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三周岁，虚四岁生日后，他们两个就开始正式进学了。
跟弘昀一样，每天上午、下午都在前院学习，下午下学后才会回翠玉轩。
尼楚贺原本有些担心，他们这么小就要整天学习，怕他们就此厌学。
但她观察过一段时间后，发现两个孩子对此很是适应，每天回来都是高高兴兴的。
因此她就随他们去了。
这天，四爷过来对尼楚贺道，
“皇阿玛见几个弟弟和皇孙们的年纪也到了，准备安排他们统一种痘。
咱府上就弘晖到了年纪，这次要和他们一起。
这件事情你跟福晋说下，找一些忠心，又种过痘的，到时候让他们去伺候弘晖。
皇阿玛也吩咐过了，要种痘的孩子让接回府调养半个月，身体好才有把握熬过发痘时的高热。”
尼楚贺这才记起，清朝时期，天花肆虐，不少人死于天花。
就连顺治帝也是因为得了天花，不治而亡。
据说康熙幼年也得过天花。
孝庄太后在福临和他之间选中他继承皇位，也是因为他已经得过天花。
至少不会像他皇阿玛一样，因为天花而亡。
如今四爷说要给皇子皇孙种痘，也不知道种的什么痘，成功率高不高。
因此尼楚贺便问四爷，“爷，您种过痘吗？这种痘是种什么痘，成功率高吗？”
“皇子、皇孙到了七八岁的年纪，只要是身体健康的，都得种痘。
爷跟其它那些健康的兄弟们肯定也不例外。
种痘肯定是人痘呀，还能是什么痘。
至于成功率，只能说是一半一半吧。
为什么么要七八岁，而且要身体健康的才能种痘，还不是因为经过多年的尝试，发现这样种痘，能活下来的机率更高一些。”
“那现在人痘普及了吗，是所有健康的人到了年纪都能种痘吗？”
“怎么可能，种痘得要有好的痘种，还要有技术高明的太医才行。
现在也就皇家、贵族出身的人，才能接种人痘，普通人是没法接种的。
而且就算是人痘，预防天花的成功率也不是很高。
没有挺过发痘时的高热，中途夭折的人也不少。
就算挺过去的人，不少人身体也受到损伤，体质变弱。”
尼楚贺想起，她曾经看到过，天花疫苗后面是通过接种牛痘疫苗来预防的。
也不知道还要多久，牛痘疫苗才能被发明出来。
“系统，你能帮我查查在我们那个时空，牛痘是什么时候发明，是谁发明的。”
等了一会儿后，系统的声音在尼楚贺脑海中响起，
“18世纪末，一位英国医生发明的。现在这个时空距离那个时候还有九十几年。”
“系统，你那有牛痘疫苗的方子吗。”
“方子倒是有，但是有限制，你没法直接把它拿给四爷。
而且就算是你拿给他，你也没办法解释出处。”
“几个孩子以后肯定也是要种痘的，虽然有健体丸在，他们不怕这个。
但他们也会受不少苦。
如果能够把牛痘给弄出来，到他们种痘时，肯定会轻松不少吧。
而且这也是件功德无量的好事，若是我们能够做成，系统你应该也会得到主系统的表扬吧。”，尼楚贺蛊惑道。
“宿主不能直接把牛痘方子给他们，但可以把四爷往牛痘身上引，让他派人自己去寻找答案。”，系统建议道。
尼楚贺想了下，这个办法倒是可行，而且是他们自己研制出来的，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系统，你在我那些游记中挑几本，在里面插入几个故事。
就说各地有些村子出现了天花疫情，但家中养了牛的，在天花疫情中得以幸免。
没有传染上天花，或是染上后也只是轻微的症状。
而且这些养牛的家中，有不少人之前有过高热的情况，身上也冒了痘，曾经怀疑是天花。
但因为症状太轻，且很快就消退，因此并未引起警惕。”
“本系统明白宿主的意思了，马上给你弄好。不过这劳务费。”
“如果你马上弄好，且让人看到后就往天花、牛痘上联想，我给你十个积分。”
“宿主放心，本系统马上给你办好，而且保证让人看到那故事后，就往那方面去想。”
尼楚贺继续跟四爷交谈，
“爷，如果能够有成功率更高，且对身体无损害，而且造价低能推广全国百姓的种痘方法就好了。”
四爷感叹道，“是啊，如果有这种方法那可就是全天下之福。
每年就大清疆域内，因为天花而死的人，都是无法估量的。
但又哪有那么容易，就这人痘预防天花之法，都是老祖宗们经过多少年的试验才找出来的。”
尼楚贺故意引导道，“爷，您说人会得天花，而其他动物会不会染上天花呢？”
“那是肯定的。之前只要有天花疫情肆虐的地方，不管人还是动物，都会死上不少。”
“那您说，动物染上天花，会不会跟人一样出痘。
种人痘能预防天花，那种动物出天花时的痘，会不会也能预防天花。”
“人怎么能种动物身上的痘呢。”
“不都是因为天花病毒引起的吗，不都一样。
现在种人痘预防天花的办法，成功率低不说，还没有办法普及。
若是有种其它办法预防天花，且成功率高，造价低，只是种痘的痘源是取自动物身上。
那爷您说咱们是推行这种办法抢救更多人的生命，还是因为人比动物高贵，而拒不接受。”
四爷思考了一会，才肯定道，“肯定是人命要紧，要大力推行此法。
但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没用，现在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办法。”
此时系统的声音在尼楚贺脑海中响起，“宿主，本系统已经弄好了。
本系统在你那一堆游记中，找了三本，从中都插入了有关天花、牛痘的小故事。”
尼楚贺笑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既然人痘预防天花的办法，是老祖宗们研究出来的。
那如果继续研究下去，肯定会找到更好的办法。
但这就算看是不是有人愿意去研究了。”
四爷道，“怎么会没人愿意研究。
天花每年都会害死不少人，皇阿玛那边一直没有放弃天花病毒的研究。
太医院的太医们，也一直在致力于改进人痘预防天花之术。
但这么些年下来，一直也没什么进展。”
“一直研究人痘预防之术却没有进展，那有没有可能是研究的方向太过局限了呢。
会不会换一个研究方向，反而会有更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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