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世纪六十年代以来，国家开始重视煤矸石的综合治理，但是实际可用的方法寥寥可数，不外乎就是代替粘土作为制砖原料，既可以少挖良田，而且在烧砖时，可以利用煤矸石本身的可燃物，从而节约煤炭。此外，就是烧制水泥等等。总消耗量不大，而且产值不高。
而矾土就是含有杂质的水合氧化铝土状矿物，多通过焙烧排除其水分，获得纯度较高的氧化铝，然后用于精铸铝或电解铝工业。那精制后的废渣有毒，和铬渣差不多，也属于危险工业废渣，并且很难低成本进行处理。但我国铝矾土资源丰富，约为二十五亿吨，与几内亚、澳大利亚、巴西同属于世界矾土资源四大国。我国的高铝矾土资源主要分布在河南、山西、山东、贵州等地，因而这焙烧铝矾土制取氧化铝，所产生的废渣危害也不容小觑。
禹若冰沉吟一下，谨慎地说道：“从理论上说，我们集团的熔融玻璃体工艺可以处理一切工业废渣，关键是仅是为了处理废渣而花钱去处理，不仅浪费钱，而且浪费了地球上越来越少的资源。我们复建的这些山寨，还有即将在琴岛动工的翡翠广场与地下城，都是综合利用的体现。”
看到吴凌芝有点儿不耐烦的表情，他连忙打住话题，单刀直入地表态：“从技术上说，完全没有问题！关键是熔融处理后的玻璃体固态物，该怎么变废为宝，获得最大限度的利用。这需要实地勘察。”
“中！既然如此，我向您建议，咱们两家能不能联手，在河南组建贵集团河南分公司？”吴凌芝豪爽地直接提出要求。
“哦，怎么组建？吴总您心里大概有小九九了吧？”禹若冰半开玩笑地问道。
“明人不说暗话，您出专利技术和指导，负责设计和指导生产。我们药业集团出资金场地，负责在全省范围内联系落实业务。利润各半。”
她还大气地补充了一句：“如果您同意，贵集团占股百分之五十一也行！”
禹若冰想了想，端起茶杯示意：“原则上成交！具体要由我们集团的秦苏怡总经理和您洽谈。”
“哦，什么时候能见到秦总？”吴凌芝问。
“对不起，这会儿她和新材料公司的俩老总正在琴岛，准备铬盐厂的铬渣治理工程开工呢。”禹若冰抱歉地说道：“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连我在签约仪式结束后，也要赶回琴岛，毕竟那是个千亿工程呐。”
“理解。麻烦您跟秦总联系一下，并把她们在琴岛的落脚处告诉我。下山后，我直接奔琴岛！”吴凌芝干脆利落地说道。
“这……不急于这一会吧？”禹若冰看到了一个拼命三娘。
“既然您应允了，我得趁热打铁，把合作合同尽早谈妥签下来。不然的话，我吃饭饭不香，睡觉睡不好。”吴凌芝嘿嘿一笑：“我得带着合同班师回朝。另外，不瞒您说，我还想把您们这项专利在山西、河北还有内蒙的代理权都谈下来哩。”
“嗬嗬，大胃王呐。”禹若冰笑着提醒道：“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尽管这事儿还没有和秦总沟通，但是依着她的脾性，大概率是她只会同意一个省设一个代理吧。”
就这样，在其他老总还没有拢边时，吴凌芝已经拿着福海集团新材料琴岛分公司的地址下了山，让司机开着自家带来的车直奔琴岛开发区。
整整一天，禹若冰就没有闲下来，与那些药企老总们说的舌干唇焦，若不是有那生津止渴的普洱茶滋润着，那滋味儿绝对不好受。
不过，这一天下来，待到甄中伟他们饶有兴致地逛完了几个连环山寨，回来准备在红石寨里的“土匪小院”民宿休息一晚时，他已经和十多家药企的老总们口头上达成了意向协议。
其中，大部分是关于工业废渣专利的。有了吴凌芝提出来的合作方案，禹若冰也就不多费口舌，直截了当地说：“我和中原药业的吴总已经谈妥了。你们如果乐意与福海集团合作，咱们就照猫画虎呗。只限于一个省的代理，同一个模式照搬。”
有的老总还有点儿贪心不足，禹若冰拱手笑道：“你们可别想蛇吞象哟。您想想，多年来的日积月累，一个省的工业废渣该会有多少？像我们刚接的琴岛铬盐厂那个项目，没有三五年怕是难以竣工。你们省的废渣无害化处置，兴许这一辈子也处理不完呢。”
在这些老总中，居然有人提出，能不能把那奇花异卉园移植到他们那里去。禹若冰只能哈哈笑着说：“这个嘛，建议直接找接待你们的赵汇泉老总去谈。给诸位透个底，这赵总不仅是这园区的总负责人，他原先可是卫生局长，下海后是我们仙照最大的中草药材供应商，在这九莲山脉深处，他有好几处中草药种植基地，你们和他有的话聊。嗬嗬。”
山寨里没有大型餐厅，但有不少特色小吃馆。像禹若冰和靳永厚县长、那几个乡镇长在城关镇大快朵颐过的九莲烤全羊和大锅饼，就搬上了山，而且大受欢迎。那些老总们上山后，赵汇泉沿袭罗莉的做法，发给每个人一张电子餐饮卡，让他们自由结伴选店就餐。傍晚时光，那烤全羊和大锅饼成了最受欢迎的佳肴。若不是赵总事先向那老板提前订制一只全羊，并安排专人在禹若冰和司处长们住的土匪小院里料理，甄中伟他们还真没有这个口福。
而且，赵汇泉还慷慨大方地把他自己喝的九莲白泡的药酒奉献出来，以解领导们有好菜无白酒之忧。
“老禹，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呐。不上九莲山，不晓得你们福海集团在这山上还有这么大的家业！”李小帆司长是个酒葫芦，中餐跟大伙一样弄了瓶啤酒漱漱口，郁闷的不得了。晚上在这小院里尝一下那药酒，连声赞不绝口，没等烤全羊上桌，便先抿了两小杯，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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