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把王丽丽带回了公寓。
他拿出了所说的私藏作品。
王丽丽本来满怀期待，小脸红扑扑地看着陆飞从一个小储物间里把一摞用红色绸布包着的相框搬了出来。
陆飞把红色绸布一层一层展开，王丽丽的心跳加快，胸前起伏个不停，连呼吸声都急促了起来。
“你个坏家伙！一定是那些美女客户的私房写真。快拿来给我看！”
王丽丽嫌陆飞慢吞吞的，简直不能等了，直接上手夺过来。
“猴急！”陆飞笑着抱怨道。
王丽丽把这些相框一一铺开，印入眼帘的照片让她感到意外又吃惊。
“这……？”
她脑袋一歪，看了陆飞一眼后，目光又转回到相片的画面上。
“啊，这些都是海底拍摄的！”
她一个个仔细欣赏了起来。
美丽的海底世界在她眼前徐徐展开。
那些旖丽的热带鱼风光，海底的彩色石头，深不可测的海底群山和峡谷，甚至有沉没的船只，上面落满了海泥和海草，一定是经久年月。
突然她发现一张照片，脸色倏然变红，进而有些恼怒。
那是一张只有三点式的美女，半靠在海滩的红色石头上。
“这是谁？”王丽丽又急又恼，“你个臭流氓！”
“啊……啊，这张……忘了。”陆飞摸摸后脑勺，苦思冥想了半天。
但见王丽丽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他。
“是一个女客户。但只见过两面。我纯纯只是个摄影师。拿钱办事。”陆飞满脸窘迫。
王丽丽“哼”了一声，嫌弃地把那张照片扔在一边，继续往下看。
当她把目光定格在那张“海底巨龙”的半截身体时，眼睛睁得老大，“啊”了一声，“这是什么？”隔了半晌，她嘀咕道：“是龙吗？”
“是吧。”陆飞含糊其辞支应了一声。
“是吧？到底是不是？不是你拍的吗？”王丽丽难掩震惊。
陆飞耸耸肩，一脸无所谓：“这张倒真不是我拍的。”
“哦？”王丽丽被勾起了兴趣。
“我的一个朋友，他若干年前曾深入太平洋某处海底。那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我的朋友，拍完这张照片后，他死了。”
陆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王丽丽，以彰显出他丝毫没有说谎。
好一个“死无对证”！
陆飞编的说辞，连他自己都觉得心慌。
“死了？”王丽丽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她把目光仍放在那张照片上，仔细发现着蛛丝马迹，好像真能瞧出什么破绽来。
她又接着问：
“确定这不是ps的吗？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龙吗？”
她扭头看着陆飞，眼神认真，似乎是诚恳地征询着他的看法。
“我朋友说有。他亲眼见过。他还从海底抱回一个龙蛋。”
陆飞把“龙蛋”的事情也说出来了。似乎准备把“王丽丽”彻底卷进来。
“龙蛋？”王丽丽声音很高，更显震惊。
“嗯。”陆飞点点头。
“请专家看过了。仪器设备显示，龙蛋里面确实有活着的胎卵。但不确定是否能孵化出来。”
王丽丽“啊”了一声。她站了起来。不再理会其他相框里的照片。而是手中紧紧攥着这张照片。
“你们？”她吃惊地用手指着陆飞，一脸困惑，“到底是干什么的？”
陆飞知道，是时候告诉王丽丽“实际的情况”了。
陆飞站直身体，从储藏室出来，王丽丽跟着他来到客厅。
他径直走到落地阳台上，俯瞰着浩淼的浦江江面。
“渔业公司只是部分业务。每次出海打渔，大部分船只去打渔，只有两艘船去从事海上救援和探险打捞的。”
他背对着王丽丽，没有看她。
但能感觉到她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啊？你们是电影里那种海盗吗？或者盗宝团队？”王丽丽一脸纯真和无辜，成功把陆飞逗笑了。
“傻丫头，合法的！”陆飞转身对着她，用手捧着她的脸。
发现她的眼睛瞳孔颜色竟然生出一丝湛蓝，很清澈的那种湛蓝，像天空和大海。
“我们不偷也不抢。是专业顶尖的海上救援团队。拯救过很多船只和船员的性命。如果没有救援任务，我们就去海底探险。”
“哦……！伟大！刺激！”王丽丽听明白了，脸上有着淡淡的兴奋。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陆飞，像猎人看着到手的猎物，“你这么说，我都想跟你出海了！”
她的眼神飘渺，充满回忆的色彩：“我从小就向往大海深处。那里一定隐藏着很多秘密吧。”
陆飞“嗯”了一声，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她一起面向窗外的世界。
“我曾梦想过，等我发了财，就把对面沿江的某栋大楼上，在楼顶的巨幅发光字上，镌刻成我心爱女人的名字。”
陆飞开始吹牛逼，反正又不用真的花钱。女人爱听这个。
“你说，就那栋最高的大楼，楼顶举着“丽丽大厦”四个字怎么样？”
王丽丽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满脸虔诚地看着这个“蠢”男人，“真的吗？你还跟其他女孩子说过类似的话吗？”
陆飞脑子里划过“卧槽”两个字。
他略带些生气地辩驳道：“你可以质疑我的诚实，但绝对不能否定你的魅力！”
他手上的动作适时地配合着，恰如其分地拨弄着她的刘海儿。
王丽丽转眼间破涕为笑。
“你好坏！不过人家喜欢……”
氛围到了。
陆飞顺势把她揽入怀中，用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也想带你出海。咱们一同领略大海的雄伟浩瀚，还有她的神秘和未知……”
“真的吗？”王丽丽抬起头，目光晶莹，“什么时候？”
陆飞藏起下巴，俯视着她的额头，还有蔚蓝的眼睛。
“你的眼睛真好看。居然是蔚蓝色的。和大海一个颜色。”陆飞赞叹道。
王丽丽愣怔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油嘴滑舌！”
她把一侧的脸颊贴紧陆飞的胸膛，听着“咚咚咚”的心跳声。
陆飞能感到自己的心跳正擂如战鼓。
这时，王丽丽突然恶狠狠地来了一句：
“我要听听你的心跳，看看你有没有说谎？如果说谎了，我会把你的心脏挖出来……”
陆飞惊了一下，友好欢乐的气氛斗转直下，瞬间凝结成冰。
他吃惊地看着王丽丽，发现她的瞳孔不知什么时候变了颜色，是猩红略带灰蒙蒙的颜色。
这下，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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