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天上洋洋洒洒开始下起了雪。夏悠悠靠在他肩上拿手去接。
“别冻着了，快把手踹到我脖子里。”刚从屋里出来，外面又冷，风也大，就怕她受凉生病。
“我不冷。”雪落到手心，很快就融化变成水滴。她整个人被抱着，胸口是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刚才两人一直在亲，身上也被他暖的火热，哪里还怕这点冷。
“乖，听话，要是生病了难受的是你自己。我想帮你痛都没办法。”
“哪有你说的这么娇气！”她手回手，听话的把手放在他脖子上。只这一会儿，指尖就变的冰凉，冻的戚司灵一个冷颤。
“还说不冷！”他加快脚步，走上连廊，往前院去。
一直抱着进了前院，戚司灵才把她放下。夏悠悠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下地后还有点站不稳。
扶稳她，把两人身上的雪扫了，又在她脸上看了下，确定没有什么异样才拉着她进屋。屋里烧了火墙，整个堂屋都暖烘烘的。大家都围着桌子嗑瓜子聊天，见两人进来，都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妈妈，外面下雪了！”她要撒开戚司灵的手往里面跑，不想被牢牢牵住，动弹不得。回头皱眉看他，这人怎么回事。
戚司灵无奈开口，“你别跑！”拉着她回到座位，这才把手撒开。
她挽上妈妈的手，“妈妈，外面下雪了，明天又能打雪仗了！”前阵子根本没空玩，大家都在忙。
“你就知道玩！马上都要结婚了，还跟个孩子似得。以后生了孩子，是叫你姐姐还是叫你妈妈？”刘慧握上她的手，确定是温热的这才放心。
“生孩子？”夏悠悠有点囧，这身体还这么小呢，还是再晚点生吧。
戚司灵嘴边的笑僵住，有点逃避似得低下头。是啊，圆房就意味着要生孩子。而她的心脏病……
会像母亲那样吗？
戚老爷子扛不住困，早早的回房歇下了，其他人坚持守到了新年。大家在门口放了鞭炮烟花，这才互道新年快乐，各自回房间睡觉。
戚司灵把夏悠悠送回房间，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缠着她亲热。从空间里拿出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放到书桌上。“生日快乐，悠悠。”
她好奇的看着那个小盒子，伸手拿起，“这是什么？”
“我托人从南方带来的西洋八音盒。”从身后拥着她，握着她的手，把发条拧了几圈，打开盖子。
一个小人偶从盒子里弹出来，随着悠扬的音乐开始转圈。
夏悠悠眼睛都瞪大了，她还没见过这种玩意儿呢。这么神奇吗？她左右翻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底部，最后按住发条，音乐声才停止。放开手，音乐又重新响起。
“喜欢吗？”搂着她柔软的腰，低头看她。
她猛点头，“喜欢！太喜欢了！”拿着音乐盒回身攀上他的脖子。“抱起我！”她太矮了，根本没办法亲上他。
弯腰托起她的腿，正要把她放到书桌上，不想她却攀着自己脖子不肯坐。薄唇被咬住，他错愕了一瞬，本能的想要回吻，又停住不敢动作。
啃咬了一会儿，她就意识到不对。“你怎么不亲我！”他突然变的好奇怪，之前他还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现在怎么这么冷淡？
戚司灵克制的亲了下她柔软唇瓣，随即便分开，“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她不太满意，还想追过去，却被他侧头躲开，这让她更加的怀疑。
松开他的脖子，让自己往后仰，吓的他放开一侧的手去捞她，放坐到书桌上后才紧紧抱住。
“你到底怎么了？”夏悠悠靠在他胸口，听他因为害怕而狂跳的心。
戚司灵气急，紧了紧手臂。“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我要是没反应过来，你就要磕到头了！”书桌靠着窗户，她一仰躺下去，头肯定撞到！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了吗？”
没想到她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引自己开口，气的往她可恶的嘴上咬。
夏悠悠也觉得自己很恶劣，喜欢用极端的方式达到目的，这是她阴郁的一面。她从来都不是真的天真，只不过被曹桉给养成了现在这样人畜无害的样子。
唇上吃痛，伸手狠狠的推开他。
没防备她突然的出手，戚司灵没来得及收力，牙齿划破了她的唇瓣。鲜血沿着唇峰掉落，滴在了新衣服上。
他突然心脏抽疼，慌不择路的直接用手抹她的唇。
夏悠悠不理会他的急切，慢条斯理的掏出手帕把衣服上的血迹擦掉。
克制低吼，“你疯了！”
夺过手帕，按在她唇瓣上。因为气急而充血的眼睛瞪着她。
夏悠悠侧头甩开他的手，露出一个怪异，阴郁的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现在你知道我就是这么恶劣的人，你后悔了吗？戚司灵，我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单纯。阴郁，恶劣，只是被我藏在了面具下。你要后悔吗？”
戚司灵扔开手帕，捧着她的脸便亲上去，吸吮她的伤口，把血吸进自己嘴里吃掉。要疯就一起疯吧！
夏悠悠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手使劲在他身上打。
眼泪流到两人的唇瓣间，戚司灵尝到了不同于血的腥甜，睁眼放开她。
“不要伤害自己，悠悠！你又不记得你哥说的话了？我们不能没有你！”吻去她脸上的泪，不明白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我没有怎么样，只是想到了母亲因为生我而死，不想让你有一天也出那样的意外！还有，你怎么样我都爱，你就是疯子，我也爱！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额头抵上她的，看她湿润委屈的眼睛。“你太可恶了！用伤害自己来拿捏我！”
“不伤害自己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呢？”像是要彻底疯魔，夏悠悠乖乖靠着他。“你惹了我，就要知道，我不是小白兔！”
戚司灵失语，抱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
夏悠悠在他胸口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若真的爱我，有话就直接说，不要给我搞哑巴深情那一套！什么为了我好，就选择隐瞒。什么因为爱我，不想我受伤害。你什么都不说，我又没有读心术，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问不出答案，只能用极端的方法使你开口，不然误会加深，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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