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帮妈咪拎东西！”顾修启抢答道，“在有坏人的时候，我可以打跑他们，保护妈咪！”
聂晚笙点点头：“对。妈咪也会保护你。”
顾修启笑了起来，小小又稚嫩的脸庞，充斥着童真。
这是值得她放弃所有来守护的人。
她的儿子。
“妈咪，我不喜欢那个白娴雅。”顾修启小声的开口，“虽然她和你以前长得一样，但我觉得，她是一个坏女人。”
“她是不是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了？”
“没有，我只见过她一次。”
聂晚笙有些好奇：“那为什么你这么排斥她？”
按理说，白娴雅那张脸，连顾承离都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小启如此渴望母爱的人，怎么还会保持着清醒，排斥白娴雅呢？
“因为她不是妈咪啊，她只是长得像。”顾修启回答，“妈咪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聂晚笙的心头，滑过暖流。
“小启你也是无人可以替代的。”聂晚笙说，“我会一直照顾你，陪着你。”
顾修启听到这句话，却忽然睁大眼睛，定定的望着她：“妈咪，我有话要告诉你。你靠过来一点。”
“嗯？”
聂晚笙的身体往前倾。
“爸爸说，你要去追求你的幸福了，你不会要我和妹妹。”
聂晚笙一听，冷下了脸，这种话，顾承离怎么能随随便便跟孩子说呢？
他懂不懂教育啊！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孩子的心理，造成多大的阴影吗！
真是……不配为人父！
聂晚笙正想要解释，顾修启却又说道：“没关系的，妈咪，我理解你。你在爸爸身边，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没有一天是开心的。我支持你离开。”
她愕然，微张着嘴，竟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爱妈咪，就是希望妈咪幸福。”顾修启说，“我在顾家，有奶奶，还有心悠姑姑陪着我。你说过，她们是最爱我的人，她们会保护我。”
“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保护妹妹。如果白阿姨敢对妹妹不好，我就和心悠姑姑一起对付她！”
“所以，你放心哦。我不仅会照顾好自己，还会保护雪漾妹妹！”
“妈咪，你只管去追求你的幸福就好了！”
顾修启不停的说着，像是一个小大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在开玩笑，表情认真，也没有一丝难过。
他是在真心实意的为她规划着，对她来说最好的未来生活。
哪怕，妈咪会离开他。
这一刻，聂晚笙再强大，再冷静，也抵不住泪意的来袭。
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小启……”
她这一生，没有拥有一份完美的爱情，没有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
可是，她有一个全世界最最最好的儿子！
这一幕，让聂晚笙想起了之前，她去顾家老宅，找到小启，如同叮嘱遗言般的，跟他说了很多很多。
那时候的顾修启，还没有今天这样开朗，只会说两三个字。
但他一直都在点头，认真的聆听着，并且时到今日他也记住了。
没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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