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结束那天，最后一节课唐越抱着一沓试卷发了让自习。
“这是年级几位老师结合数学，理综找的一些典型的题目给你们做练习，有能力的就试着做，其他同学年后来了也可以让他们帮忙讲解，我们也还是暂定提前一星期到校补课。过年这几天稍微放松玩一玩，下学期是最累的时候，回家多吃点儿补补身体。等会儿到家后发定位在群里。春节期间注意自身安全，别哪里摔了伤了耽误复习，有特殊情况让父母打电话请假。”
温暖写上名字摊开就准备做，这种专门找的题比一般试卷难更能锻炼人。
还没到下课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温暖看了下时间，还有几分钟。
“同学们放假注意安全，也祝大家新年快乐。”
全班回送唐越新年祝福后就收拾书包，温暖问林思思做了多少，放假约着一起去自习室复习。
“到时候电话联系，吃个饭再回去，我和余笙买了火锅店的优惠券，你和墨寒都去再加两个菜。”
墨寒跟他们吃了好久的饭，他的口味也了解得差不多，鸳鸯清锅煮一份生菜。
林思思买了两瓶鸡尾酒，和温暖分着喝一瓶。余笙撬开瓶口往杯子里倒，粉色的酒水度数很低，墨寒好奇看着，他不知道还有这种颜色的酒。余笙还剩了一点问他。
“你尝一口吗？”
墨寒拒绝，父母酒后争吵的场面是他的阴影，他对酒没有好印象。
“上学前我们再看一次电影吃火锅玩娃娃机，下学期时间更紧了，一周只休息半天还要考试。”
温暖把煮熟的生菜全捞起来给墨寒，放新的菜继续煮。从辣锅里舀了几颗虾滑涮了开水放他碗里。
“你想来吗？还是上次那个商场，新年里面很热闹。”
墨寒说可以，他父亲非常鼓励他和朋友出去玩儿。
林思思余笙打了一辆车回家，温暖和墨寒站着还没下网约单，因为墨寒还没跟她说确定要做同桌。
“墨寒，你还有没有话要跟我说啊？”
墨寒对温暖的纠结又为难的表现奇怪，他有什么事没做吗？
他思考后摇头，没有话要跟温暖说，真要有的话是新年快乐，但还没到新年那天。
温暖咽下失落，他是不是忘了。但她没忘随时都莫名其妙兴奋。
“你不是说想跟我当同桌吗？我就问问你肯不肯定，真的确定了我就在去他家拜年的时候跟他说。”
墨寒恍然大悟，这件事他记着，准备在过年那两天父亲给唐老师打电话时跟他讲。
温暖不想表现得急切又期待，可做同桌的诱惑力太大了，她等不及年后上学了。
墨寒打下字给她看了后温暖立马付了网约车的钱。
“你跟唐老师说了后给我发个微信，成功的话下学期请你多帮我补习，我请你吃饭喝奶茶。还有可以邀请你到我家陪我过十八岁的生日吗？还有思思余笙，我爸妈会给我定水果夹心的大蛋糕，你应该会喜欢吃。去不了也没关系，那跟我说生日快乐。”
十八岁生日过了就是成年人，也正是要毕业的时候，墨寒能来她可以再拍照片，再发一条私密的朋友圈。
墨寒没去同学家吃过饭，更没给别人过过生日，他都不怎么说话到时候怎么唱生日快乐歌。
温暖对邀请他参加过生日的希望指数本来就低，问完后几乎要化为零，去她家里吃饭对不说话的他来说是艰难的决定。
“没关系，车到了我先走了，记得给我发微信。”
上车她还能笑得像没事儿人说再见，车开走她的脸就垮下来，照片朋友圈和欣喜都要泡汤了。
——
墨寒放假后就被送到爷爷奶奶家，墨城下班给孩子带新鲜的零食小吃，老人家天天都乐呵呵跟他说孩子今天吃了什么，点头了还说话了。墨寒脸上也常常带着笑。
除夕那天早上，墨城拿着新衣服敲孩子的房间，把衣服和包放在枕边拍拍他。
墨寒努力睁眼，裹着被子坐起来。
“奶奶给你买了一件新衣服，等会儿穿上给爷爷奶奶拜年，奶奶一大早就起床包了饺子，跟他们说新年快乐行吗？”
墨寒看到红色的毛衣有点拒绝，这个颜色好鲜艳。
墨城笑笑把衣服提起来。
“十几岁的年龄穿什么都好看，只在家里穿又不给别人看，你害羞什么。这个是爸爸给你的新年红包，不能总吃同学请的饭，出去玩儿你也要买单。新年有出去玩儿的计划吗？”
墨寒把毛衣穿上了，但觉得有点奇怪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卫衣，吃早饭时奶奶问有没有穿新衣服，喜不喜欢，他把衣服撩起来给她看。
“阿寒长得白穿红色好看。新年穿红的寓意好，新的一年顺顺利利无灾无难。高考肯定考个好成绩，阿寒想去哪里上大学啊，走太远了爷爷奶奶会想你。”
墨寒有目标的大学了，但还没跟父亲说过，他之前一直想让他去国外。
墨城对上儿子的眼神。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大学生活应该自己选择，爸爸以后不会阻拦你，国内的大学不比国外差，你是聪明的孩子，在哪儿都能拿更高的奖杯。你有喜欢的学校吗？我要看看那附近的房子，宿舍住不惯还是住外面，爸爸休息就带爷爷奶奶去看你。”
墨寒可以放心跟温暖说能和她上同一个大学了。
墨城继续问。
“国内的京都大学最好，你那几个朋友应该就是报这个学校，你想跟他们一起吗？上了大学不同专业也可以随时见面，如果有朋友陪着你，我们也放心些。”
墨寒用力点头，他在国内读大学的首选就是这个学校，有没有那三个朋友他都会念这个大学。
听说大学有很多自由时间，他可以和余笙打篮球，放假跟温暖他们去旅游了。
“国内好，离家近我们来看你也方便，真的去国外一年都难见一回，国外的饭也不好吃还不安全。如果你真的选择国外我和你爷爷可能也会劝你。九月份我们一起送你上学好不好，顺便陪你游玩一圈，你从小只待在家没出去走走，外面的风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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