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奶茶的沈泠羡，蹦蹦跳跳地往座位上奔。
背后的帽子一甩一甩的，额头上的小绒毛飘一飘的，瞅着毛绒绒的，很可爱。
“点好了？”陈思恬仍然拿着手机，只是镜头还是对着沈泠羡。
“嗯嗯，恬姐，给你点了奶茶三宝，七分糖，加珍珠。”
陈思恬点点头，想起什么，又伸出手捏了捏沈泠羡的小脸。
沈泠羡就乖乖让她捏着玩。
她来杭城几个月胖了些，脸上也有了些肉，看着满满的胶原蛋白，手感一定很好。
透过手机屏幕，徐知珩的后槽牙咬得嘎嘣响。
直到过了好久，陈思恬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手，对沈泠羡说：
“大提琴到了，阿珩打视频过来了。”
听到大提琴到了，沈泠羡情绪高涨，马上就接过陈思恬递过来的手机，一张放大的帅脸映在瞳孔里。
老实说，徐知珩的长相真的很惊艳。
男生长狐狸眼，总感觉有点妖艳，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的，但徐知珩刚刚好。
微薄的嘴唇，凌厉的眉峰，眼角的红痣，都恰到好处。
怎么会有一个男生长得那么妖艳呢？
绝绝子啊。
“泠泠?”
被徐知珩一叫，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沈泠羡又想甩自己一个耳光了。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泠泠?”
见沈泠羡没反应，徐知珩又叫了一声。
“嗯，我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礼貌，沈泠羡很小心地说了句对不起。
“来我家吗？”徐知珩直接发起了邀请。
下意识就想要摇头的沈泠羡，猛地记起自己刚刚干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东西到了？”
男生笑着点点头。
“那……好吧，我有空就过来。”
—
在外面逛了一天，晚上回到家，沈泠羡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谁说女生逛街不会累的，只是当时不累，事后能够休息一整天。
沈泠羡脱了鞋，看见鞋柜上的毛绒拖鞋，愣了愣，随即穿上了。
厨房里有声音，窸窸窣窣的，沈泠羡耷拉着拖鞋往厨房逛。
玻璃窗上倒映出一个熟悉的影子，很久没见了。
“妈妈。”
沈泠羡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在灶台上烧菜的黄蔓菁，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羡羡回来啦！”
“妈妈。”沈泠羡从背后一把环住她的腰，脑袋靠在她背上。
听觉沈泠羡的情绪不对，黄蔓菁转过身，看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吗？”
说着还用手抹了抹她脸颊的眼泪。
顺着还掐了一把，手感比以前更好了。
“没事，就是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
黄蔓菁咯咯笑了起来：
“多大啦，还天天追在妈妈身边。”
沈泠羡紧紧抱着黄蔓菁的腰，脑袋往她的胸上蹭。
“瞧你这样子，没出息。”黄蔓菁摸了摸沈泠羡的头，感叹：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脸上都有些肉了。”
她的手顺着往下，又捏了捏沈泠羡的脸。
“啊，胖了？”沈泠羡瘪瘪嘴：“最近好多人都说我胖了，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黄蔓菁笑到：“胖点好哇，多可爱，以前瘦得像只猴似的。”
听到这话里面的“以前”，两个人都愣住了，以前，她们的以前是多么不堪，没人能知道，只有她们自己。
两具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另一处焕发生机，仅仅只因为一个人。
“羡羡回来啦？”朝云德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沈泠羡从黄蔓菁的身子里退出来，极其隐晦地抹了把自己的眼泪，应了声：
“嗯，朝叔叔好。”
黄蔓菁继续炒菜，袖子在眼睛里碰了碰，不料油烟不小心进去了，把黄蔓菁呛得一咳一咳的。
“你看看你，小心点嘛。”朝云德立刻上前，拿了张面纸给黄蔓菁擦眼睛，还抱怨着说：
“早就不让你做这些了，你也忙了这么久了，不知道累的嘛？”
黄蔓菁摇摇头：“不累……”
还没说完，就被朝云德推出来：
“你站着，我来。”
没办法，黄蔓菁只好站在一旁，看着朝云德极其熟稔地炒菜。
沈泠羡识趣地离开了厨房，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来及提一嘴大提琴的事情，沈泠羡想着瞒着也不是不行，偷偷干完，神不知鬼不觉。
飘窗上有凛冽寒风吹过，见不到雪，却能见漫天星辰。
***
十二月悄无声息到来又离去，新年的脚步逼近，对于学生们来说，期末考也临近了。
最后一次练习，沈泠羡在是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晚上去了徐知珩的家。
明天就是正式演出的日子了。
对于沈泠羡来说，丢掉多年的大提琴重新拾起还是有些难度的，所以她选择了比较简单的曲目——《名》。
徐知珩清出了书房专门给沈泠羡练习，他自己则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偶尔累了，就听沈泠羡拉琴。
琴很大，立在沈泠羡的两脚之间，小姑娘一手握着琴，一手捏着琴弓，然后一个人陶醉在音乐之中，头时不时会跟着摇几下。
她应该很喜欢琴，或者是音乐，不然那么喜欢学习的一个人，居然会花费时间去练琴。
不知不觉就到了八点半，徐知珩起身，倒了一杯牛奶送进了微波炉。
琴声还在继续，混着外面一点点风声，悦耳悠扬。
男生不禁想，如果一直这样也不错。
叮咚一声，微波炉停了，牛奶热了，琴声也止了。
徐知珩回过神来，拿着牛奶走进了书房。
女生刚把大提琴放进琴盒里，见到徐知珩来了，自觉找到一个地方坐着。
徐知珩走上前，将牛奶递给她，然后坐在书桌上垂眸看着她。
“饿不饿?”
刚喝了口牛奶，沈泠羡的唇边沾着点奶渍，她想了想回：
“有点儿。”
“嗯。”男生嗯了声，然后拿起旁边的衣服外套说：“走吧。”
送沈泠羡回去的路上，有很多小摊贩，八点多，正好是他们出摊的时候。
越是到冬季越能感受到南方的热闹。
大大小小的摊贩琳琅满目，徐知珩在一个鸡蛋饼摊停下来，要了一份鸡蛋饼，又加了根火腿肠。
“老板，再来一块里脊。”沈泠羡在后面补充道。
老板笑着打趣：“小姑娘挺能吃啊。”
沈泠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往徐知珩身后站了站。
这一举动愉悦了徐知珩，心情极好地笑着：
“小孩儿，长身体呢。”
沈泠羡向来怕疼，却又突然觉得这冬天似乎也不那么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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