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诡异的战场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不是幻境，这灵力和修士又如此逼真，环境也为真，我们似乎是多余的？”
沈清焰半蹲，伸手触摸土地，抓起一捧土。
“…看起来，我们与这地方有联结，但又不是特别紧密，空间交错？”
云倚风猜测，缚神在修士间随意翻飞，没有伤到他们分毫。
不是不想伤，是伤不到。
她正想仔细观察修士，这一看，倒是发现了端倪。
“另一处空间的修士在经历战争？那我们在这其中是扮演什么角色？”
兰漾舟不得不思维扩散。
“他们没有脸。”万俟琛冷不丁说了一句。
众人立刻看向修士们，玄听南一拍脑袋：“对对对，我方才想说的，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等会儿，他们身上的灵器跟我炼制的很像。”
沈清焰脸色开始难看。
众人闻言，直接凑近观察。
“还真是，不是，这有点恐怖了吧。”
玄听南如临大敌。
“这真的不是幻境吗？”
“不是。”云倚风肯定道，“若是幻境，这跟直接告诉我们这里有问题有什么区别？而且我们无法接触这些修士。”
她看着又开始重复一套攻击的修士，以及远处从一开始就躺在那咿咿呀呀的伤员，越看越不对劲。
他们身上的部分灵器确实看得出是仿照沈清焰的习惯炼制而成，能有这神通、又不是幻境，这道门想干什么？
“疯子，若不是幻境，你认为这会是什么？为何它会提取我的记忆？”
沈清焰问道，手指在敲打着自己的手臂，脑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她炼制的灵器因习惯和偏好，一眼便知出自谁手。
“或许是在提示我们？”云倚风垂眸思索。
提示什么呢？
“既然它能幻化出清焰所炼的灵器，那是否意味着这战争的场景也只是个意象？”
兰漾舟斟酌着说道。
“这个场景既然被创造出来，应当有它的用途。”
云倚风认为兰漾舟说得有道理。
此刻的场景尤为怪异，气吞山河的攻势从云倚风几人身上碾压而过，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淡定地聊着天，跟周围紧张的状况大相径庭。
“会是什么用途？这灵力闪得我眼睛疼。”
玄听南吐槽。
“模仿我炼制的灵器，为了让我们意识到这里不对？进而让我们思考它想表达的东西？”
沈清焰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况，内心一颤。
“创造出这个场景却又让我们当看客……这战争也许会有结果，我们要分析结果？”
兰漾舟也拿不准。
众人讨论了半天没得出个确切答案。
“不如先尝试寻找狂化的修士。”
云倚风收剑，转身看向小伙伴们。
“他们的消失倒是印证了我们进入门之前的猜想，说不定狂化的修士跟我们处在不同的空间，或者是，去到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她看着眼前的战局变化，缓缓道。
“我没听懂。”玄听南直白道。
“意思是，门内或许被划分为许多个小世界，我们被分到一处，应该是因为具备同一个特质，而狂化修士大概率被划分到另一处，这种区分，最大的可能性是我们所处的空间不同。”
云倚风解释。
“这道门出现的时间节点太过巧合，狂化的修士又刚好出现被吸引的反应，综合来看应该不是一件坏事，找到吸引他们的具体事物，或许对解决深崖裂谷的问题有帮助。”
兰漾舟斟酌着话语。
毕竟狂化修士为了跑进来，都不随意释放灵力了，一心只想进门。
他们倒是不担心这是个陷阱或是其他，能在孤沙之漠上开辟一个类似秘境的场地的，只有天道。
或许是这几日死亡的修士已经打破了大陆的平衡，所以天道出手了？
“那我们能够顺利跨越到其他区域，或者是小世界吗？若它一开始就给修士做好了分类，我们要去找狂化修士的路途应该不简单。”
沈清焰虽然赞同云倚风的猜想，但是仍觉得要做的话，得费点力气。
“先试试，咱们先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其他异状。”
云倚风一锤定音，众人观察四周，又开始犯难。
“阿南，你选个方向。”
玄听南纳闷，伸手指了指自己，众人一致点头。
“那这边。”
她随意指了个方向，抬腿就想走，发现小伙伴们没动。
玄听南：？
“你说点什么。”云倚风双手在身前合十，暗示玄听南，兰漾舟几人也用略带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玄听南：……
之前怎么没见他们这么信玄学呢。
“这个方向，应该会找到狂化修士的踪迹！”
她上道地随手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活像神婆上身。
“行了吧？”
众人很满意。
“走！”云倚风在他们躲藏的大石头上刻了一个符号，双手一拍，腾空。
一行人迎着各色的灵力眩光，向玄听南所指的方向掠去。
修士的灵力翻飞间，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云倚风很难不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环境上。
他们在为什么而战斗？
这是捏造出来的战事，还是……
曾经真实存在过的？
因这些剑招、灵力根本伤不到云倚风一行人，他们干脆直直向前。
兰漾舟远眺，一望无际的黑，偶尔能看到一座座小山，依稀可见土地的黄，但很快也被染上血色。
玄听南一边赶路一边不太自然地看着眼前绵延不绝的战线。
刀剑相接的铮鸣、修士的痛呼、飞溅的血液和爆发的灵力光芒，共同构成一幅色彩强烈又略显荒诞的画作。
这场战争看起来没有界限分明的双方，血染一片，似乎只是为了战斗而战斗。
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战斗都十分激烈，沈清焰看着看着，突然开口：“倒下的人在增多。”
万俟琛脸色阴沉，人从哪来的？
“还有一个更糟糕的消息。”云倚风眼神示意前方，那块熟悉的石头。
“这什么情况？鬼打墙？”
玄听南倒吸一口气。
一行人不得不停下脚步。
“难道我们的猜想有误？”
兰漾舟皱眉，确认是云倚风留下的符号没错。
鬼画符能写成这样，也只能是云倚风了。
“直接撕裂空间？”玄听南一烦躁就试图用暴力解决问题。
未曾想，她话音刚落，眼前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修士们突然不约而同地停下攻击，转头看向云倚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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