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欠瑾切换了一个表格。
这是异能者的资料，以登记时间为序排列。
容归辞把刚刚接收到的郁江文资料发给宁欠瑾。
把表格补充完整，给他们打掩护的明昌酒楼发来消息，说有人找她。
【是沈惑和郁江文。】
“不用你打小报告我也知道。”
宁欠瑾放下电脑，起身收拾。
明昌酒楼里，沈惑已经不耐烦了。
“她不就是在这打工的，叫她出来不就行了，难道还要用请的吗？”
“我已经重复很多遍了，云知还现在不在这里。”
“那你倒是说她去哪了啊！”
经理依旧保持着恭敬又强硬的态度：“不好意思，我们有义务保护任何一位员工的隐私。”
沈惑气笑了。
“从半个小时前我们到这里，你就说云知还现在没法见我们，问你为什么你又不回答，到底是她没法见我们，还是你不敢让她和我们见面？”
一个少年推着餐车，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沈惑，嗤笑：“你那个态度，像是来找茬的，不像是来找人的，谁会回答你啊。”
“跟你他妈的有关系？”
沈惑怒极。
“找我什么事？”
宁欠瑾从大门进入，把手里的东西扔给少年：“喏，小费。跑了好远才送到。”
少年笑嘻嘻的：“我分你一半呗。”
厨师在厨房里吼：“托尼，你能不能先把餐送过去？”
“诶诶，我这就去。”
托尼是个混血儿，小时候被餐厅老板捡回来的。
他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找到他的父母，最终收养了他。
沈惑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宁欠瑾的手：“没看见我在这？”
宁欠瑾一脸莫名其妙：“我不是问你找我什么事？”
沈惑的确没听见，但郁江文听见了。
她赶忙拉开他们，劝到：“都别生气，阿惑只是等了你很久，有些急了。”
宁欠瑾想翻白眼，郁江文高冷的形象已经被她抛弃，换成了贤良淑德……
餐厅里的人不少，而且大多是华人，都能听懂他们的话，纷纷把视线投向这里。
宁欠瑾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从我哪个表情得到我生气了这一错误信息？”
郁江文：“……”
“吵什么！”沈惑火气很大。
郁江文的话被堵在嗓子眼。
“你是不是拿了客厅左边第二个柜子第三个抽屉里的东西？”
沈惑质问道，神情有明显的笃定。
“啥？”宁欠瑾一脸懵逼。
“客厅里有那么多个柜子吗？”
“你别装傻！”
“那房子就我们三个人住，不是你……难道是进贼了吗？”
郁江文适时出声。
“难道你不是人吗？沈惑，你怀疑我不怀疑她？到底谁才是你的……”
“男朋友”三个字被反应很快的沈惑截住了，他急急出声：“当然是你啊。”
他还是要面子的。
沈惑放缓语气：“知还，你再想想，你是不是不小心拿了那抽屉里的东西？”
“怎么会不小心，那抽屉有锁的呢。”郁江文语气有着不明显的刻意。
宁欠瑾笑，眼睛弯起来，若有若无的邪气被掩藏。
“我同意让你带着她，不是让她来给我添堵的，沈惑。”
郁江文愤怒地瞪着她。
沈惑听着这话也不舒服，但是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欠瑾这句话说的比较轻，围观群众应该都没有听清，如果和她吵，才是真的丢脸。
“我们出去说吧。”沈惑道。
“上班时间，我还要忙。”宁欠瑾歪了歪头：“要不你先回去找找，让郁江文留在这，等我下班了再细说。”
郁江文自然想拒绝，可是沈惑却同意了。
那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虽然他相信郁江文，可他更相信自己。
第一案发现场的线索才是最多的，他不可能让郁江文回去而自己却留在这里做无谓的等待。
郁江文握紧了拳，目送沈惑离开，深深地看了宁欠瑾一眼。
宁欠瑾感受到了空气中隐隐的波动，她眯了眯眼，唇角微扬，眼里却没有笑意：“你慢慢等吧。”
郁江文不甘心地松开拳头。
她怎么可能真的在这等，转身就走了出去。
宁欠瑾闭着眼，眉头微蹙：“我觉得，郁江文的异能，有八成是操控空气。”
容归辞放下试管，转头看向宁欠瑾。
她睁开眼睛，淡定地把爆炸遗留物扔到旁边的容器里：“我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波动。”
“引起空气波动的因素有很多。”
“不一样。”宁欠瑾转过身，靠在实验台上，与他对视。
“我能分辨出差异，还有，那种危险的感觉。”
容归辞沉默半晌，抬起手，指尖微动：“那么，你现在感受到了什么？”
“容老师比她厉害多了。”宁欠瑾抱着胸，“不过杀伤力依旧很小。”
容归辞回过头，擦了擦额角的汗，问道：“你觉得怎样的杀伤力才不算小？”
“不足以致命的底牌，没什么用。”
沈惑没找到他丢失的东西，但也没再来找宁欠瑾的麻烦。
她最近很忙，连听淇单转播现实版狗血爱情连续剧的兴致都没有。
对外星病毒的研究遭遇了瓶颈，而江城已经压不下病毒爆发的消息。
世界各地都陆陆续续出现了关于未知疾病的报道。
是的，官方把感染病毒称为一种未知疾病。
流言肆意发酵，人心惶惶。
又一次实验失败时，容归辞家迎来了不速之客。
“我认为这不是一种病毒，我们不能从病毒的角度去研究它……”
青年看上去很激动，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沓打印纸张。
据说那是他的研究资料。
“那么你认为我们应该称它为什么？”宁欠瑾打断他的话。
青年愣了一下。
“不是说这玩意是你的工作吗？这人干啥的？”
宁欠瑾皱着眉头问容归辞。
“不知道。”
宁欠瑾：“……”
青年有些恼怒：“你谁啊？你什么意思？”
他得到的只是一个关怀智障的眼神。
手里的纸张被抽走，宁欠瑾随意翻看了一下，毫不客气地嘲笑。
“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初期的研究成果了，你也太落后了吧。”
“我们叫它病毒，就一定把它当做地球上的病毒看待吗？小伙子，你思想有点问题啊，多吃核桃少出门，回去吃核桃吧再见。”
青年瞪着眼却说不出什么，夺过自己的资料，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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