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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个我中了迷药，但是，也不是雏儿，女人有没有过，还是知道的。”秦观玉磕磕巴巴的说，星儿还小，这种事情说得太具体，不好。
王雨星的眼神变得诡异，上下打量着秦观玉，看得他直发毛。
半晌，一笑，“其实，宁可是一顶绿帽子。如果不是，就太令人诧异了，背后是有多大的事情，要武昌伯府，牺牲一个嫡女的清白，来速战速决。这个闫小姐应该颜色和各方面都不错吧。”
秦观玉听了，思索道，“不错，你说，我才想起来。这个闫小姐十七岁，在京城不算出名的才女，但是也颇有贤名。按理说武昌伯府应该舍不得让她做妾。虽然侧妃比妾好点儿，但是不算正妻。我还有你，嫁进来，她也掌握不了中馈。没理由。”
“说句难听的，秦观玉你何德何能，成王府又何德何能？虽然是王府，但是无实权，就算你长得俊俏，也不至于，几个月都等不得，出了正月马上嫁进来。那么急着结亲，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王雨星喝了一大口茶，甩甩脑袋。
“一定有什么原因。”秦观玉点头道。
“要不好好派人梳理一下武昌伯府的人际关系，按说，二皇子的姨父家，有事儿，也是去找二皇子。为什么要找成王府？”王雨星敲着额头，“太子和二皇子，都在皇后宫里长大的，他们关系如何？”
“太子和二皇子，日常也没有矛盾，有些事情还合作，但是，也没有完全是一党，毕竟，二皇子虽然母族，李家，虽然不是勋贵，但是二皇子的舅舅，李熙林是工部侍郎，李家还有好几位翰林，也是书香世家。”
“二皇子的舅舅，不也是闫小姐的舅舅？”
秦观玉一愣，“不错，之前没想过。二皇子的母妃德妃李青竹和武昌伯夫人李玉竹是亲姐妹。”
“成王府除了你是三皇子的伴读，其他也没有和朝中事情有关的。没有官家的事情，就是私情。那闫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一次，然后，一颗芳心就只有你，然后就死活要嫁给你，做侧妃也在所不辞？”
“你听听你说的像话吗？就是闫小姐真的非要嫁给我，也不至于，一刻都不能等，非要二月初就嫁过来啊。”
“你说，王爷，咱们府里是不是有啥宝藏？他们迫不及待非要进来？”王雨星带着讥讽的笑意。
“不管了，反常必有妖，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反正人要进来，毕竟懿旨指婚，就等三皇子回来，再说。”
“三皇子什么时候回来？”
“他要赶在除夕之前到北疆，然后酬军也不过几天工夫。然后，皇上有秘旨，让他办什么案子。快也是二月中以后，可能要三月才回来。”
秦观玉话一出口，他和王雨星两人面面相觑，这个时间为什么卡得那么好？
闫家那么急着议亲，不会和三皇子要查的什么案子有关吧。
“王爷，你有和三皇子联络的保险的法子吗？我怎么觉得，那个案子很要命啊。”
秦观玉脸色发灰，“我要怎么告诉他这些？”
“照实写，你不知道他的密旨是什么，就把从我受伤，到你宫宴里的所有事情，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写给他。然后，最快的法子把信送给他。你别告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连幕僚也别说。咱们这个王府，绝对不止一个马夫是探子。”王雨星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秦观玉垂下头，沉思了片刻，抬头笑道，“恐怕王妃的伤要好得慢点儿了。”
“我需不需要再善妒，和他们闹腾一下，六礼每一个环节都拖延个十天八天的，太妃再病了，不得不我来接手？”
“我去同母妃说。”他歪嘴笑着，“王妃，要不要现在就河东狮吼一下？”
王雨星抬手砸了茶杯，压低声音，“这个是我的嫁妆，是青花瓷，砸了一个，就毁了成套，你要赔我一套。”
秦观玉冲她挤挤眼，一脸挫败的走了出去。
武昌伯闫建明和伯夫人李玉竹上门拜访成王府太妃的这天，从进成王府开始，这个府里的气氛就不太好。
黄太妃开了老王府的中门，请他们入府，选了王府的正厅同他们见面，一切礼数都做足。
但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黄太妃穿着暗紫色的常服，头上戴着一副暗紫色抹额，中间坠着一颗硕大的红色玛瑙，看上去富贵逼人。
虽然擦了很厚的粉，还微微的涂了胭脂，但是遮不住太妃眼下深深的苍青，和脸色的苍白。
黄太妃显然是身体有恙，没睡好。
互相见礼寒暄了几句，武昌伯四处张望了一下，“没见成王爷和成王妃，可是不在府里？”
他们昨天就派人送了拜帖，按理说，成王应该在府里，而纳侧妃这个事情，要王妃主理，成王府虽然有太妃在，但是具体事情，应该是成王妃操持的。
尤其的外间传闻，成王府是王妃执掌中馈。
今天两家奉旨议亲，成王和成王妃都不在，似乎不合礼法。
黄太妃面露尴尬，“已经派人去请王爷了，王妃前些日子受了伤，在静养。”
伯夫人淡定的关心道，“王妃的伤可要紧？”
“伤了右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个伤，是年二十九伤的，怎么也得四月才能完全好。”黄太妃叹气道。
又闲话了半刻钟，秦观玉匆匆进来，给武昌伯和伯夫人见了礼。
他一抬头，只见左眼圈发黑，似乎擦了点脂粉遮盖，但是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本王来晚了，还望武昌伯和伯夫人见谅。”
王雨星坐在菊居的卧室的贵妃椅上，歪着看书，品了一口茶，茶杯是秦观玉赔给她的御赐官窑青瓷盖碗。
她端详着茶杯，“这个青瓷开片，纹样不错，果然是御赐之物啊。”
冬蛉在一旁笑道，“那明天还用青花瓷杯吗？”
“一套四个，我才摔了一个，其他的当然可以用，下次还摔它们。”王雨星放下茶杯，“今天给王爷化妆的赏钱，一会儿我帮你讨，收他二百两少不少？”
冬蛉福了福，“多谢小姐，二百两会不会太多了？随便赏支钗或者手镯就够了。”
王雨星觑了她一眼，“不要那么不值钱的样子，你要嫌多，我抽一成佣金。你给他化妆，用了我那么多眉粉和青黛，二百两是手工费，材料费咱们收他一百两？”
“那多谢小姐了，材料本来就是小姐的，手工费，奴婢收一成就够了，其他都是小姐的。”
王雨星摇头，“有钱不要，真是。”说完笑眯眯的，“也好，我这个王府恶妇的名誉损失费，还得收呢。”
她心里想着，要是真的和三皇子查的案子有关，要不要让秦观玉去坑三皇子一笔银子呢？她脑子里浮现出丰三公子的模样，哼，熊二，去个北疆，要不送我个熊皮大衣做谢礼吧。
成王府的秘闻，到了傍晚就传遍了京城豪门各府。
王爷的荒唐事情，奉懿旨纳侧妃，成王妃发了脾气，打了成王爷一拳，王爷眼睛都青了。
京城中的闺秀都私下叽咕，看不出成王妃那么斯文柔弱的人，居然能打王爷。
也有人说，那是王爷心虚，不躲不闪，让成王妃出气。
还有人说，成王妃毕竟出自忠义王妃，从小在忠武王妃的保护下长大，忠武王家可是有五个小将军的，成王妃八成武艺也不赖。
林林总总，成王妃凶悍的美名算是被传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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