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大杀特杀。
那些合欢真堂的不朽之王和主宰境修士压根不是他的对手，不一会的时间全部死绝。
而顾恒生则拿着宁不凡的心脏，示意他吃下去，后者身躯颤抖。
他虽是晋升不久的永恒之主，自身实力在永恒圣山绝对是一号人物，可惜他碰上的是顾恒生。
顾恒生的凶名早就在永恒圣山传开了，那是遇人吃人，遇妖吃妖的虚无堕落者。
而一路上的吃喝也让顾恒生的实力越发可怕，体内的虚无也开始逐渐成长。
宁不凡强忍着那心悸的感觉，各种心思在脑海中闪过，皆被他否认了。
逃不掉已是事实！
他伤的太重了，没有心脏，生机会持续流逝，最终便是消亡，进入往生门，亦或者是夺舍其他生灵。
但夺舍有违大道，偌大的因果之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抗下的。
没有任何退路的宁不凡强行挤出一抹笑容，“大人可是传闻中的黑暗君王？在下宁不凡，来自天古宇宙合欢仙宗……”
“天古宇宙，没听过。倒是这颗心脏你到底吃不吃？”
顾恒生面无表情，手中的心脏依旧在不停的跳动着，生命力极其可怕。
宁不凡老脸一抽。
“既然你不吃，那本座便吃了。”
顾恒生说罢，将手中的心脏一抛，张开口精准的接下，一口便吃了，都不带咀嚼的那种。
“这一杯羹分你了，是你自己不吃的，而今轮到本座开动了。”
“吼！”
顾恒生大吼一声，戾气滔天，黑色的气浓稠的像海水一般翻滚不停。
他身躯扭动，头上的触角一甩，舌头当即伸了出来，像藤蔓一样卷向宁不凡。
“哼！爆！”
宁不凡身形暴退，大手一挥，一个绿色的球被扔了出来，随即便爆开，一股绿色的气体散开。
绿色的气体带着一股海棠花的香味，而它所接触过的东西却瞬间融化。
剧毒！
这绿色的气体是一种剧毒！
月芜双手结印，利用为数不多的灵力凝聚出一个护盾。
那绿色液体接触到护盾的瞬间，护盾破裂，两女脸色大变，
一道绿光浮现，王慈出现在两女面前，将二人拖入本我界。
而顾恒生则对着那漫天的绿色液体就是一吸，原本漆黑的身体瞬间变成绿色。
“你逃得掉吗？”
话语落下，顾恒生消失在原地。
正在不停逃遁的宁不凡脸色大变，不停的往身后扔下阵法。
顾恒生就像一头凶兽一样，无视任何阻碍，就一个劲的往前冲。
陡然间，他便追上了宁不凡，那碧绿色的手指瞬间伸出锋利的爪子。
“轰隆！”
绿色的爪芒浮现，宁不凡身体绽放一道红光，一指点出。
“玄阴指！”
指芒落在爪芒上，一指命中顾恒生的掌心，一股红色的能量喷涌而出。
顾恒生丝毫不顾涌入身体的能量，手猛然一抓，将宁不凡的手指拽住，随即一扯。
“啊……！”
一声哀嚎，宁不凡的手被顾恒生拧了下来，鲜血缓缓滴落。
他坠落在地，显的很是狼狈。
顾恒生化作一道残影骤然出现在宁不凡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砰！”
黑色滚滚如海浪，一拳轰出，宁不凡身躯如同一个球体飞了出去。
“噗嗤！”
“该死！”
撞在一座大山里面的宁不凡大口咳着血，面目狰狞。
他逃不掉了，整个腹部被顾恒生一拳打的稀巴烂，那股力量太强了。
而顾恒生刚要扑杀，身形却突然停在半空，气息开始飙升。
“有用了！”
“哈哈，玄阴指居然有用！”
宁不凡突然大笑了起来。
他可以清晰的感应到顾恒生的气息极度不稳定，似要失衡。
这是中了玄阴指的征兆。
他拖着残躯，燃烧真灵，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方逃去。
顾恒生皱眉，气息一震。
“吼！”
内心一股可怕的躁动被压了下去，他瞬间消失在原地，朝宁不凡逃跑的方向追去。
好一会后。
宁不凡绝望了。
他真灵本就被震伤，哪怕彻底燃烧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顾恒生已然追上了他。
“噗嘁……！”
“果然，大道不助本座也！”
绿色的影子浮现，宁不凡认命了。
他瘫坐在一颗巨石上，一脸平静的看着追杀而来的顾恒生。
“玄阴指的力量不好受吧。”
“这一指，本座练了几万年！没想到它居然对你也有用！”
玄阴指，他们合欢仙宗的无上秘法，一指仙女跪，一指仙女宽衣解怀，任人驱策。
而这一指能对顾恒生生效，这是他宁不凡万万没有想到的。
因为他看不出顾恒生是男是女！
而顾恒生也不知他自己是男是女，变异后，那些该死的特征他都没有！
长的没有，洞也没有！
“说完了，那便死吧。”
顾恒生一手提起宁不凡的残躯，张开血盆大口就啃食起来。
此刻的他如同野兽，这些血食可以让他体内的虚无变强，而这正合他的意。
至于日后能否控制住这股可怕的力量。那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现在只想变强，变的比所有生灵都强大，重回太初宇宙，杀穿整片太初大陆！
吃完宁不凡后，顾恒生原路返回找慕剑璃。
两者互相对视，早已物非人非。
顾恒生已不再是当初浑身戾气的人，而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慕剑璃也已不是当初那素颜便足以倾倒众生的九天神女，她经过岁月力量的洗礼，成了一个五岁的女童。
两人如今再见，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你……”
“我没事。”
顾恒生抓住那只伸过来的小手，一滴红色的液体从他眼眶滴了下来。
那是他的泪却看上去像是血。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能将它归根于虚无的缘故。
女童双眼微红，顾恒生沙哑道：“你是不是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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