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风和王秋荷在家里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王秋荷有些不安的问。
“你说直接请到家里来合适吗？到时候怎么问，就直接问？”
“哎呀，你都念叨一上午了，人都喊来了，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到时候你听着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定弄清楚！”
自从程家老爷子来过以后，沈南风和王秋荷都有些魂不守舍。
白远真的有程老爷子说的那么厉害吗？
不然为什么程老爷子像发疯一样又是给他们送豪宅又是送股权的。
他俩心里没底，沈之璃那傻丫头他俩又觉得打探不清楚，所以直接把知道内情的刘队和老苗叫来了。
“咚咚咚。”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就像楼道小孩子的皮球不小心撞到门上一样，敲门声轻且小，沈南风和王秋荷一时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王秋荷和沈南风早已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听到这个声音彼此对视一眼。
王秋荷纳闷的问。
“是有人在敲门吗？”
“不知道啊。”
沈南风起身，等到他要走到门前的时候，门外才传来又一下怯生生的敲门声。
沈南风猫眼也没看，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赫然立着像两个小学生一样站的直挺挺的刘队和老苗。
他俩齐齐看着沈局长，刘队刚想开口说话，但由于太过紧张，嘴巴一张就打起了架。
“沈局……局长。”
沈南风皱眉看着刘队和老苗，埋怨道。
“哎呀，怎么两个大男人，敲门敲得跟小猫一样，我还以为听错了呢！”
沈南风把门一拉，挥手道。
“快进来吧。”
沈南风这么一说，刘队和老苗心里更瑟缩了。
他俩心里呐喊着，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局长突然叫我们过来，心里没底！
王秋荷走了出来，看见刘队和老苗手里拎着的水果什么的，笑着说。
“不好意思啊，大热天的请你们过来。
你看你们来就行了，还带东西来。”
刘队和老苗见王秋荷的态度，心里放松了一点。
刘队笑着说。
“哎呀，我们不是都知道沈局长作风清廉，所以简单买了点水果罢了。
新鲜的荷兰香蜜杏，您尝尝。”
王秋荷笑着，说。
“哈哈，我闺女爱吃杏，不过她今天没来。
我先去洗几个，你们聊。”
王秋荷去厨房了，她开着细小的水流，一边洗着水果，一边留意着客厅那边的动静。
沈南风招呼刘队和老苗坐下。
老苗第一次来领导家，比刘队还显得局促。
他一边坐下，一边忍不住四处瞥着沈局长家的客厅。
沈局长家里和平常人家差不了太多。
除了房子能更宽敞些，装潢能更讲究些以外，风格和审美都和老一辈人差不多。实木的沙发上铺着的绣花垫子，倒像是自己缝制的，老苗猜，可能是局长夫人的手笔。
老苗新奇的看看这，看看那，最后视线落在博物架上的一张照片。
精致的相框里裱着一张有年代感的照片，照片里一个小女孩穿着深蓝色的游泳衣，身上套着一个黄色的小鸭子游泳圈，正侧过脸来，冲镜头这边比耶。
小女孩笑容活泼可爱，参差的门牙显示可能是掉牙的时候留下的照片。
沈局长见老苗在看照片，自豪地说。
“这是我女儿。”
沈局长突然的搭话让老苗有些意外，他“噢噢”了几声，夸赞道。
“您女儿长得可真好看！”
老苗这话不是违心的吹捧，是发自内心的。
任谁看到照片上的小女孩，都不会觉得她不好看的。
不过，老苗总觉得这个小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
刘队此时看着照片，也说道。
“令千金感觉有点眼熟啊。”
沈局长但笑不语，说。
“咱们说正事吧。”
“好。”
“您说。”
老苗和刘队正襟危坐，一个个神情严肃的看着沈南风。
这目光反倒让沈南风有些不自在了。
本来他就打算随便套套话的，可这两个人神情严肃的仿佛是什么入党仪式一样。
沈南风轻咳了几声，说。
“你们别这么严肃，今天找你们来也就是唠唠家常。”
“啊？”
“唠家常？”
刘队和老苗十分不解。
他们和沈局长有什么家常可唠吗？
这时，一盆黄澄澄圆滚滚的杏子被端上了桌子，王秋荷还端来一个果盘。
白色的瓷盘里精致的摆着她刚刚切好的各类水果。
“先吃点水果吧。”
王秋荷说着，又拿过桌上的杯子，给他们倒着茶水。
她边倒着茶，边说。
“你们不用紧张，其实今天突然请你们过来，是为了打听一个人。”
刘队接过茶水，问道。
“打听什么人？”
沈南风看着他俩，淡淡地说。
“白远。”
这两个人听到白远的名字，就像雷劈一样，震在原地。
一时间额头的汗都密了起来。
打听谁不好，偏偏打听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的白大师。
这可怎么是好啊！
刘队端着茶杯的手都有点发抖，他问道。
“打……打听白大师做什么？”
沈南风一听就知道刘队和白远关系不简单，他继续问道。
“听说那他程家祠堂你们两个也在。”
刘队和老苗对视一眼，不明白怎么就说到程家了。
他俩默默点点头。
刘队说。
“在。”
他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生怕说多错多。
此时的他实在不确定，沈局突然打听白远做什么。
不会是……要调查白远介入案件的事情吧？
可是……有的案件没有白远，那的的确确难以推进啊！
沈南风和王秋荷把他俩的表情收入眼中，但也弄不清楚他俩如此紧张的原因是什么。
沈南风说。
“你俩就大概把程家祠堂那一天白远都做了什么说一下就行了。”
刘队和老苗脑海中一下浮现白远当时超度的场面。
无数的白光，无数的婴灵……都坠入到一朵虚幻的莲花里……
他俩嘴巴几次开合，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或者，你们可以说说，白……白大师，在你们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为人啊，法术啊，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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