶,反光而至,洗象池方向顿感金光闪闪。
此时那普安还在呼呼大睡,没等老和尚前来,灵猴业已先到。灵猴跳进木屋,把尾巴放到普安鼻子上去,他顿感毛茸茸发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便起来了。
灵猴道:“快!你这小子真是心上没事瞌睡多,金光马上就到,还在呼呼睡觉。你的裤子怎么了?还在晾着,已经干了。”猴子说着,指了指外面竹竿上的裤子。
普安慢慢睁开眼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叹道:“昨晚,你走了,我无聊看那小溪叮咚作响,便去坐了一会,结果夜色太深不小心滑到里面去了。”
灵猴忙道:“原来如此,你如何不小心一些。”
普安赶忙转过身去,说道:“天呐!大清早,看外面露水还未退去,这如何是好?”
灵猴道:“那没办法,谁让你受伤了,就得受罪。”
普安不情愿地随灵猴出了木屋。只听的是,一语落地:“灵猴也在,贫僧有礼了。”原来是金光大师走了过来。
灵猴回应道:“金光大师,不必如此!今日至此,只需守候便可,我们不必劳顿。”
“好,好。”说着金光大师忙道:“快,大家闭眼,以免被金光刺伤眼睛!”
正说着金光道道而来,越来越近,金光大师、普安、灵猴便背过身去,只听的是哗哗三声过后,洗象池之中业已池水奔涌。
金光大师说道:“好,此时此刻实乃天赐良机,快快入池,更待何时!”
普安道:“好,灵猴,大师。多谢,多谢。”说着解开上衣入池而去,入池之时呲牙咧嘴,还以为冷的要命,可进去之后却是温暖如春。池水如温泉一般,顷刻热气腾腾、波光粼粼。
普安如今已是三十多岁的男子,人高马大,身强体健。金光大师和灵猴看去,这小子一对斜飞的英挺剑眉,威风凛凛。眼眸乌黑深邃,迷人的色泽一目了然。脸庞光洁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脖子上的喉结微微隆起,轮廓分明。他那身子在热气腾腾的白雾里时隐时现,肌肉线条宽大而优美,背脊似熊,身上肌肉隆起,硬实壮硕,像石头一般。
普安转过身来朝灵猴微微一笑,那胸肌硕大,腹肌此起彼伏,实乃英俊男儿。三个时辰之后普安出池,备感心旷神怡,舒适无比。当他披上衣衫转过身来,洗象池中的池水却不见了踪迹,只眨眼功夫。
普安大惊失色,金光大师笑道:“正所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灵猴忙道:“普安,目下你觉之如何啊?我洗象池乃是天下人间独一无二的解毒之所,也是长生不老的安生之处。如此峨眉佛光普照,万佛朝宗,便是大彻大悟的境界所在,你可心领神会了?”
普安赞不绝口,喜上眉梢,便拱手笑道:“很舒服!看来洗象池果然不同凡响。峨眉山的灵秀之气一览无遗,如此云烟缭绕,峨眉香火,乃是大宋莫可能及的佛家圣地了。”
金光大师道:“看,嘴唇泛红,好多了。你如今在洗象池化毒,以后就再也不会被任何毒功所伤了,而且还益寿延年,不惧刀光剑影。算是得益颇多,走运之极。”说话间指着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普安。
二人对视而笑,乐此不彼。他们正在说着,黄叶等人来了。看他们喜笑颜开,倍觉奇怪。
黄叶心中早对普安动了情,但嘴上却不承认,故而咬牙切齿,一本正经道:“怎么样?好了吧!那就回青城山去吧!油嘴滑舌的,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们这些臭男人,恐怕就是忘恩负义,得意忘形的主。”
普安大为不解,赶忙上前说道:“不必如此,你如何就知道我普安是得意忘形了,如何就知道我普安忘恩负义了。我不过油嘴滑舌而已,也不至于被你狗血喷头的骂个半死不活。姑娘开玩笑了。我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更是个感恩戴德的人。姑娘的好我知道,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背着个臭男人,吃了不少苦。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感激不尽,我做牛做马,变成癞蛤蟆,也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你是天鹅肉,我不想吃,也吃不着,只是想报答报答,没有别的意思。”话说到这里普安偷偷看了看黄叶。
黄叶差点也笑了出来,只是忍住没有发作,可是那两个女弟子已经忍俊不禁了起来。金光大师和灵猴也乐个不住。都佩服普安的胡说八道和油嘴滑舌。
普安接着说道:“不过话又说过来了,我也不可能一下子两下子就急急忙忙的可以报答不是,我也要时日的,我也要机会的。姑娘如果不给我时日,不给我机会,恐怕就难办了。我这是肺腑之言,姑娘千万明白。绝不是什么油嘴滑舌的胡话糊弄你,你可仔细着听进去了。如果辜负了我的一片好意,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黄叶慢慢地笑道:“算是在理,不过油嘴滑舌,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实在是大大的信口开河。”
普安赶忙赔笑作辑忙道:“多谢黄叶,黄大侠!救命之恩,小生这厢有礼了。”
这下黄叶却笑出了声来说道:“你真逗,看你什么样子。就是油嘴滑舌,说个没完没了。恐怕街上七八个姑娘家家的也说你不过呢。哎,我就说你目下可不可以不说话,你这家伙,真是有意思。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诨话,胡诌八扯什么,皆是乱七八糟,七拼八凑的胡言乱语。谁要听你,谁要信你。”话虽如此,心中却小鹿乱撞,开心的不得了。只是此时此刻,深藏不露而已。
普安寻思道:“原来这带刺的玫瑰还真有没刺的时候,世所罕见,难得一见。实乃苍天有眼,神仙显灵。”想到此处,叹道:“天呐!铁树开花了。”
黄叶道:“什么,什么铁树开花?成都府西南边才有,目下开花了没有,不清楚。我们姐妹几个曾经乔装打扮成了公子哥去看过,铁树开花十分美丽,不过,哥们,你,想什么呢?”说着拍了拍普安胳膊的黄叶,顿时显出些许害羞情状。
普安回过神来,走上前去笑道:“走吧!你终于笑了,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会笑呢。一天到晚一张苦瓜脸,总是不好。如今笑容满面,就好了。这姑娘家家的,最好像西瓜一样,给人解渴,又像黄瓜一样,给人做菜。”金光大师哈哈大笑。
高个女弟子气道:“女人莫非天生给臭男人消遣的不成?”
矮个女弟子也反问道:“臭男人真可恶,居然要女人为你们倾其一生,任劳任怨,岂有此理?”
普安一怔,也不生气,毕竟自己开个玩笑,没曾料想惹怒她们,自觉不妥,可话已说出,为时已晚,便尴尬一笑。
黄叶示意二人退下,便问道:“那你们臭男人又是什么瓜?”
普安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道:“臭男人嘛,当然做木瓜,呆瓜和傻瓜。”
黄叶破涕一笑,女弟子也捂着肚子在笑。普安见状,却不笑,觉得这女人真有趣,有什么好笑的。
黄叶道:“不要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的!如若伤势已好就下山去吧!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婆婆妈妈的烦不烦。我笑不笑,关你什么事。”说着往一山石而去,还偷偷回过头来,瞄了一眼普安,随即赶忙转过脸,又威风凛凛,强作镇定。虽说对普安没有厌烦之意了,可又思念起了父亲和妹妹,不觉愁绪万分,袭上心头。惆怅之态,可见一斑。
普安恰巧看到了方才黄叶的一举一动,故而心中早已知道黄叶此时此刻的心思,就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说道:“我再住几日不妨,看看这山,听听这水,对了,如若想知道你父亲、妹妹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难道不好么?”
“好啦!我们走吧!”黄叶心中一怔,没曾料想,这看似大大咧咧,油嘴滑舌的普安,居然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心下不由暗暗称奇,也倍觉温暖。说着就往金光大师、灵猴那边而去,缓缓说道:“灵猴,大师。多有打扰,这便告辞。”
灵猴、金光大师笑道:“好,好。”
普安也对老和尚与灵猴说道:“多谢,多谢。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没齿难忘,后会有期。”黄叶与弟子业已前行而去。
普安赶忙追上前去呼道:“等等我,等等我啊!太不够哥们了。”随着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山道之上。
金光大师摇摇头笑道:“这小子,真有趣。油嘴滑舌,不过才思敏捷,是个人才,就是好高骛远,言过其实。但愿他以后,大有作为。”
灵猴道:“机警过人,聪明过人。还望他行侠仗义,为国为民。”也点点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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