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写字楼，白洁按照记忆中的路径乘坐电梯，凭一定的规则按下按钮，终于来到了“不存在”的那层，进入速成班上课。
今天的学员很多，白洁环视一圈，看到诸多新面孔，原本宽敞的教室也显得有些拥挤，比如后排，有两个非人就挤在一块谋划着，声音吵得白洁都听得清：
玻璃花：“马的，出城关卡全都是hL的人，根本溜不走嘛。”
寄生兽：“那我们为什么来这儿？”
玻璃花：“你笨啊！这层楼hL查不到，我们就白天在这里上课，晚上躲厕所吃干粮呀。”
寄生兽挠了挠它探出耳朵的眼珠，为难道：“为啥要藏厕所啊，能不能去找老板？它不就在书店里吗？”
玻璃花一拳锤裂（注：寄生兽的头本来就是可裂的）同伴的脑瓜：“你傻吗，昨天老板被那个喰种扎了个透心凉，肯定死翘翘啦！书店里的那个肯定是假的！据我分析，就是那个喰种想引我们上钩！”
“喰种也能拟态吗？”
“我怎么知道！提到这个我就来气！”玻璃花一边撩头发，一边气呼呼道：“为了躲hL，我做的男模脸都不能用了，要是没有那个喰种，我们早就拿钱快活了！”
“也是，现在只能藏这儿了，”寄生兽也装模作样分析道：“如果老板是喰种假扮的，那它就不可能分身到这个地方来，果然是缜密的计划。”
“哈哈，”玻璃花摆出个自恋的姿势：“这地方我挑得好，它绝对找不到哈哈哈......”
白洁：“......”
祂仔细看了两个非人的体态，虽然换了脸，但通过记忆回溯，祂还认出了二人的身份。
“估计不大好吃吧......”小白扭过头，注意力回到课堂，努力学习伪人。
程老师拉上帘子，站上讲台，播放“如何像人类一样微笑”的教学视频，并鼓励学员们都跟着做，很快，台下的伪人们都挤出一张张渗人的笑。
白洁摘下口罩，也学着大屏幕上的人类脸模，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反复练习了几次后，祂觉得没啥难度，毕竟白洁的童年记忆里，他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孩。
练得有些累了，祂戴上口罩，微微转头，视线触及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昏暗的教室里，一个个拟人的学员端正坐着，摆出一张张极不协调的笑脸，阴森可怖、宛如某种野兽捕猎前的兴奋神态，一个对视都能让普通人心脏骤停的那种。
老师不停擦汗，心想我是在教伪人还是在训恐怖片演员啊，赶紧下场，亲手指导：
“好好好，这位同学笑得不错，把苹果肌往下放一放......”
“这位同学也行，额，就是，别把嘴角咧到耳根......”
“那位同学，用一张嘴笑就可以了......”
“同学，嘴巴是长在脸上的哦。”
“后排那个！快停下！不可以吃同学！”
......
老师一边擦汗一边教着，从外貌、形态、礼仪方面循循善诱，但为了避免被误食，他和学员们保持着至少一米的安全距离。
走到白洁身边，白洁拉下口罩，露出一个堪称一百分的微笑，虽然有一点僵硬和伪装，但比那帮妖怪的笑容强上太多，老师点头称赞：“不错，这位同学伪人的技术不错。”
听到老师的夸奖，小白有点微微的得意，直到老师走到下一个同学，道：“同学，请你笑一下好吧？”
听罢，李慕可放下的手机，轻扭脖子，微微侧头，一手托脸，露出一个仪态和情绪都调不出毛病的媚笑，宛如一股暖风拂面，带着潜藏的诱惑，看得老师吞了吞口水，然后道：“呃，很不错，专业的。”
笑容指导课花了很长时间，白洁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专业水平不一，但过长的指导也让祂感到无事可做，便在课桌下拿出离克的手机，看看视频数据。
经过昨天的太阳天平广场吃播，这个账号狠狠地吃到了一波流量，不仅自动生成的直播回放达到了50万播放，也带动了前线发布的真人秀视频，从区区几万的播放推到了12万，但评论区还是差评居多，聚焦在“这是演的”和“构思剪辑”这两块。
想到真人秀还有好多素材没剪，白洁给许言童发去了讯息，许言童也回得很快：
【爬行的史莱姆】：剪辑很难的啦，很多视频素材呢，要不你也剪剪？我们分别剪一段，看看谁的效果好（表情包：q版草神叉腰，眼珠呈睿智状）
【b先生】：嗯，你发给我吧
【爬行的史莱姆】：【向你发来2.1t的文件，正在接收中，接收速度过慢，已切换6G网络，请稍等ing......】
白洁一边接受文件，一边下载剪辑软件，祂打算之后好好学学。
【爬行的史莱姆】：最近视频数据怎么样呀（表情包：猫猫从桌子底下探头，呈脸红状）
【b先生】：挺好的，之前在的吃播热度很高
【爬行的史莱姆】：吃播？你用b先生的账号也搞吃播吗？
【b先生】：昨天市中心，有非人在大楼里绑架人类，我用b先生的分身去把它们吃掉了
【爬行的史莱姆】：原来是这个吃播啊（表情包：q版小萝莉擦汗）市中心有这么大的事吗，感觉事情不小哦
“她不知道吗......”白洁察觉到了什么，打字问道：
【b先生】：你平时不上网吗？
【爬行的史莱姆】：我也想的，但是老爹不让（表情包：线条小人微笑，脸上出现生气的符号）
【b先生】：是怕你被其他模因生物吃掉吗
【爬行的史莱姆】：不要说出来啊啊啊
【b先生】：好吧
【爬行的史莱姆】：那你那个b先生的账号涨粉多少了？
【b先生】：快3万了，如果还能蹭热度的话，应该还会涨
【爬行的史莱姆】：哪有那么多热度给你蹭啊，昨天发生那种大新闻，hL肯定会加强巡逻的
白洁思索片刻，回忆来的路上，确实有很多安全巡逻车，看来这种热度以后很难再有了，不免有些失落
【b先生】：那之后还可以搞什么呢
【爬行的史莱姆】：我想想哈（表情包：麻花辫萝莉将思考）
大概等了三分钟，新讯息发来：
【爬行的史莱姆】：这样吧，你要不尝试一下，把灵异直播和吃播结合在一起，去闹鬼的地方吃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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