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妹..妹妹，我..我能这么叫你吧。”
一顿饭下来，司程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一开口还是结巴了。
顾清姒盈盈一笑，“都可以。”
一个称呼而已，她并没有什么在意的。
司程紧张的搓了搓手，神色有着说不出的惊喜。
“那妹妹，你什么时候方便跟我回去一趟？”
顾清姒笑意停在脸上。
其实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去见她这个父亲。
调查他的消息更多是为了知道母亲去世的真正原因。
也不是不想见，只是...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不急。”傅时晏解围道，给了司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也行，正好我也难得出来一次，正好玩一段时间。”
司程故作轻松道。
顾清姒微微点头，认真道，“我会考虑的。”
这也没有明确拒绝，司程心里还是燃起了希望的。
“好，不急。”他也出言安慰着。
换位思考，忽然冒出来一个亲生父亲，没有感情确实需要做些心理准备。
顾清姒对他的抵触感没有那么强了。
“那我能找你吗？就出去吃饭什么的，如果你有事情忙的话我也不会打扰你的。”
司程心里就是有一些后悔。
没有打探好消息，导致他对眼前这个妹妹一无所知。
不过看样子谢羽那家伙应该知道不少的，所以他已经定将他定为打探消息的人选。
哦对了，傅零前段时间也过来了的。
顾清姒沉思了片刻，随后徐徐道，“我最近事情可能有些多，不过可以加个联系方式，提前沟通。”
她最近事情确实多的很。
就钟旭这个鹿家少爷的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更何况她自己一直在忙着的那些事。
司程要求也不高，只要两人能有交集就行。
所以忙不迭应下，“好。”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就离开了。
司程是知道消息之后连夜从云州赶来的，顾清姒一个小神医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没有休息好。
已经旷工了两天时间的傅时晏今天无论都躲不过去了。
所以把顾清姒送到了郊外的山海居之后他就去了傅氏。
路上脑子里还不断的骂骂咧咧着。
从前也没觉得工作这么多，为什么现在感觉他有看不完的文件。
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给傅时涟增加着课程。
既然也是傅家人，自然不能这么轻松。
他免费帮二叔调教着，把人留下来做事也不过分吧。
与此同时，刚刚放下文件开始用餐的傅时涟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的朝着自己背后看了一眼。
后面只有一列放满了各式各样文件和他要学习的书。
他暗叹着摇了摇头。
心里安慰是自己多想了。
看了看时间，马上大哥回来他就要赶着过去开会了。
得赶紧吃饭。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从青春男大变成了胡子拉碴的那男的。
不过这也是因为他学习的太认真没时间装扮自己导致的。
出席各大宴会的时候稍稍一捯饬还真有社会精英那味。
他这边的成长暂且不提，因为现在的时间，山海居里正进行着十分严肃的会议。
说是会议也不准确。
就是钟旭和顾无忧这两个被清山摧残的极惨的两个孩子单方面的抗议而已。
“我觉得，清山制定的训练指标太不人性化了。”
“臣附议。”
“还有，那个考核制度也太难了，这么算我们是不可能达成的。”
“臣附议。”
“而且，既然要我们全面发展，时间就应该均衡安排。”
“臣附议。”
“像是清山的格斗课和武学课什么就应该当做体育课来上。”
“臣附议。”
钟旭停下了话头目光移向了身边只是咬着自己尾巴的人咬牙道，“你午饭吃的复读机？”
顾无忧抿着嘴唇讪讪的勾起了一抹笑，也不搭话。
他不敢呐。
虽然姐姐很温柔没错啦，但是他还是很怕姐姐发火的。
他还是个宝宝，承受不起。
钟旭瞪了他一眼，看不起这个叛徒。
明明两个人是一起商量的，结果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但是说都说了，现在放弃也挺可惜的。
他转过头对着沙发上含笑看着他们的顾清姒继续道。
“反正，就是现在的规划太不合理了，我们要求改革。”
说完他阴沉沉的眼神威胁的看了一眼顾无忧。
顾无忧见状弱弱的跟了句，“我也是。”
钟旭满意的转过了头。
反正要死两个一起死。
“说完了？”
顾清姒冷冷清清的看着两人道。
钟旭点了点头，目光还有些心虚。
顾清姒看向另外一边一直看着电脑的清拾，“把两人的指标调给我。”
清拾早就在这等着了，直接把电脑递过去了。
钟旭不知道指标是什么东西但是顾无忧知道啊。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顾清姒看的很认真，上面的表格和圆盘分布也很清晰。
这是根据两个人的训练情况做出来的指标分析。
可以通过这些指标推演出两人的身体情况和最适合的方案。
这个指标是顾清姒亲自做的，所以准确率自然没的说。
这段时间的训练虽然是挺痛苦，但是完全都在两人的接受范围之内。
尤其是他们两个人还喜欢打擂台。
所以顾无忧清楚的很，这上面如果记录的是这段时间的指标绝对是超标的。
他们两个完全都是在彼此的刺激下超常发挥的。
但是，他跟着钟旭抗议就是因为没有见过清山在记这些啊。
他如果没有写下来的东西是记不住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想为什么？”
清拾语气欠欠儿的看着顾无忧说道，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顾无忧睁大了眼睛，“你一直在偷看我们？”
清拾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谁有那种癖好啊。”
他眼神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
这下顾无忧懵了，“那是谁记得啊。”
他礼貌性的看了一眼清山，结果就发现他脸上不同寻常的笑容。
他探视的问道，“是...你？”
清山咧着嘴点头。
顾无忧身子朝后倾了一下，“怎么可能？”
清山雄厚的嗓音说道，“这段时间我也在做训练，清河教了我方法让我记东西的。”
他的语气带着些轻快。
这显然是顾无忧没有想到的。
同时也更让他佩服姐姐了。
不愧是姐姐，什么都能安排的这么刚好。
让清山在训练他们的同时加强自己的能力让他锻炼脑子，还真是...一物多用啊。
他欲哭无泪的想着。
早知道有这么一份数据，他就不搞什么抗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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