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但这小子有点能耐，走，逮他去！”
他坐回副驾驶，换弹夹，副手见状，问，“用实弹？”
“打猎不用实弹行吗？”老高轻松地说，
“走，追我们的猎物去。”
前方跑着的是何晨光。
伙伴一个个被抓，他身手敏捷，速度飞快，一路闯来。
身后始终有人追，但总追不上他。
他已疲惫不堪。
毕竟追的是特种兵，拉开不了太多距离。
突然，他听到背后加速的引擎声。
回头一看，竟是开车追他。
“天哪！”
他心凉了半截，两条腿怎敌四个轮，尤其是在平地上。
后方传来狗头老高的声音，
“阎王捉小鬼，小鬼别懊悔！”
枪声随之响起，子弹擦过脚后跟，打在两边的地面上。
“啪啪啪”，泥土四溅。
何晨光对枪械熟悉，一看便知，是实弹！
“啪啪啪！”
车上，副手驾车，劝老高，
“野狼，差不多了吧，新兵快撑不住了。”
老高不依不饶，又连开几枪。
何晨光一蹦一跳地跑，生怕子弹追上脚后跟。
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追赶者。
老高等人紧急刹车，何晨光弃枪，拔出匕首，
“来战！”
他咬牙切齿，冲上前去，爬上引擎盖，挥刀向老高砍去，
“你们开枪！你们不让我活，我也要你们偿命！”
可惜他不是老高的对手。
老高单手把他扔进了后备箱，两名突击队员立即按住他。
何晨光挣扎着起身，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老高的副手喝止他，
“你疯了吗，这是训练！”
“你们这样训练人吗？”
何晨光怒气冲天。
被人追逐已够紧张，现在居然还用实弹！
他猛地一用力，摆脱队员的控制，还想攻击老高。
老高挥动枪托，一下把他打晕。
另一边，陈排也被大网困住，无法动弹……。
所有人都聚到了一块荒废的小院里。
何晨光悠悠醒来，被人推下车，蹲在人群中间。
旁边站着老炮和陈喜娃，他悄悄瞅了一眼，没瞅见陈然，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也被逮住了。
“看见然哥没？”
“没呢，脑袋埋得低低的，看不清。”
正说着，又一辆吉普车轰隆隆地开进了院子。
何晨光瞪圆了眼，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陈然。
结果车门一开，下来的却是陈排，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一对一的本事呢？弄个群殴，打渔翁之利啊！”
陈排被拽到了老高面前，老高嘴里嚼着草根，双手背着，
“少尉，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俘虏了。”
“报告！”陈排满头大汗，
“真要是在战场上，你们抓到的只能是一片尸体！”
老高一脚横扫，陈排应声倒地，
随即就被扔到了何晨光他们身边。
“还有谁想当英雄的？”
一片沉默，老高望向最早被逮住的十个人，
“你们，摘下头盔，放到国旗下面，可以滚了。”
有人不乐意了，
“凭啥非得摘我们头盔，这可是连队发的，我们不摘。”
老高淡淡解释了一句，
“你们的连队不会因此责罚你们的。
新头盔自会发给你们，摘下头盔，意味着你们已经被刷掉了。”
“我不服！”被淘汰的一个叫板，“凭啥淘汰我们？”
老高耐心解释，
“因为你们是最先被抓的。”
那兄弟仍旧不买账，
“那是因为我们倒霉！
不信比试比试，各个项目，我们绝不是垫底的！”
老高笑了，“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幸运的。
上了战场，技术再好，炮弹也不会绕着你走，子弹也不会避开你。
战争，没什么公不公平！
我们是一支准备随时作战的部队，箭在弦上的部队！
一切都照实战来，摘下头盔，执行命令！”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也都明白，确实如此。
就算再憋屈，也只能乖乖摘头盔。
那兄弟摘了头盔，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脸委屈，
“三年啊！我足足准备了三年！”
没办法，再不甘，也只能离开。
事已至此，其他人也陆续摘下头盔。
他们走到旗杆下，头盔摆得整整齐齐，行了个礼，算是告别。
“敬礼！”
“礼毕！”
“向后转！”
都是军人，老高自然能理解大家的心境。
众人转身之际，他也回了一个军礼。
礼毕，他安慰众人，
“兄弟们，淘汰你们，并不是因为你们弱。
总有人这时候要被淘汰，这是注定的。
你们是不够走运，但战争，不会给军人解释的机会。
祝你们好运，希望明年能再见。”
一旦战争开打，不论是兵王还是将军。
炮弹落下，谁都可能丧命，这很公平。
……
第一批淘汰者被送走了。
老高站在车前盖上，开始了训话，
“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里是阎罗殿，你们这些小鬼都是来报道的。
这里的一切，天、地、空气、阳光，包括你们，都归我管。”
“在这里，你们没有军衔，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菜鸟。
你们迟早会后悔，来到这遭这罪。
这个选择，会让你们痛不欲生。
因为这里，就是人间炼狱！
如果不后悔，那是我的错。
但记住，我不会犯错！”
他介绍了副手，
“这位是灰狼，你们的直接上司！”
望着这群蹲着的侦察兵，他对助教喊道，
“这些菜鸟坐得太舒坦了！”
助教们马上行动，催促菜鸟们起身，
“快，起来！”
老高吩咐副手，
“灰狼，检查他们的背包，所有非军用品，全扔了！”
灰狼立即动手，检查背包。
老高跳下车，在队伍前踱步训话，
“我宣布，狼牙集训的第一条规矩。”
“训练期间，没有娱乐，没有休息日，没有通讯，不能外出。”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的智商是否正常。”
“因为正常人都不会来这找罪受。
告诉我，你们为啥来这儿？”
老高声音洪亮，气势汹汹，每一句话几乎都在吼，让人担心他喉咙会喊破。
听他这么问，陈排长站了出来，
“报告！”
“讲！”
“为了成为龙国陆军特种兵！”
老高问，“知道龙国陆军特种兵是什么吗？”
不等人答，他就吼，
“龙国陆军特种兵，是从地狱走出的勇士！你们配吗？！”
说着，踢翻了两个背包，有的镜子露出来，有的小说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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