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你的意思是，为了交换，你才会娶安安？”苏言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你把安安当什么啊？她是我们交换的条件吗？”
“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久，也只是因为利益相关。如果找到更合适的商业伙伴，你还会因为合作这么多年的感情选择我吗？”
“……”苏言无语：“你什么时候这么势利了。”
“是我说中了吧！所以我们都一样，我只想我妹妹开心，幸福，我觉得你也一样。”
“对，我是这样想的。”苏言挠挠头：“但是我不会把妹妹当工具啊！”
“如果是正常情况，我也不会。”姚念轻声说。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情况不正常了？”苏言皱皱眉头：“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相信还有什么是我们解决不了的。至少在这座城市，只要我们两个联手，大多数的事都不叫事。”
“我明白。”姚念点点头。
不用联手，只需周奕儒一个人出手，基本上所有的事情也就解决了。可是这件事太特殊了。特殊到他都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活下去。所以才会想到苏言，把姚雪托付给苏言是最保险的，而且还有蔡安安，苏言更不会对不起姚雪。
但，为什么要牵扯上蔡安安呢？
“哥，你就别否认了，你明明喜欢菜菜，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姚雪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是这个原因？
不，绝对不可能。
姚念垂下目光，恢复高冷人设。
“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情。”
苏言一愣，知道这家伙喜怒无常，但这也太无常了吧？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啊！无聊！”
苏言也不惯着他，直接甩脸走人。
想玩冷酷人设？谁还不是霸道总裁了！
苏言气呼呼地从办公室走出来，一路上碰到他的职员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苏言铁着脸匆匆离开。大家都很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声议论着。
“怎么回事啊？苏总生气了吗？”
“好像是，我还没见过他生气呢！”
“苏总可比咱们姚总好太多了，平时总是笑嘻嘻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太反常了。”
“好想安慰安慰他。”
“你是想嫁给他吧！”
“说什么呢！……你不想吗？”
有谁不想嫁给苏言的。那她一定没说实话。
苏言气鼓鼓地走出姚氏集团的大楼，回头看了一眼。
“神经病！”苏言骂道。
他一伸手，打了辆车，头也不回飞驰而去。
……
姚念忙完已经很晚了。今天他的情绪不高，情绪低落的时候，工作是唯一振奋精神的方式。而且可以让他完全沉入，注意力集中，不用再想那些烦心事。
但是精力这么一集中，就忘记时间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姚念看了看手表，半个小时肯定回不去了，一会儿还要跟蔡安安互换，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姚念决定干脆在办公室等着算了。按照推测，互换的时候他正好在开车，这太危险了。既然这样，那不如多处理些工作上的问题。这么想着，他又重新坐下来，打开电脑。
等等，要不要跟蔡安安说一声？免得她一会儿被换过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可是……姚念突然想起，他好像没带换洗的衣服。别的还好，就是内裤……他可是一天一换的，一天不换都难受。蔡安安也应该很介意这些事情吧！想起以前每次互换，她都是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这也算对姚念最大的尊重了。
办公室应该有。他又不是第一次从这里过夜。之前没有互换这件事的时候，他就经常以公司为家，反正那时候姚雪有蔡安安陪着，也不需要他这个哥哥出现，只要每个月月底把她这个月在各大商场的消费清单结账就可以了。
说起来，真的该感谢蔡安安了。
姚念走到卧室，打开衣柜，从里面找了条干净的内裤，又找了找，发现没有睡衣，但还有干净的衬衣，西裤，他想了想便都拿了出来，到卫生间准备洗澡。
他也不想互换之后被蔡安安抱怨自己太臭了。
“姚念，你的衣服我给你带过来了。”蔡安安走进办公室。
本来不想来的，但是姚雪说，姚念肯定又忙得忘记时间了，为了避免麻烦，还不如直接去找他。
“我哥肯定没带衣服，你帮他送衣服去吧！不然一会儿互换了，你可就穿他那一身脏衣服了。”
姚雪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袋子。
蔡安安无奈：“你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吧？”
“没有啊！”姚雪眨眨眼：“一直都在准备，就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蔡安安笑笑，她很了解闺蜜的心思。本来她不想去公司找姚念的，但是想到不管去不去，自己一会儿都会嗖的一下瞬间转移，再加上闺蜜的心意，去吧去吧！
蔡安安穿好外套，冲姚雪摆摆手：“我走啦！”
“好的！今晚不用回来了！”
蔡安安：“……”
外面真的太冷了。在公司楼下，蔡安安还帮姚念买了一杯热饮。也不知道他喜欢喝什么口味的，蔡安安就买了最热销的那一款。
拎到楼下，整个写字楼都金碧辉煌的。但蔡安安知道，里面没多少人。这个时间，大家也都下班了，只有姚念还在办公。
原来她也会很晚下班，虽然姚念没有要求她必须陪着他，但是蔡安安还是很尽责地等姚念下班后才下班。那种陪伴很默契。他在办公室里，紧闭着大门，她就坐在他的办公室外，看着这扇紧闭的门，心里无比踏实。
也许这既是陪伴的幸福吧！
那时候也没想这么多，什么结婚啊，一辈子啊，只是就想这样待在他的身边一直陪着他。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打破了这种平静。心中的欲望也越来越高，所以才越来越不快乐吧？
胡思乱想了半天，蔡安安才决定上去。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有记忆，仿佛从没离开过一样。
“姚念，我给你送衣服来了。”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蔡安安朝里面喊。
可是没人。
“姚念，姚念？”蔡安安四下寻找着。
桌上的咖啡还温热，剩下半杯。文件夹打开着，电脑也开着，处于工作的状态。外套挂在衣架上。
奇怪，去哪里了呢？
这么想着，蔡安安推开卫生间的门，姚念刚洗完澡走出浴室，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
热气氤氲，一切清晰又模糊，姚念的肌肉线条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块都紧致有力，彰显阳刚之美。
蔡安安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来给你送衣服的，小雪说你肯定忙工作忘记时间了，一会儿互换会很麻烦，所以就让我来给你送衣服了。我只是，只是来给你送衣服的，我刚刚已经在外面喊过你了，但是你没听到，我真的只是来给你送衣服的，我不知道你在卫生间洗澡，我，就是，真的，小雪说……”
她语无伦次的样子，让姚念再也无法克制，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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