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在这里多待几天。”
凌靳言抚上外婆温嘉的肩膀，一副耐心贴心的模样，跟着从室内走出来。
“这可是我们说好了的，你可别骗我。”
温嘉笑着打趣，给凌靳言戴了一顶‘高帽’，“不过，你不像你哥，你不会骗外婆的。”
殷素素瞧见的就是三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的一派和谐场景，见他们出来，她也跟着起身，立在一旁，等待凌靳言的安排。
她本就是秘书，这样的举动是再正常不过了。
“瞧我这记性”，温嘉夸张地拍拍巴掌，“我们聊得尽兴，竟然把殷秘书给忘记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呀！”
温嘉再一次提到了“殷秘书”，殷素素知道她这是在提醒她记住自己的身份。
这一次，她选择缄默，多说多错，凌靳言会处理好的。
“无事，”凌靳言眸光加深，冷然道，“这本来就是她工作中的一部分。”
“靳言，话可不能这么说，殷秘书虽然是来工作的，但她来我们这里就是客人，待客之道是要有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招待不周。”
温嘉说着场面话，极力地宣染自己的友善，“殷秘书，实在是不好意思。”
再一次的指名道姓，殷素素知道如果再装沉默，就显得自己很不识抬举了，“老夫人，没事的，这真的是我工作中的一部分。”
按照凌靳言的说法，殷素素再次复述了一遍。
她已经无暇去思考怎么应对，倒不如不争。
“这样呀！”
温嘉自己也没招了。
她原本以为殷素素会表露自己的委屈，好博取同情，毕竟她可是连自己最难搞定的外孙都能搞定的人，可见手段不一般。
为此，她还故意拖延时间做了好一番建设，没想到殷素素这么木讷，做事出乎她的意料。
当温嘉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凌靳言已经先她一步张口了。
“外婆，外公，我先带她过去了，晚点再过来找你。”
言罢，他利落地转身，留给两位老人一个干脆的背影。
殷素素离他们有段距离，当凌靳言大阔步地走来时，她微微抬头，就瞥见了凌靳言面无表情的俊颜，感受到了他身上压抑的怒气。
她识相的什么话都没说，对着两位老人弯腰点点头，紧赶慢赶地跟上凌靳言的脚步。
……
“老太婆，你做得过分了。”
孔升坐在主位上，不认同地摇摇头，感慨出声。
“过分？我做了什么？”温嘉白了老爷子一眼，“我这是让她知难而退。”
“莫非你看不出来靳言就是带她特意来看我们的？”
孔升不愿争辩的，但是老太婆的气焰过于嚣张，他不挫挫她的锐气，他自己都气不过。
“我怎么看不出来？我自己的外孙，我还不了解？”
“但靳言和她是没有未来的，我为何不赶在他们恋情萌芽的时候将它彻底掐断，这样，对谁都好。”
“对我们靳言更好！”
“老头子，你就说我英不英明！”
温嘉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问题。
“你就不怕遭靳言记恨吗？”孔升反问，“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我能看出来，靳言就看不出来吗？”
“我做什么小动作了？”
温嘉抵死不承认，固执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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