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有些不明白…”
沉默片刻，真武大帝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李世民身上，迟疑片刻，沉声开口道，
“一个不留…”
“这是…为什么？！”
……
真武大帝也有些懵了！
他并非心慈手软之辈！
当初，在洪荒大地之中，他不知杀了多少生灵。
九天荡魔祖师这一个名号，就是他硬生生杀出来的。
可现在，真武大帝也是有些懵。
甚至怀疑，眼前这一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昊天，会不会不是陛下…
屠…大唐？！
这实在是过于不可思议了一些！
让他有些发懵！
……
不止是真武大帝，其余几人，哪怕是掌管兵革，见证了不知多少惨烈大战的勾陈大帝，此刻的脸色也是极为的严肃，目光缓缓落在昊天身上，仿佛在权衡着一些什么。
主要是，这一个命令…太过于出人意料了。
杀！
杀这么多生灵，造就无上杀孽，先不说…能不能这么做。
就算真的做了，这因果…也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这简直疯了！
……
“敢反抗天庭，这一点儿…就足够了！”
冷冷地瞥了一眼真武大帝，昊天声音极为冷漠，缓缓开口道，
“至于因果…”
“这你们不必担心！”
“朕一力承担…”
“有天道气运庇护，这些因果…反噬不到你们…”
……
现在的昊天，有了天道气运的庇护，已经到了一种近乎无所顾忌的地步。
大唐？！
呵呵！
这大唐不是要反天吗？
那自己就杀给你看！
杀一人不够！
那就杀一城！
杀一国！
然后，他倒是要看一看，这洪荒之中，还有没有生灵敢于反抗自己？！
……
“这…”
听着昊天这话，真武大帝脸上还是有些纠结，他…极为迟疑，很明显不愿意如此…
他不怕因果。
可…可这无边杀孽，对于真武大帝来说，亦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他是真的不愿意这么做！
……
“朕的命令，尔等…也不听从了吗？！”
而似乎看出了真武大帝的犹豫，昊天眼眸之中陡然浮现出一抹寒芒，冷冷地开口道，
“若不肯，朕…便杀你祭旗…”
轰隆！
话音落下，这昊天身躯之上，陡然涌现出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
似摧枯拉朽！
可以泯灭一切！
……
连真武大帝这样准圣级别的存在，在这种力量面前，一时间竟然生不出丝毫抵抗的心思…
太强了！
真武大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不止是他，那勾陈、紫薇、长生几人，脸色亦是变了。
只有接近，才能感受到，这昊天身躯之上涌现出来的浩瀚力量。
这昊天要杀他们…
或许，不是一句空谈！
他是真的能做到!
一时间，几尊准圣都沉默下来了！
……
踏！
片刻后，那勾陈大帝…忽然动了！
他看向那大唐方向，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朝着那里掠去！
既然…天帝命令如此，又不用担心因果。
那就…杀吧！
杀…
……
而在勾陈大帝之后，那紫薇大帝也是长叹一口气，脸上似还带着几分迟疑，但…身躯却不自觉的动了…
亦是朝着那大唐方向掠去。
紧接着，便是长生大帝…
……
“我…”
真武大帝攥拳，面色一阵变化，最终…他摇了摇头，在昊天那满是杀意的目光之中，低着头…缓缓跟上了其他几尊准圣的步伐…
真武心中纠结！
他不想杀！
真的不想！
他虽为九天荡魔祖师，这一生屠杀的生灵，也不在少数。
但他那是替天行道！
杀的畅然。
可这一次不一样，他觉得…昊天错了！
错误的命令，本来不应该得到遵循…
但…
真武大帝却无力改变这种局面。
只能随波逐流！
……
就在几尊准圣同时有了动作的瞬间…
与此同时，
另一边。
那无尽混沌之中，地火风水弥漫…
紫霄宫。
“这…真的可行吗？”
太上老子看着这一幕，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旋即目光落在那道祖鸿钧身上，小声的开口询问道，
“这无边的…杀孽…”
……
太上老子也有一些震惊。
他没有想过，那昊天…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屠国！
这其中的因果，可不是一点半点儿可以掩盖的！
……
沉默！
面对这种局面，鸿钧…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
他的目光，落在大唐方向，微微闪烁。
似在等待什么…
同时，他一只手，微微抬起…
隐约落在了那四尊准圣身上，隐约可见一些天道气运在指尖流淌，牵引着那几尊准圣…
仿佛…可以随时可能让他们动作停滞下来一般！
……
“昊天…已经不适合…这一个天帝之位了！”
许久之后，鸿钧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太上老子说话，
“不过…”
“倒是可以看一看，大唐…的背后，究竟站着…什么样的生灵…”
……
如今的昊天，已经近乎癫狂…
接连的失败，让他有些扭曲。
天帝这一个位置，既然他之前让出来了，那…也算是做到头了。
可最后，这昊天…还是能发挥出一些余热！
比如，试探这大唐…
若大唐背后真的有生灵，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其必然…会做出反应…
……
当然，若是无事发生，那…鸿钧会在关键时刻，阻止那四尊准圣的屠戮…
大唐乃是西行重要的一环！
是他弥补‘道’最后缺憾的手段。
也是他补偿昔日因果，以身合道的…最后的一部…
无论如何，鸿钧是不会允许大唐…真的化为一片废墟的！
他只是…试一试…
……
“恩…”
听到这话，太上老子缓缓点了点头，他自然看出了这道祖的深意。
旋即，太上老子也不再纠结了！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那大唐方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在静静的等待着。
……
对于太上老子来说，他心中…亦是极为好奇，这大唐的背后…究竟站着什么样的生灵…
他来自何方？
到底有什么目的！
改变这洪荒大势，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的谜团，或许在这一刻…可以得到答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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