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楼觉得第一个的可能性更大。
将名单轻轻折起，放入西装内侧的口袋，朝着人群走去。
国务卿跟几位部长结伴而至，大家凑在一起谈话。
谢尔盖跟弗拉基米尔也到了。
“玉，过来一下。”
弗拉基米尔在人群中自成一派，他朝沈玉楼挥手，身着精致礼服的侍者们托着装满香槟的银盘，在人群中优雅穿梭。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巴洛克风格的浮雕沿着天花板蜿蜒，与复古水晶烛台相互映衬。
“很高兴见到你，沈先生。”
跟在弗拉基米尔旁边形形色色的几人脸上挂着或热情、或矜持的笑容，随着弗拉基米尔的招呼，纷纷将目光投向沈玉楼。
“这位是西格利集团的cEo，道格先生，这位是维塔新能集团的大股东克洛伊夫人，还有这位……”
沈玉楼逐一握手，自来熟地跟他们交谈起来。
“幸会幸会，很高兴见到你们。”
“我关注革新党很久了，你们推行的政策跟计划，尤其是对科技研发的投入和扶持承诺，听起来很诱人。”
道格先生举起手里的香槟跟沈玉楼还有弗拉基米尔碰杯。
“你们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新经济实施计划已经推行一段时间了，在教育和科研投入上的成效初显。”
“革新党一直把科研创新当重点，后续我们会加大专项基金的投入数额，税收优惠也会调整。”
奥格量子的总裁德里克先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具体的调整方案有初步草稿吗？”
“德里克先生，这些还要一步步来，毕竟每个政策国家都是需要适应期的。”
“如果能给我们足够的时间，这些政策都是有很大概率能实现的，为大家创造巨大的价值。”
沈玉楼的大饼随口就来，往每人嘴里塞一口，大家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想要继续攀谈挖掘更多东西出来。
仰头抿嘴时，余光注意到了角落里熟悉的人影，沈玉楼示意弗拉基米尔先代替自己陪大家打太极。
自己说了句“先失陪”后就穿过人群，朝池渊走去。
池渊隐晦地看着朝自己奔袭来的人影，抬腿还想跑，绕来绕去还是被沈玉楼给抓住了。
“怎么？池少爷这是在躲着我？”
“哪有，我只是随便走走而已。”
单手插兜，池渊别过头将目光看向宴会厅中央。
“是吗？我还以为池少爷是故意躲着我的呢。”
沈玉楼淡定自若地勾唇，抬手碰了碰池渊的酒杯，黄色的酒液轻晃。
“今天怎么是你来啊？你哥哥呢？”
“我哥生病了，在家休养。”
池渊眼也不眨地撒谎，没有任何人能在他镇定的神态中找到破绽。
“是吗？那代替我慰问你哥哥。”
“你手…这是怎么了？”
低头就看到了池渊虎口上的红色伤痕，好像被什么利器划过一样，已经结痂了。
“不小心划到了而已。”
池渊嘴角抽了抽，看着有些尴尬。
他才不会告诉沈玉楼是昨天帮他把碗从洗碗机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碗给打碎了。
下意识用手抓，手指就划伤了。
为了毁尸灭迹，池渊还偷偷把碗碎片藏在口袋里偷运出去。
沈玉楼应该没发现吧？毕竟这么多碗？
“哦对了，我昨天那个炒饭的铁锅是你帮我洗的吗？洗得这么干净啊？”
突然想起了什么？沈玉楼满嘴夸赞。
“我还想着我们家洗碗机放不下那个锅，池少爷会让我自己洗呢。”
“咳咳，我的修养让我干不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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