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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爱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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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各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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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尽天明,反反复复翻覆翻覆辗转难免,一个长达数小时的晚上在半梦半醒半惊吓半浑噩中度过。

梦里箫飒感知到一条滑溜溜且毛毛糙糙的冷血动物从脖子上一遍遍爬过,好似一条轻巧的蚯蚓,又似一条沉甸甸的大蟒蛇车轮班碾过脖子,三番两次将他惊醒。

屋内有一盆清水,放有毛巾和洗涑用品,是婢女稍早前端来的,箫飒还蹲踞在怪异的梦乡内外不能自拔,来到这条山顶的街的感慨已经足够击打他的灵魂,更别说一睁眼看到打开的对楼窗户。

从床上爬起来,脚往床上一滑穿好一对黑色的靴子,一身全是黑色,像一个刺客,像一个江洋大盗

水是热热的,温度正正好,箫飒用力搓了搓历经风吹日晒变得像石灰墙般长出许多生硬疙瘩的脸,像把毕生洗脸的精力都花在这次上面,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昨晚实在可怕,快快驱赶梦魇。 洗完脸,开了窗门,箫飒端着装着洗脸水的铜盆子和一碗盐水走出阳台当众漱口。阳台上有张小木桌,不用时便把盆子放在上面。

迎接这个美好的清晨吧,箫飒走到镂空的栏杆边,猛往嘴巴里灌了一口盐水,有那么几滴从嘴角溢出,宛如从做美梦者嘴角流出来的臭烘烘的口水,冬天口水不是很臭,说出的话较为臭。

往后面的盆里吐第一口脏水,箫飒又回到原处啜盐水润口,左手撑着腰,头往上昂,右手捧着碗举到嘴边。

箫飒喝着水,对面窗口突然升上来一个人,穿着襁褓般从头裹到脚的厚厚衣服。

腰部系有束腰的腰带,和昨天嚣张跋扈的黄衣女子有着不一样的淑女气质,正在伸着懒腰,一见到漱口的箫飒,人就羞得不得了。

“人渣,如此放诞不羁。”她嗲声嗲气地说了一句,大早上街道还没哄闹起来。

改不了的损人特性,箫飒能听见这四个字,一听到后碗摔了,手部僵持在嘴边无所作为,水溅到干燥的鞋子上,快速渗入内部。

碗摔前还在为压惊稳扎稳打猛喝水,碗摔后由于太过震惊,盐水误打误撞吸入鼻腔,嘴巴里的水如洪水滔天从齿缝里呈雾状分装喷射而出,经受次番刺激,鼻腔一阵酸涩。

箫飒敲着心脏,将鼻道的积水清净,那种像问到醋味浓烈气息的酸涩感缓缓淡忘,抽了抽鼻子,自救成功。

拂起袖角擦了擦脸上的盐水,箫飒细目凝瞧,南妮的倩影已转身不见。

“喂,你干什么,大清早当众撒尿成何体统。”楼下一个路过淋了咸雨的忧郁王子乞丐,对着阳台上有眼无珠的箫飒大喊大叫。

箫飒歪歪嘴,真心实意地倒了歉,给了些银子才好打发。乞丐是江湖人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没想到此情此景中,乞丐也能趁机上来行乞化缘。

前方不和自己处在同一战壕的敌情扫除,右边又闹腾起来,箫飒捡起陶瓷碎片扔进脸盆里,静静地睥睨着隔壁邻居。

隔壁是东岸管理造船业、地狱排名第二的法力无边的长老肖邦,箫飒没亲自看过他长什么样,但与他二十岁左右的儿子有过一面之交,长相帅气可人,脸庞俊锐比多数女性白皙,即便没有如此强大的靠山和背景,也应当是个一现身就能依靠自身的魅力和张扬的个性引领尖叫狂潮的人。

肖邦俊美的儿子走出阳台举起两只精壮的大胳膊挥舞,像是在做某种早操。

“嘿,你好。”肖邦儿子热情洋溢地招呼。

箫飒收起窥视人的小眼神,大大方方地回了个礼,“你好啊,别来无恙。”

肖邦儿子仰天大笑,这位邻居可真容易成为朋友,见过一面可用上别来无恙,此旧词不是一般只出现在老一辈人的词汇宝典里头吗?

“箫飒,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吃早饭?”肖邦儿子盛情邀约。

“没问题啊!”箫飒爽快答应,多交几个江湖上讲义气的朋友或知己百利而无一害。

“一言九鼎,万不可退却。”肖邦儿子眼光调回前方,有情有义地说了一句:“茧蝶,南妮,豆腐脑,你们去不去吃?”

茧蝶乃是白混冶的独生小女儿,白家曾有过一个儿子白里沌和大女儿白璃寒,现在乃至以后都是永久的魁星。

人之所以挣破脑袋也要成为万人之上的四大长老,是因为可以安然无恙地传宗接代并保障膝下有子嗣,他们可以动用私权把子女平安接到罪行小岛而不至于受到阎罗王过激的惩罚,子女天生是贵族,贵族的尊为以世袭制可世代沿袭下去,总有一天会强大。

料到茧蝶是自负傲慢的白混冶女儿的箫飒内心没过多的意外与激荡的偏见,可听见南妮的名字,耳朵就蹭蹭长满了扎人的毛刺,像地里大片野生的狗尾巴草满天飞絮。

他明确自己抽搐的心理阴影过激,共进早餐的态度亦是转喜为忧,有时志同道合的朋友千万别选永久处在更年期的异性。

“好啊。”轻装上阵的白茧蝶走出阳台,确认一下是不是西岸人叫他。

昨晚还敢跳楼今天就弱不禁风的南妮娇滴滴的娃娃音再现:“好啊!”

喜欢她独特口音的人骨头比油炸的面片还酥麻,不喜欢的人是头皮发麻,肖邦儿子和箫飒便是两个极端。

遍布罪行小岛四个角落与四大长老的人走到一起,其中少不了摩擦和碰撞,少不了拌嘴与殴打。

“啊,这个人也去吗?”言归正传,南妮不喜欢箫飒,昨天晚上他好龌龊。

“新朋友,不然呢。”肖邦儿子见义勇为伸张正义,但没想到的是,他改口也改得很快,“兄弟,要不你别去了。”

这一招引玉之砖愁的箫飒尴尬纳闷,贤淑婉约派的白茧蝶及时解围,“新朋友,应该多点同情心的不是吗?”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给他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间有种 不符合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细地修饰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随时能攻破人心。

“对对对,茧蝶说得对。”又改口说,爱哄女孩、讨女孩喜欢的男孩一般是没有自制力和主见的,箫飒从他身上捕风捉影到了。

南妮不说什么,再怎么样他也是一代讲义气重情谊的侠女,小气女生说的话不能出自她口,路边有买剑的,她上前挑选蓄意借机闪过这个话题。

三人停在路上等南妮,箫飒不安分地说:“你们三个早就认识?”

“对啊,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呢!”照例是肖邦儿子说。

青天白日,看人也看得一清二楚,蓝妮有一张轻质蜜桃小嘴巴,精致的鼻子,下巴在尾端收紧,脸颊饱满,眉目如画,耳朵不大不小、整体薄薄的、耳垂厚,标准的鹅蛋脸。

自作多情,昨夜箫飒的眼神确实有问题。

白茧蝶的下巴尖细窄,脸蛋白里透红,肤如凝脂,眉目传情生得传神,嘴唇小巧丰盈,齐整贝齿皓过白月,鼻子像是出自大师之手雕玉而出。

若说以静制动的白茧蝶是出水芙蓉,古灵精怪的南妮就是天仙下沉,有彼此的优缺和独特的风韵,两者没什么可比性。

论好感,从不以貌或以背后家族取人的箫飒自然偏重于白茧蝶,都是南妮给他留下的不好影响导致结果的倾斜。

尤其是她那双润美的手,有力地扼制了箫飒似树根开叉的神经,奶白的手骨关节小到似有若无,每次弯曲都像一位绝色美女的大腿蜷缩再提起。

箫飒看着茧蝶比葱段还无可挑剔的手指,想了太多太多,也不知谁能把她娶入家门,那样哪怕牵一辈子的手共度一生也死不足惜。

她的手指环上有颗透明的戒指,比山体洞眼里冒出的淙淙流水更清澈剔透,内部不含一点杂质,那么好的料子不是平凡人能拥有的,想必那位有幸抱得美人归的未婚夫一定是个贵族子弟。

当视线从纤细的美手恋恋不舍地移至她含情脉脉看人的复杂的艳眸中,箫飒撤回了他贪婪的目光。

她的眼神看谁都很深情、很哀愁和恍惚,好像世间每个人都背叛过她,她又大度包容地原谅了任何人。

新出来还没有一点温度的太阳慢慢抬高,将大街上年轻漂亮的男才女貌们都笼罩在它冰冷的怀抱中摇晃,低得足以把迈步子往来翕忽的人冻僵,将地狱多舛的生命与命运的悲欢离合一一固定住,用动态的心情诉说着静态的故事。

“青梅竹马吗?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长大了还在一起,羡慕你们。”箫飒回想起不在身边的与非、梅苏、箫昊,无端流露出悲痛欲绝的情感。

“没什么啦!”一看肖邦儿子,就知道是个自从登岛以来,被人人捧在手里呵护备至的公子哥,有乐天派好的性格。

说不了什么,白茧蝶激动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脸红个啥。

“肖邦,帮我买这把剑。”南妮快乐地举着一把心仪的冷银剑,意思是让肖邦掏要抱付钱。

肖邦走到南妮身前帮她付银子给铁匠,回来时发现箫飒呆若木鸡地愣着,开出惊愕的表情,拖拖拉拉地问:“你怎么了?”

脑细胞咬着信息负重越野,箫飒心力衰竭,嘴唇蠕动,呢喃细语:“你是东岸坐首把交椅的卷发肖邦?”

“没错,”淡淡的回答,笑容可掬,似乎这是不值得他引以为傲的身份。

“真是笨猪,这都认不出来,你是什么脑子?”南妮的语气总是带有尖刺,带刺的玫瑰。

“你不要见外,我不是什么坏人,时间有限,路上告诉你我们的故事。”肖邦诚心诚意。

四人走后不久,三扇大门同时大开,箫慕望着箫飒等人的背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随后向对面的老头南克迈笑了笑当招呼。

右上角的白混冶看着女儿和准女婿在一起放心多了,有混小子箫飒在,又不知该为女儿打出的这张巴结他的感情牌高兴还是喜忧参半。

三方对视过,呼地关上门,他们对各自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后院着火过那么多次,朋友自当做不成。

肖邦是个年近一百五十岁的老年人,因为道行深,罪行小岛的气候各类条件也能延缓衰老,以各种名贵淬炼的凝液敷脸,洗澡 药浴,能终年保养皮肤保持少年般弹性,看上去就是个年轻人,心态问题只要放任自流跟随潮流就不会过于古板的。

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有可原,他之前常常拜访其他三位长老,结识两人不在话下,作为大哥哥陪伴二人几年时光,就是青梅竹马了。

由于俊秀的面容,大家当他年轻人看待,隔阂裂缝不深,他是四位长老中人际关系处理得最好的,都把他当孩子心智的大长老,不爱功名利禄不爱争风吃醋不爱力争上游,同样不遭人嫌恶。

一个一显身手久经沙场的人,岁月的痕迹被保养的肌肤溃烂得无用武之地,一个老当益壮的人不失幽默诙谐的风趣,招人爱慕。

张大眼说亮话,箫飒不由地对他伶牙俐齿的外在表现和内在丰富多层次的涵养竖起大拇指,一个不与世人同流合污的高雅绅士是不是每天弄些花啊草的,矛盾每天该用什么花泡茶,用什么美容养颜瘦身祛皱的配方泡澡,肖邦的外表还是有点过于女性化的,好在只美颜,他不是个娘炮。

“啊,茧蝶手上戴的戒指是你和她订亲的?”箫飒大吃一惊。

女方当事人不明白为什么连一个刚结交不久的人都会这样惊讶,难道说门不当户不对她当真配不上他吗?

白茧蝶属于日久生情,十几岁少女时期她就萌发了爱意,暗恋了令她深陷令她沉沦爱河的肖邦很久,直到长成如今倾城模样令爱慕她的人神魂颠倒的大姑娘。

在几个月前她鼓起勇气告白,都说女追男得手不难,确实如此,肖邦当时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冲回,爱心一热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可谁知道他这是爱还是某种程度的妥协,不想辜负爱他的人做出的让步。

箫飒看来也是,好几次白茧蝶想主动去拉肖邦的手,他都当作若无其事,或许真没看到或许是过意作为,反正没她对他那么上心的对她。

是不是一段美满的联姻,难说,喜酒他这位半路杀出来的朋友是喝定了。

肖邦蛮成熟冷静睿智的,逃婚这种狗血的桥段应该不会发生,他直觉告诉会有不幸降临到白茧蝶头上,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详之兆。

来到路边经营豆腐脑的露天店铺,四人坐到一起,有了刚才长久深远的谈话。

“几位客官,要点什么?”小二搓着僵冷的手歪头歪脑客客气气地询问道。

“四碗招牌豆腐脑。”箫飒不清楚忸怩作态的南妮是否是真的在惺惺作态。

肖邦笑意盈盈地看着点餐后安静等待上餐的南妮,旋即冲着箫飒坏笑一顿。背后发毛,快吃饱了。

笑飒以为长老是不食烟火的,不会来这般市景的地方,可惜他错了。

豆腐脑上来,淡粉的颜色,漂在汤面的皱褶脑袋,弯弯曲曲缩成一团,几十粒青葱。全世界不可名状的黑暗料理都卡在喉咙,他干咽一口唾沫。

“这儿的豆腐脑做的真奇妙,和真脑袋一样。”箫飒呵呵地冷笑着,要他入嘴有点难度。

“哦,你认错了,这是猴脑袋,高档品,可不比大酒楼的招牌菜便宜。”牙床快露出来了,肖邦的笑暴露无遗。

显而易见,箫飒被小店不起眼的豆腐招牌骗了,一家专卖猴脑的店,烹饪手法高明,有豆腐的嫩滑与绵密口感,用豆腐脑故作玄虚。

“这,这——”举着调羹搅猴脑的手在颤斗,刚才真不要信他的一言九鼎。

转眼看看南妮,吃着了,吃东西不挑,粑粑到她嘴里也能化腐朽为神奇,入口即化香喷喷。

回头看白茧蝶,葱白一样的手指,拇指和食指扭在一起,调羹的握柄在指间荡来荡去,明显她也吃不下去,总算有了个帮手。

放下调羹,开口想跟肖邦套近乎讨价还价的箫飒,被南妮先发制人的一句话扯的声带无语,“你看我干什么?”

南妮反应是不是总慢半拍,对她很无语,即使这样箫飒还是把痛定思痛的思维当金银财宝保管好,佩服地说:“大侠,我这是钦佩你敢吃猴脑。”

“那是,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扶贫济困的一代女侠有那么好当的吗。”这句话南妮很满意,像是听到了最大的赞美,喜笑颜开,喝了几口汤,美味美味的啧啧嘴。

肖邦也动了调羹,箫飒和白茧蝶混在这两位饕餮之徒里不知所措,对望了一眼,眼光闪躲。

“你为什么晚上穿薄衣服,大白天出太阳穿棉袄?”不吃东西又不说话的话很尴尬,箫飒极力调节一种他不是不吃是没空吃的氛围,嘴巴除了吃喝和讲话就没什么作用,吃猴脑,不如当个讨人烦的话唠。

南妮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捧起碗喝汤,碗头大得将她整张脸封上。

“南克迈是个陈旧的保守派,不准她穿露身材的衣服,夏天也一样,爷爷希望她穿多点她就穿了。”肖邦朝南妮砸砸嘴,“你昨天晚上来这了吗?”

“不然呢,不是我通风报信今天我们能找到这家店吗,人家又不只卖一早上的。”南妮摸摸桌子上锋利的宝剑。

糊涂了,此店竟然是南妮找到的,可带路的人是肖邦,难道说他们昨天晚上秘密会谈过?看来是的。

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三魂七魄还少一魄力,箫飒睁大眼睛怀疑是南妮报负他搞的鬼,“你昨晚整夜没睡吗?”一点点刺探,问得不显山露水。

“你才是,我哪像夜不归宿夜不闭户的人?”南妮哇啦哇啦说,逃避的眼神在空气中飘忽,能把飞虫电死。

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可今天早上我起床就看见你家门没关啊!”证据确凿,据理力争。

“我那是忘关了。”南妮抑郁闷闷。

就当她说的是真话,“那你后半夜睡觉了是干吗?”南妮换了副怪罪他的表情,用唇语绘声绘色说,山顶啊同志,好山好水的不睡觉能去干吗?

阳光强烈,温度持续上升。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幽洞门垂下的绿绦,又像挡住阳光的一朵白云的影子贴在她美丽的脸上成了独有的饰品。茧蝶听他们的谈话觉得好有趣,自己当个无尽空虚透明人也不错。

哪怕南妮说得再义正言辞,箫飒权当左耳进右耳出的理直气壮,“你确定你昨晚没进入我房间整蛊人?”

肖邦被汤水呛到,嗽了几声,“开玩笑,孤男寡女她回会跟你共处一室?不是我说你疑神疑鬼,你就是这样,南妮是谁,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歪。”

微雨燕双飞,看着和别人一个鼻孔出气的未婚夫,白茧蝶有被冷落的凄寒,多时的爱意扭转成隐忍的恨。

“对啊,肖邦说的没错,我又不是老鼠生的女儿,若不是爷爷晚上睡觉,我会喜欢夜间行动吗?”讳莫如深,南妮讨伐,斩钉截铁。

箫飒被说得支支吾吾无言以对。梅苏姐是夜猫子,箫大哥是夜猫子,天作之合。南妮不是他们的同类,那谁是?

“箫飒,”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箫飒,”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认识的人多了,被叫上两声很正常,不过这两个声音是他避讳不了的,笑脸自然画在脸上,“嘿,不安、落姿你们来了。”很好奇两个冤家怎么有说有笑走一起的。

她们想在隔壁的桌上坐下,箫飒怕她们会后悔,于是起身不由分说地揽住恰好可为他解围的她们,“对面的豆腐脑铺的豆腐花更好吃,我们去那边吃吧!”

“茧蝶,你去吗?”于是身材高挑的白茧蝶向肖邦他们歉疚地打个招呼,跟了过去。肖邦是个明朗迁就之人。

“你一碗,我一碗,老贵,铺张浪费不好。”南妮把白茧蝶和箫飒动也没动几下的猴脑分发给肖邦和自己,兴高采烈。

那边兴高采烈,坐在这边的箫飒脸上星光灿烂的笑容有始有终粘在脸上,云集的浆糊一定很高档,还好这里的豆腐脑是真的黄豆饰品,还点了四碗豆浆。

“落姿啊,不安啊,”点名注意,箫飒向她们介绍说:“这是白茧蝶,北岸首席长老白混冶三女儿,和我们做朋友,你们也成为好朋友吧!”

女生指间哪有那么容易成为朋友,况且族长之女接近箫飒,要么是机关算尽,要么有利可图,她们不相信这位姓白的肤白貌美的女子清纯。

彼此只是打了打招呼虚假微笑,什么都没说,平日性格大大咧咧的箫不安和何落姿都装作典雅文静,因为敌对一个人而暂时成了统一战线的盟友,这世道真让人消化不良。

“没想到,你们也来了。”箫飒兴致勃勃地和两人说,单调的生活越发生龙活虎。 “对了,你们住哪?”好奇心作祟。

“花香楼宇。”何落姿说。花香楼宇既不划分在长老区也不在贵族区,那在哪?

箫不安和何落姿的偶遇就是巧合,逛街逛街自然撞上,你踩我的鞋我踩你的鞋,遇到箫飒之前她们还在扯各自头发大打出手,遇见了熟人就假装相安无事和平共处了。

总说自己是离家出走的箫不安也腆着脸来了,主要想依靠她是箫慕骨肉至亲之名刷存在感,其实是她想来这百年盛会上玩玩。

因为和箫慕闹决裂,箫不安没住小箫府,住在大街上风餐露宿,气温低得冻伤她,一大清早被冷死,起来逛街做运动,遇上来玩的何落姿,毫无逻辑地踩中各自的鞋子。

“你为什么不回家住?”箫飒往箫不安碗里到胡椒粉,怕辣的她哇啦怪叫。

白混冶看向右边,肖邦用调羹刮起一勺猴脑喂南妮。

从何落姿的角度看过去的场景不一样,肖邦是手酸了往前伸了伸,南妮正好打了个饱嗝,就像送进了她嘴里。

“身为你妹,生存能力如蟑螂,随便找个地方住也顽强。”箫飒这一刻才意识到,箫不安是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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