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分，自然是有异议。”
反应过来后，玄芒光缓缓开口。
“有何异议。”
汪野淡淡道。
“从最开始就有异议。”
玄芒光也是淡淡的回道，
“先不说我会不会奴役术法，我想问，我奴役你们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吗，很简单。”
“是什么。”
“你想利用我们铲除人类保护协会和反人类协会。”
“我为什么要铲除他们。”
“因为你厌恶甚至憎恨妖兽。”
“我为什么会厌恶他们，你们应该知道，妖兽于我有恩，而我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
诚然，如果是在几天前，他们二人怎么也不可能以为玄芒光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但现如今，有了铁证后，二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玄芒光的谎话的。
“玄大人，你知道这几天我们都在做什么吗。”
忽然的，范无病笑了起来。
“在做什么。”
玄芒光疑惑的说道。
“我们这几日一直在接受治疗。”
“接受治疗？”
玄芒光不解。
“为了让你死心，我们就将那之后的事情全都告诉你吧。”
汪野开口说道。
“洗耳恭听。”
“那天，在被上面的人带走后，我们两个人被带到了和这里一样的审讯室。”
汪野开始讲述，
“当时的审讯官先是询问了有关协会的事情，对此我们二人皆是如实相报。”
“随后，审讯官拿出了一支试剂。”
“审讯官询问我，这试剂有何不同。”
“我看了许久，依旧是认为这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恢复药剂罢了。”
“但接下来，审讯官用光透过了那支试剂，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试剂当中出现了一抹诡异的蓝光，并且，我感受到那只试剂充满了力量。”
“随后，我询问审讯官这是怎么回事后，他向我解释，这支恢复药剂并不是单纯的恢复药剂，在其中，有一种特殊的成分。”
“这种成分是在十年前在大秦零号研究所研发出来的。”
“零号研究所，玄大人应该不陌生吧。”
说着，汪野看向玄芒光。
“有所耳闻。”
玄芒光淡淡的回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是继续说了。”
对玄芒光的回复，汪野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毕竟之前，玄芒光从零号研究所回来的时候，曾跟他们两个稍微提过一嘴。
“随后，审讯官又开始解释，通过这种成分研制出来的药剂虽然药效强大，但副作用极其大，不管怎么研究优化，始终是无法忽视副作用。”
“于是，研究所的人们便是将这种成分封存。”
“可就在不久前，上面的人发现，这种成分居然在出现了民间。”
“想必玄大人也疑惑，为何会如此惊讶这件事。”
“...”
听到这话，玄芒光并没有回复。
“首先，这种成分最开始发现，以及最后发现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零号研究所。”
“其次，玄大人应该也想过，民间发现这种成分应该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但玄大人应该不知道，想要成功将这种成分与其他成分结合，需要极其高深的技术。”
“而民间有这种技术的人屈指可数。”
“上面自然也是调查过这些人，调查的结果则是这些人皆是不知道这种成分的存在。”
“...”
玄芒光依旧是静静的听着，但听到这，他的脑海也是回想起了那时候。
那时候，在得到这种成分的关键资料后，他便是开始召集科研人员研究这种成分。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成分研制出来并不困难，但想要与其他成分结合，却是十分困难。
最后，那些研究人员便是发现成分的浓度会影响药效，同时，浓度的降低，成分与其他成分结合的难度也会减少。
说实话，因为当初还算是顺利，所以他并没有想到这方面。
“当然，这两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一点。”
汪野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好几年前，上面便是发现，曾有人暗地里向反妖兽协会以及反人类协会输送物资。”
“而这些药剂，正是从那些物资当中收缴而来。”
“对于是谁暗地里向两大协会输送物资，玄大人你是否有些许眉目？”
说完，汪野和范无病便是笑着看向玄芒光。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闻言，玄芒光轻笑了一声说道。
“不应该啊，玄大人对此应该是再熟悉不过了啊。”
汪野嘴角的弧度变得大了一些。
“暗地里向那两大协会输送物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我们啊。”
汪野有些戏谑的说道。
“你们？”
玄芒光有着不敢置信的说道。
“玄大人，你可不要装傻充愣啊，一直以来不都是你指使我们向那两大协会输送物资的吗。”
“诬陷我也要拿出证据吧。”
又是轻笑一声，玄芒光缓缓说道。
“好。”
见到此刻还在嘴硬的玄芒光，范无病摇了摇头，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助纣为虐的居然是我和汪野。”
“就算之后，审讯官拿出了极其详细的证据，我也不敢相信我居然做过这件事。”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审讯我的审讯官说了一些无关这件事的话。”
“他询问我，我是不是会不经意间失神，并且经常会忘记什么事情。”
“随后，他阐述了更为详细的症状。”
“我有些惊讶，因为最近，我确实是这样。”
“对此，我并没有对此有过多注意，只是以为最近有些疲劳过度。”
“可审讯官却是说，我这样子并不是疲劳过度，而是被人施加了什么术法。”
“听到这话，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自从担任副会长后，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协会当中，除了协会以外的人，我就只接触过人类保护协会的人。”
“而在担任副会长前，我极少与人打交道，不可能会与人交恶，更别说被施加术法。”
“听我解释，他只是摇了摇头。”
“他说，他能很清楚的感知到，我身上的术法已经快有二十年。”
“二十年，这相当于是我从进入协会开始就被人施加了术法。”
“这二十年，与我亲密接触的人只有两人，一是汪野，其二便是你，玄芒光。”
说着，范无病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最后，不知为何，他暂停了审讯，带我去进行一套全身检查。”
“在返回审讯室的时候，我透过玻璃墙看到了汪野。”
“在审讯室等待一会后，审讯官带着报告回来了。”
“他告诉我，不止是我，汪野的身上也有着极重的术法痕迹。”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推断出，我们二人身上的术法乃是奴役术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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