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捂着心口位置条件反射的对李昊说道。
观众们听出来了，这不是骂人的话，而是真的在说李昊不是人。
真的，不是人。
节目现场，云颖初和紫罗兰都是目光一凛，下意识看向了姜白雪。
姜白雪知道她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她点头道：“那时候秦羽猜得没错，李昊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但是又没达到‘异能觉醒’的范畴，属于两者之间。”
除紫罗兰外，所有人都是目光一凛，心跳开始渐渐加快了起来。
以前他们并不知道魍魉的计划，但是随着紫罗兰说出魍魉的最终目的，他们顿时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异能这条线索，其实早就出现了。
各种实验就是为了让异能觉醒，李昊只是万千人中的一个实验之后效果比较好的。
但是，依旧是失败品。
并没有达到魍魉想要的效果。
千羽道一并不满足李昊现在的实力，他觉得，真正的完全体，应该是更加强大，更加举世无双的。
以碾压之势，横扫这个世界。
所以他将主意打在了姜白雪身上。
并对姜白雪进行了改造。
“那你……”
云颖初、紫罗兰看着姜白雪欲言又止。
她们也是猛然意识到了，其实秦羽还是晚来了一步。
关于姜白雪的改造，其实还是成功了。
“我……”
姜白雪也陷入沉默之中，沉默了许久，她摇了摇头，眼里带着茫然。
“我不知道……”
看着姜白雪，紫罗兰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也变得震撼。
她一直觉得云颖初才是第一个觉醒异能的人，其实并不是。
死而复生的魍魉，也掌握了这门技术，在云颖初更早之前，魍魉残党，就已经有了异能者的存在。
他们认为自己才是第一个研究出异能者的，其实也不是。
姜白雪……
很可能是第一个。
只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当然，这只是紫罗兰的一个假设，具体的，还得继续看下去。
看看姜白雪醒来之后，会是什么个状态。
画面继续。
听了秦羽的话，李昊露出笑容：“我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夸奖。”
秦羽一连缓了好久，才缓过那口劲来，踉踉跄跄的站起。
看着连站起来都很困难的秦羽，李昊笑容敛去，看着他说道：“秦羽，我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接受我的改造，变得和我们一样，否则……”
“死！”
死字一出，立刻带着无尽杀意。
秦羽看着他笑笑：“我选……带她回家。”
“……”
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深深刺激到了李昊，他的脸色也是瞬间变得阴沉。
“好，你想死，我成全！”
“轰！”
话落，李昊猛地朝秦羽狠狠踢去。
这一脚仿佛倾注了李昊身上所有的力气一般，势大力沉，狠狠朝秦羽踢去。
这一脚秦羽绝对扛不住的。
李昊是真的下死手了！！
可正当这一脚即将踢到秦羽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锐叫声。
“不要——”
原本陷入昏迷中的姜白雪于这一刻突然苏醒。
正好看到李昊要一脚踩死秦羽，顿时瞳孔骤缩，凄厉惨叫一声。
但是她距离太远了，加上身上没有半点力气，根本没办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昊朝秦羽杀去。
“不要，不要……李昊，我求你了，不要杀他……”
姜白雪竟然大哭着向李昊求饶了。
这是她再一次向李昊这般歇斯底里的哭着。
只不过，现在是生死之时。
“……”
看到姜白雪哭着求他，李昊瞬间脸色一僵。
脸色开始变幻起来。
他的脸色时而变红，时而变得铁青，什么颜色都有，就是变不回正常颜色。
一股深深的戾气，从他的眼球里升起。
仿佛姜白雪哭着求他不要杀了秦羽，是一件多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秦羽也看着姜白雪，说道：“你不用向他求饶，更不要哭，在他面前你不能哭。”
“闭嘴！”
李昊愤怒的吼了一声，那一脚，终究是没有落下。
他调转方向，开始一步步朝姜白雪走去。
死死的盯着她，血丝都爬上了眼球：“你刚刚……说什么？”
“不要杀他，放他走，我同意就在你身边。”
姜白雪依旧带着哭腔，说道。
“……”
李昊身子颤抖了起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不应该。”
他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不应该是这样的……”
李昊死死盯着姜白雪，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秦羽和姜白雪都愣住了：“什么不应该……”
“你怎么还有记忆？不应该，难道，实验失败了？”
李昊脾气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
与此同时，耳麦里也传来千羽道一的声音。
“怎么回事？实验怎么失败了？实验成功她应该忘记一切了才对，怎么还记得秦羽？”
千羽道一罕见的失控了，耳麦里的声音几乎暴怒。
“实验要是不成功，她现在应该死了才对，为什么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一点实验成功的特性都没有！”
“奇怪，太奇怪了！”
……
千羽道一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连他都感到万分不解。
接下来李昊没空对秦羽出手了，抓着姜白雪的头发将她拖到一个地方，进行了一系列的确认。
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实验成功。
但是一点实验成功的特性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连李昊都茫然了。
那时的秦羽和姜白雪都不知道李昊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他们懂了。
实验成功的话，姜白雪应该是忘记了一切，变成一个没有感情，只懂杀戮的杀戮兵器。
不。
那是李昊的表现。
而他只是个失败品。
如果姜白雪实验成功。
应该是个比李昊更加完美的新品种人类。
那会是一个他们从未染指过的领域，就是魍魉，也需要不断探索才行。
他们期盼着，姜白雪能成为这样的人。
但是，姜白雪实验后的表现和特征，完全看不到这些特征。
甚至还是和以前一样！！！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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