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点好奇。
“你怎么这么关心他的事？你看上他了？”
宁欠瑾：“……”醒醒，你还能想起来路枝南是你的皇后吗兄弟。
这是我盼着我自己被绿？
“您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总不能只靠我们三人吧？您以为丞相是这么好扳倒的吗？不过这些事情不用您做，我会很谨慎的，您目标太大了。”
她说这话声音压得很低，还用袖子挡住口型，几乎是附在沈霁耳边说的。
小皇帝看起来很不习惯有人这么和他说话，耳朵也不知道是羞恼还会热气熏的，瞬间就红了起来。
他听着宁欠瑾说完话，没等那袖子放下来，就伸手把宁欠瑾的脑袋推开了。
“知道了知道了，离我远点说话。”
宁欠瑾睨着他：“那您得先学会传音入密。”
“……这种传说中的功夫，怎么可能有人学会。”
他摸了摸耳朵，感受到耳朵上的热度降下来，哼了一声。
两人也没什么可聊的，一更是沉默，就偶尔说两句，等着菜陆陆续续地上来。
招牌菜是最后一个上的。
招牌菜的名字很随意，就叫粹和·招牌，这敷衍程度跟隔壁糕点铺一模一样。
盖子掀开之后宁欠瑾也没认出那是个什么来。
造型做的很好，闻着也超级香，奈何宁欠瑾只能给它下一个很简单的定义——
这是道荤菜。
宁欠瑾对自己的浅薄无知有那么一秒钟的惭愧。
就那么一秒钟，毕竟认出食材和香料对她来说又没有什么用。
不过她问了一下淇单。
“淇单你能扫描出这道菜的组成成分吗？”
【放心，没毒。】
宁欠瑾：“……”
“谁问你有没有毒，我是说它用到的食材啊香料啊烹饪手法啊这些。”
【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宿主，我觉得我必须得告诉你，你的每一个要求，我都是用燃烧生命的代价去实现的。】
宁欠瑾没控制住自己挑了一下眉：“你还有生命？你不是个机器吗？”
【系统也是有生命条的好吗，生命条是用能量转换填充的，这个过程像是充电一样，而且生命条消耗之后恢复的很缓慢。】
潜台词就是，你不要再让我干这种没有用的事情了。
“我看你之前帮僵尸做衣服不是没什么问题吗？”
【那能一样吗？我只是给机器灌能量，比这个简单好多，而且你觉得没什么问题是因为你看不见。】
宁欠瑾：“……哦，那没事了。”
为什么她从淇单的话里听出了一点控诉？
所里这天天给系统更新的什么数据库啊，害系统不浅。
等上菜的人走了，沈霁就兴奋的小小声叫了句：“可以开吃了！”
一很自觉地拿起公筷，熟练地为沈霁夹菜。
给沈霁夹完，又给宁欠瑾夹了，等沈霁说了“你也吃”，他才给自己添了饭，就着一点点菜开始吃饭。
他吃的也不安稳，要一直给沈霁添菜，宁欠瑾本来打算自己夹，但是有点无从下手，又怕惹了沈霁的烦，就由他去了。
那道粹和·招牌，宁欠瑾仍旧没吃出来是什么。
反正确实很好吃，没辜负沈霁对它的大力吹捧。
-
吃完午饭还有很长时间才到看杂耍的时辰。
宁欠瑾再度试图和沈霁分头行动。
“您一个人去玩也自在，我就先去别处逛逛。”
她不确定会不会有人也跟着自己，但淇单能知道，要是有人跟着再改变计划就行。
前提是得甩掉后面跟了一串尾巴的沈霁。
沈霁不是很情愿，但想起宁欠瑾吃饭之前跟自己说过的话，勉强点了点头。
“一个半时辰后我回这里寻你，你要是不在，以后就别想出来了。”
他从荷包里分了一点银两给宁欠瑾。
宁欠瑾目送着沈霁和一走远了，才颠了颠荷包，往另一个方向走。
走出去一段路，她开始呼唤淇单。
“淇单，你看看有人在跟着我吗？”
这个活不费力，淇单只需要多方几个虚拟屏幕，将周围全部监控下来就能分析出来。
【有，两个人，是刚刚跟着你们的人其中的两个。】
宁欠瑾走近了一家饰品店。
她对此并不意外，以丞相的性子，不让人跟着她才奇怪。
要是甩掉他们，很容易引起丞相的怀疑，这一次出宫本来就没打算做成什么事情，所以宁欠瑾也不是很遗憾，就打算随便逛逛。
沈霁给她的银两不多，她也买不了什么，况且外面的东西很难比得上宫里。
她兴致缺缺地在饰品店看了一圈就出来了。
街上几乎没有什么摊位，大家都很规矩的租了铺面做生意，也有的人把自家房屋改造然后用前头来做生意的，但很少，京城中心地段更不可能看见。
她是今天听沈霁说的。
这里的铺面大多中规中矩，卖的都是很平常的东西，但要是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时间可能不太够用，况且她一个人也不安全。
但就这么逛着，竟也让她找到了一家算是比较特别的小店。
这家店买的手工艺品，说实话宁欠瑾在这个朝代这个地方看到这种店还挺惊奇。
店里多是木雕，做工很好，但数量稀少，看起来就不是那种旅游批发的。
参考一下以前见过的手工艺品店，宁欠瑾觉得自己手里的银两可能完全不够。
但是进去看看应该可以。
店里只有个老人家，眯着眼睛在打盹，身下的躺椅看起来跟这些手工艺品出自同一人之手。
宁欠瑾刚一进去，他就睁开了眼睛，从躺椅上坐直身体，浑浊的眼睛锁定宁欠瑾的位置，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小娃娃随便看，不想买也可以随便看。”
宁欠瑾冲他笑了一下：“谢谢爷爷。这些东西是爷爷做的么？”
其实她就是问问，老先生的眼睛看起来已经做不了这些活了，而有些木雕看起来很新，没有太重的年代感。
老人摇摇头，又躺会了躺椅上，躺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这些都是东家做的，我只负责卖罢了。”
宁欠瑾凑近那些木雕，语气里含着一丝好奇，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我可以认识他吗？我想定制一个，送给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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