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完，我们出门骑马，一起吗？”
贾茹跟着出声，她说没有就当没有。
时念本想拒绝，结果在叶梓沁期待的注视下点点头：“好。”
-
四人结伴。
叶梓沁挑的马场时念以前也在这里学过骑马。
几人换好服饰和装备。
时念不喜骑快马，陪他们晃悠了几圈借口累了去一旁歇歇。
不久，身旁就多出一个人，递了瓶水到面前。
时念看清来人没有接：“谢谢，不用。”
雷娜喜欢骑马，回国后也一直来这个马场，遇到也很正常。
“还没跟够肖妄吗？”
两人没有眼神交流，只是都看着前方，就这么聊了起来。
时念不懂她的用意，答非所问：“你还没放下他？”
雷娜笑笑：“你跟他不是一路人，何必呢。”
时念不语。
雷娜：“我给你介绍其他的。”
这次轮到时念觉得好笑了：“你自己留着吧，不需要。”
雷娜掌心托着下巴，手肘抵着膝盖歪头看她。
“装什么清高，你找肖妄不就是权衡利弊的结果，也不过是个势利的人，当初如果不是肖妄，你一样会卖自己的，我可以给你介绍个真正能帮你，对你好的。”
她用最天真的语气说着最难听的话。
好像没说错，又好像都错了。
时念只是淡淡扯出一抹笑：“所以呢，你是想卖，他买吗？”
雷娜只有一瞬的不悦，依旧是副无所谓的模样。
“肖妄说帮你，帮你了吗？”
话题问到了点上。
时念沉默。
他是有帮过自己，可是有些进度还是停步不前。
“你不会以为顾厉的事情是他做的吧？”雷娜又问。
时念这才侧头跟她对视。
“我不仅知道顾厉的事情是谁做的，我还知道你一直不知道答案。”雷娜见她动摇，笑容更加甜美，语气中是引诱是自信。
时念眉头稍微拧紧：“答案？”
是时家事件背后的操控者？
雷娜放下水起身：“我跟你可不是朋友，你也得跟我等价交换。”
时念跟着她的动作抬头：“什么条件？”
雷娜弯腰凑近甜甜一笑，压低声音：“离开肖妄，我就告诉你，我这可算是帮你呢！”
说完就离开。
知道一时半会儿她给不出答案，慢慢来，游戏才刚开始而已。
得不到的，那就毁掉好了。
休息区，时念一个人坐着，对于她的要求并不意外。
可是离开肖妄……
忘不了他那句，除非她死了。
现在雷家跟肖妄站对立面，真的想不到雷家凭什么帮自己，非要说的话，那就是雷娜对肖妄的那点执念。
不急……
时念也静下心，来者不善，小心谨慎些。
-
车内。
雷娜坐进后面一辆车的后座：“找我干嘛？”
“你找她干嘛？”男人语气寡淡。
“让她离开肖妄而已，不然我还能干嘛？我还能杀了她不成？”雷娜笑着说出来，故意激怒他。
对方没能如她愿，始终冷着一张脸：“就凭你几句话？”
雷娜觉得无趣的坐好：“别小瞧了几句话的威力，这只是个引子，现在她不为所动，但只要你稳住肖妄，它就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男人嗤了一声：“下车。”
对于这个解释，他比较认同。
雷娜脸上表情沉了下去：“别命令我，开车送我回去。”
男人始终没有让司机开车：“那你以为你在命令谁？”
“你误会了，我这不是命令，我这是威胁，我离开的时候她也快出来了，算算时间——”
“去雷家。”男人松口，说完就仰头靠着椅枕，阖眼不再说话。
-
时念对于骑马没什么兴趣，跟雷娜聊完没多久就去换衣服。
“可让我好找。”
刚出更衣室的门，就看到留着短发长相攻气十足的贾茹。
时念眨了眨眼：“找我？”
贾茹走近：“嗯，一直在找你。”
时念不明所以又保持着警惕：“我只是累了，换个衣服，找我有事？”
“有事。”
贾茹一直避开摄像头，趁她没出现在摄像范围内的时候把她重新推回更衣室。
“你——”
“嘘！”贾茹竖起食指在自己唇间，眉头凝着。
时念眉心比她拧的还紧，自己应该跟她无冤无仇也不熟吧？
难道又是为了肖妄？
“一直跟你联系的人是我们贾家。”
贾茹先开口，解答了时念的疑惑。
贾家？那个署名‘J’？
眸子睁大，浑身汗毛竖了一遍，唇张了张还是无声。
“你在江城，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我跟贾家，其他任何人都要提防，尤其是肖妄。”
时念咽了咽口水：“背后的人，会是肖妄吗？”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
贾茹跟她面对面站着，两人声音都很轻：“不确定，好多线索干扰，只能说有可能。”
时念心猛的坠了一下，为什么会是有可能？而不是肯定的不是他。
问：“什么线索干扰？”
贾茹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跟她完全说清楚，只能概括个大概：“已经确定顾家出手的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出事那天，肖妄也秘密调了一批人来江城，具体是做什么不知道，但只一夜就离开了，这样的巧合很难不让人怀疑。”
“你要知道，时家再不济都不会被顾家那种人毁了，如果是他插手的话，就解释得通了，你别犯傻。”
……
时念听着她的每一句话，感觉耳朵阵阵嗡鸣，眼前有些发黑，恶心想吐。
实在没忍住，跌跌撞撞的找到垃圾桶，蹲身干呕。
贾茹帮她接了瓶水，拍着背。
“你不会是？”
时念懂她的欲言又止，着急的摆摆手解释：“是药物的副作用，没有。”
漱了口，静坐不到两分钟，叶梓沁见人都没了也赶过来。
还以为是她们故意给自己和向阳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好意思的遮掩几句：“你们怎么都走了？”
“我跟向阳还找了你们几圈。”
走近才发现时念脸色不好，关心的过去蹲下身双手搭着她的膝盖，仰头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时念坐着，被她这样的举动暖到，像只粘人可爱的小狗狗……
又联想到肖妄，心里苦笑他还真是无处不在。
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我没事，就是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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