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姜凡按照他教自己的比划了一下。
柯宇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不错。”
柯宇教的认真，因为学生学的很快。姜凡记忆力不错，几乎在柯宇教过一遍后，就能很快记住并重复演示出来。
突然，靶场的大门被人拍地啪啪直响，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有人吗？开门，让我进去，我听到声音了，救救我！救救我！”
相对轻松缓和的氛围被打破，柯宇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而姜凡则迅速拿起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的手枪，一脸惊惧地望向门口。
厚厚的防弹磨砂钢化玻璃上映着一个人影，他奋力拍打大门，身形憔悴，头发凌乱不已，嗓音沙哑，像是沙漠里干渴许久未见水的旅人。
柯宇进来的时候应该是将这里唯一的大门反锁了。现在外面这个求救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就在姜凡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的时候，“砰——”一声枪响在外面响起，玻璃上直接被染成了大片的红梅，血红的液体顺着房门蜿蜒而下，甚至渗到了门缝里面。
子弹直接穿透血肉甚至打在了玻璃上。玻璃上有一点，裂纹如同一次次的蛛网般向四周蔓延。但也仅限有裂纹了。
姜凡吓得后退一步，一紧张就疯狂冒冷汗，想把自己脱光光变成一只仓鼠窝在人怀里，谁都行。
“开门。”冷冰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姜凡扭头看向柯宇，柯宇的脸色不是太好，不知道在想什么。
“游戏规则中可没有说随便找个地方躲到游戏结束就算成功了，消极游戏照样有惩罚。”外面的人似是将尸体踹到了一边，倚着干净的门框，说话慢条斯理，“我数到三，最后警告一次，开门。”
“三。”门外的“三”字刚落下，柯宇已经打开门了。
门外是一个戴着半面银色面具的男人。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避开视线，杀人者从容离开，离开之前，还朝柯宇身后看了一眼。
姜凡拿着手枪走出来，他也看到刚才那个人了，那个人似乎并没有继续杀人的想法，仿佛只是单纯地叫他们出来。
姜凡先是跑到门口查看被枪击中的那人的情况。看到他的脸，姜凡心中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姜凡冷静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一下他的脖子，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人已经死了。
而死的这个人，正是当初靠着抢银行发家致富却靠着隐姓埋名一直没有归案的某个商业大佬。
“刚才那个人是审判者吗？”姜凡站起身，用手语询问柯宇，怎么感觉柯宇和刚才那人的对视有点暧昧，他们不会认识彼此吧？
“你怎么知道他是审判者，而不是光明正大持枪杀人的人？”
此事说来话长，姜凡觉得用手语表述他的心路历程还有掌握的信息太复杂了，索性懒得回答。
“啊啊啊！你、你们杀人啦！！”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她好像是和同伴刚上来。
她们一上来就看到两个人围着尸体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说什么，那个女人手里还拿着枪。
两人看起来都没有对尸体产生恐惧和无措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是冷漠至极。很明显，眼前那个拿枪的女人，杀了地上的那个有些上了年纪的男人。地上那个人不知死活，一直在流血……
姜凡听到身后传来的尖叫声，一颗心缓缓沉落谷底，完了，被误会了，这该怎么解释？
姜凡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柯宇，柯宇双手插兜，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而这个女生的尖叫却吸引来了不少正义之士。所以目前的状况是，姜凡拿着手枪在尸体旁边，好多人围着他指指点点，说他故意杀人，要对他进行审判，他还不能辩解，因为他如今是个“哑巴”。
“等一下！我大学学的是法医学，我来看一下尸体。”人群中另一个女孩子挺身而出。
她扎着低马尾，戴着口罩，看起来有些紧张，但是站出来的时候，却仍然义无反顾，眼神里透露着坚定，“有时候，我们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我们是好人阵营没错，但不能被人当枪使。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弃找出并惩罚所有的坏人。”
此话得到大家一致认可，纷纷让路以方便她上前去查看尸体的情况。
柯宇把姜凡往自己这里带了带，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别把裙子弄脏了。”
姜凡一脸尴尬，不是，大哥，你的“小声”怕是这一圈人都听见了。
众人神色各异，更多的眼神是仇恨。奇怪，就算他杀了这个坏人，那也和这些人没有任何关系。姜凡蹙眉，但还是维持一副冷漠的表情，不是他做的他是不会认的。
那法医女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死者死于枪击，死亡时间就在第一个女生目击的前几分钟，在死者附近找到了一枚满是鲜血的子弹，子弹型号和姜凡手里拿的那个枪是配套的。
这些内容，几乎是捶死了他就是杀人凶手。姜凡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现在想变成一棵藤蔓，狠狠地绞死柯宇。
姜凡现在手里拿的枪是柯宇的，里面还有最后一发子弹。而法医女孩正好说到了，能不能请求他把手里的枪给她看一下。
姜凡握着枪的手指泛白，看与不看不都是一个结果吗？一些人只认定自己认定的事实，而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呢？不重要了，他这次彻底栽了，无法翻身。
“等一下。”柯宇阻止了他们，“我是现场的目击者，怎么没人来问我问题呀？”
“你看到了什么？”
柯宇微微一笑，“我看到，审判者杀死了坏人。”
“什么？！你说她是审判者，怎么可能？”
柯宇笑地肆意：“爱信不信咯，好人惩罚审判者，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哦，而且，根据规则，审判者手里的证据，可以不给你们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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