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邓总说，自己的作用远不止于此，也不知道邓总是真不清楚，还是不愿意和钟瑖说，总之他表达的非常模糊。这让钟瑖难免心里有些打鼓。
他不认为自己能在这个金额庞大到几乎是天文数字的交易中，能起到什么大作用。可他已经见识了韩董他们吹泡泡的能力，把一个非常普通的，针对某一细分市场的人工智能系统，提升到了市级高新技术代表的高度。天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继续吹这个泡泡。
钟瑖虽然很少和王飞聊工作上的事，但他清楚，王飞是个非常有野心有手腕，也非常有想象力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做得这么成功。作为朋友，他其实挺为王飞的能力骄傲的，可这件事涉及到自己，又是另外一回事。特别是王飞还巴巴打电话约自己单独见面，说明这件事对自己影响还不小。
邓总做为上司，当然要拿出一个称职的上级的样子，好好鼓励一下钟瑖这个能干的下级。他拍胸脯做出承诺，他一定尽力促成“智沪”最后和各大机关的交易，并且拿到市里面给的补贴，而且不失时机地画出了大饼，只要能销售成功，钟瑖可以拿总利润的百分之五，如果补贴下来，钟瑖自然是首功，可以拿到补贴总额的百分之一作为奖励。
“这也是韩董的意思，我已经让法务部拟协议，过两天就可以签，你放心，我们不给下属空心汤团。还有，如果一切顺利，等到明年，公司就会多出一个新副总。”邓总大手一挥，领袖范儿十足。
钟瑖自然是千恩万谢，他想到了如果“智沪”成功，上面肯定会有所表示，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丰厚。这完全超出了钟瑖的预想。
风险果然是和收益是成正比的，看来自己的风险没白冒。
胸脯拍了，大饼也画了，邓总看看表，“小钟呀，今天本来应该请你吃顿饭的，我妈妈的事，真是多亏你了，她前天还打来电话，说让我好好谢谢你呢。可我自从回来，就陀螺一样，没一天不在转，这不，马上要去市里开会，晚上还要陪领导吃饭。这样，过几天，咱们都空了，咱们好好喝几杯。”
钟瑖晚上已经和王飞约好，自然是不吃最好。但面子上，还是流露出不能和上级一起用餐的遗憾，“邓总您贵贵人事忙，等您空了，我来请您。对了，周教授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第一期已经做完了，效果还不错，现在还在医院调理，等身体指标恢复了，马上开始第二期，医生和我说，我妈的病，有很大希望能治好。”
钟瑖自然又是一阵恭维，什么吉人自有天相，什么大难过后必有后福。
然后趁着宾主尽欢，告辞而去。
邓总也破例把钟瑖送到电梯口，给足了钟瑖面子。
钟瑖等到电梯门一关，马上对朱琳说，“你和韩董，姜总身边的人熟吗？赶快帮我打听一下。韩董要搞的债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xj智能在其中到底起什么作用。”
朱琳一愣：“您和姜总不是老乡吗？您又是他招进来的，您为什么不去问他？”
钟瑖清楚，这件事姜总肯定对自己有所保留，两人私下关系再好，在这么大的项目面前，他也很难对自己推心置腹。但他不能对朱琳说的这么直白，只是说很多话，姜总不方便讲，所以让朱琳探听。
看着朱琳面带疑惑的样子，钟瑖索性学邓总画大饼，“你刚才听说了，如果事情顺利，我可能升副总，我要是升了职，我就建议上面让你做xJ智能的副总。”
“啊？钟总您不是开玩笑吧？”朱琳惊喜得把敬语都说出来了。
“你本来就是总助加人事经理，再升一级很正常呀？”钟瑖笑道。
朱琳马上拿出手机，给她觉得可能知道此事的人，字斟句酌的发起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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