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未雨绸缪（4）
毫无思想准备的赵天一的确让父亲突然转变的话题给问住了，他可没有想到过自己十七岁就要结婚，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呢！顿时脸色微红，语气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到：“老、老爹，老爸，不用那么着急吧，我还没有成年呢！我们赵家练习的‘戴氏心意拳’不是讲究少近女色吗？你可是从小教我很多年的。再说了，这个年头政局动荡社会不稳，儿子哪里有什么心情谈婚论嫁。我年纪还小，父亲现在不必为我的婚事操心，还是想想我刚才的几个问题；时候不早了，父亲也该休息了，明天我再找父亲聊今晚的话题”。说完这几句交代场面的话，赵天一立刻起身就走，不给父亲再说下去的机会；他真害怕老爸把他强留下来谈论婚事，这个年龄段，他真没有想成家这个想法。
看着儿子出门落荒而逃的架势，赵怀桑不禁有些恼怒：这下子，拿练武做借口，老赵家的家传武功确实出自祁县是戴氏心意拳（戴氏心意拳是一种保守、神秘、威力强大的汉族拳术，属于内家拳。被称为中国四大优秀传统名拳之一，很少外传，只到清初至戴奎时才开始且主要在山西祁县地区流传，是形意拳的祖先。戴氏心意拳是现存三大着名三大内家拳（太极、八卦、形意）之一形意拳的鼻祖。内讲究心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此为内三合），外讲究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此为外三合），故人又称戴氏心意拳为心意六合拳。此拳在武林中威望极高，翘首者甚众，亦极富特色与传奇。意拳是“脱枪为拳”，意为从枪法中领悟出来的拳术，相传为岳飞处习得。主张后发先至，抢占中门。拳谱说：“视人如蒿草，打人如走路。”“练拳时无人似有人，交手时有人似无人”。在交手时，则要求“遇敌犹如火烧身，硬打硬进无遮拦”，“拳打三节不见形，如见形影不为能”，“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赵天一小时候就是在练习此拳法时经常偷滑躲奸，被父亲教训很多次。特别是在练习被称为“小周天功”的内功心法时几乎是被赵怀桑时时跟在身边练习的），但也没有说勿近女色呀！我这般大小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被你爷爷逼着成亲了，你慌个屁！
摇摇头，也向自己的卧房走去，一边思考着儿子的婚事，一边想着如何给那几家票号回复。对于这些大票号，他可没有想着去得罪，这些都是有钱的主，轻易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八国联军向中国索要赔款，慈禧太后掌权的清政府就向晋商的乔家借钱还国债。晋商的经济实力，可以从这个事情反映出来。辛亥革命后，当时的阎锡山不也向晋商梁家票号“借”了一百万大洋吗！这些和自己一样的有钱人，还是要维护的。自己的岳父乃是祁县大商孙家旁支，老婆是人家的庶出，这次老孙家听说女儿女婿出息了，当省长了，就想来搭一把。这事还没有告诉儿子，不知儿子知道后会这么想；自己的几个小舅子家一直和自家走的比较近，儿子满月或过生，几个舅舅也都会到来庆贺。现在几个侄儿还在儿子的军队里面当差，这些账都难算噢！还是等儿子长大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想清楚了的赵怀桑果然没有在赵天一的婚姻问题是再做纠缠，而是和儿子一起出谋划策，解决问题。辛亥革命后的山西省，和南方很多省一样，都面临许多实际问题，唯一不同的是南方各省革命党的存在是各种各样而且山头众多，但山西革命党被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没有办法在整个山西活动。这一点让袁世凯非常的满意，这也是他为什么同意将山西身子交给赵怀桑、督军交给刘光胜的原因。他也知道这两人是婿翁关系，但只要能将革命党控制住不在山西搞事他袁世凯就承认。赵天一给父亲建议，在山西开展工业建设；包头归化已经有现成的工厂，可以让山西内地的人过去进工厂。如果嫌远不想出远门，没有关系，太原、大同、泽州府府治凤台（晋城）、上党（长治）、运城、临汾等地马上也要修建工厂。有化工类的碱厂、电石厂（即碳化钙，是重要的基本化工原料，主要用于产生乙炔气，本身可用于钢铁工业的脱硫剂，山西个地都有很丰富的电石矿藏）、焦化厂、硫酸厂、化肥厂等；也有纺织厂、纱厂、被服厂，甚至还有生产土豆粉的粉厂。作为山西最多资源煤矿的配套工厂就更多了，而在众多资源丰富条件下的钢铁厂也一口气准备建造五个；分别是太原钢铁厂、永宁（今吕梁市）中阳钢铁厂、临汾钢铁厂、上党钢铁厂和晋城钢铁厂，当然这些钢铁厂有几个只炼铁不炼钢，炼钢还需要将生铁运到太原等几个钢铁厂。
有人可能要问了，那么早有化肥厂吗？这个大可不必操心，早在一八二八年，德国化学家维勒在世界上首次用人工方法合成了尿素。一八三八年，英国乡绅劳斯用硫酸处理磷矿石制成磷肥，成为世界上第一种化学肥料。一八四〇年，德国化学家李比希出版了《化学在农业及生理学上的应用》—书，创立了植物矿物质营养学说和归还学说，彻底否定了当时盛行的“腐殖质”和“生命力”两大植物营养学说，为化肥的发明与应用奠定了理论基础。李比希还在一八五〇年发明了钾肥。一九〇九年，德国化学家哈伯与博施合作创立了“哈伯-博施”氨合成法，解决了氮肥大规模生产的技术问题，为人类社会解决氮肥问题创造了条件。历史上明年，也就是一九一三年，世界上第一个大规模合成氨工厂将在德国投产；赵天一没有想改变历史，只是希望自己的化肥厂能够为山西农民的土地提高一些产量。
赵天一给父亲的山西执政提出的建议除了上面一些之外还有兴修水利、修建铁路公路完善教徒设施，这一点在前面也提到了，另外一点就是《山西义务教育实行程序》的颁布。赵天一决定在山西各地的两千人以上的村庄各投资修建一所学校教授初小文化，在各县成立县级公立学校，教授中学文化，在几个大的州、郡治所成立专科学校或者本科学校，培养专门的人才。这是一个极富雄心的庞大的计划，不在与它将花费巨额金钱，而是数量庞大的师资资源和由此所造成的巨大影响。为了搜集到足够的老师，赵天一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甚至将山西个私塾学堂里面的老学究都请了出来。当然，在舆论宣传方面山西政府也是花了大力气，将这一举动上升到民族复兴的大高度，而山西那些富的流油的古老商家也是慷慨的纷纷捐资。像乔家、常家、曹家、渠家、候家等都掏出了数万白银。
这个时候和省长赵怀桑搭档工作的省府另一位大员是湖南长沙人周渤（宇士贞），原为清末的太原知府，辛亥太原起义后未予触动，袁世凯就任命周为山西民政长，配合赵怀桑工作。周渤也是一位想为国家民族做点事的人，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前任山西的提法使(俗称臬台)、江西九江人李盛铎是因为什么干部下去的，就是不配合这位赵省长所致。所以在上任以后紧跟赵省长脚步，积极开展各种工作，山西在民生建设和发展上面就按照赵天一父子的设想走上了慢车道。整个山西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全部都动了起来，最先有起色的还是大同、太原这样的大一点的地方。工厂建起来了，机器轰隆隆的响起来了，乡下的人开始往城里跑、往工厂里跑；一个月管吃管住还能挣半个大洋养活家里，这种好事哪里去找。农村的孩子被强制性的送往学堂学习，如果不送的，家长还得交罚款。这种事，想想都好笑；孩子上学不用交钱，孩子不上学，反倒要交钱。一时间，山西上上下下都在讨论这事，有说好的，也有骂娘的，不过，夸赞的声音还是多国责难的声音。
在整个省的建设发展陆续走上正确的道路之后，赵天一这才放心的去他的军官学校，进行他的正常巡视。这次为了帮助父亲，他可是在省政府里面呆了七八天时间，太原陆军军官学校招生开幕他都没有顾上去，计划好的去见见阎锡山也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就匆匆结束了，让阎老西搞不着头脑。他甚至去了几个正在建设的工地，察看建设进度；好在机器设备都是预先*好的，赵天一可没有想着只顾自己在包头发展，整个山西才是他的大后方大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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