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盈俯向身查看莫小凡放在茶台上的一快木那和一块莫湾基，刘文华也在旁边好奇的观看。
查看完两块原石后，萧盈有些发愣，因为莫小凡带来的木那和莫湾基都是原石，而不是明料。
“莫小凡，你的木那和莫湾基，是打算按原石的价格卖给我吗？”
莫小凡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按明料卖，所以需要借用下萧老板这里的油切机把这两块原石切开；然后再麻烦萧老板根据切开后原石的种水情况，给我一个收购价。”
萧盈有些惊讶的看着莫小凡。
“莫小凡，我记得有和你说过我只收糯种及以上的原石吧？”
“放心，我记得的。萧老板，你只管安排人拿去切，要是这两块原石切开达不到糯种，我拿走便是。”
既然莫小凡都说到这份上了，萧盈也就不多说什么，反正切两块原石也不费多少事。在萧盈多年做翡翠买卖的生涯中，找她卖原石的人非常多，找她卖明料或者成品的也不少，但是像莫小凡这样操作的，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的萧盈觉得莫小凡有些自信过头了。虽然那块木那还有那块莫湾基的皮壳及压灯表现还不错，但是萧盈那么多年来切过无数的原石，深知原石要达到糯种以上有多么的不容易，远不是靠皮壳和压灯表现好就能决定的。
要不是她之前见过熊浩文和莫小凡相石，并且他俩又认识刘文华，她也曾承诺过以后有合适的原石或者明料可以拿来卖给她，她现在还真不想理这个莫小凡。
刘文华呢，对莫小凡更多的是好奇。毕竟莫小凡这波骚操作确实不多见，并且他是出于对熊浩文和莫小凡的好感，还是希望莫小凡的木那和莫湾基切开能够达到萧盈的要求。
萧盈此时心里面虽然有些不高兴，心里面对莫小凡的期待也打了折扣，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大气端庄的微笑。毕竟，经营一家高端翡翠店的老板不会连这点城府都没有。
“莫小凡，先切哪个呢？”
“麻烦萧老板先切木那吧。”在莫小凡印象中，木那的切开效果应该不如莫湾基，既然如此，那么更好的原石自然要放在后面切。
萧盈的伙计在和莫小凡确认了一番怎么下刀之后，便拿着木那走了。不一会，工作间里油切机的响声传了过来。
莫小凡、萧盈和刘文华喝着茶，耐心的等待。萧盈和刘文华时不时地聊着一些关于翡翠的话题。这时候莫小凡自然是不可能插话的，他自己慢慢地品着茶碗里的老班章茶汤的滋味。
终于，萧盈店里的油切机响声停止了。伙计拿着切开的木那，快步走到了萧盈身旁，然后小心地将两片木那放在了萧盈面前的茶台上。
萧盈和刘文华查看了木那的切面，很快，萧盈脸上露出了略有些惊奇的神色；而刘文华偏头则看向了坐在一旁没有动身的莫小凡，神色中明显露出了欣赏之意。
“莫小凡，你干赌石这行多久了？”刘文华问道。
“我做这一行时间并不长，是熊浩文带我入门的。”莫小凡不敢说他开始赌石只有一个月时间，当然也不会装出一副特别老练的样子，他知道装不像，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呢，熊浩文有你这个徒弟一定很欣慰！”
莫小凡心想，欣慰怕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熊老板只要不挑自己毛病就算不错了。不过，莫小凡从刘文华的话里听得出来，这块木那妥妥的是达到萧盈的标准了，虽然这在莫小凡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莫小凡，这块木那切开种水很不错，是细糯种，棉非常少，非常干净，虽然有三分之一的部分裂纹比较多，但瑕不掩瑜。你打算多少出手？”
“萧老板，你给个价吧。”莫小凡这么说，主要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卖多少合适；另外，她觉得萧盈那么大的老板，不至于坑他一块木那。
一般来萧盈店里卖翡翠的人，尤其是缅国人，都会像市场上那些人一样喊一个高价，然后再同萧盈讨价还价，萧盈也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个莫小凡倒好，居然直接放弃自己报价的权利。不过，这在萧盈看来，是莫小凡想要用这种方式拉近和自己的关系。萧盈自然不会反感莫小凡这样做，对莫小凡的好感度也因此提升了10个百分点。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莫小凡想的那样，她这样一个大老板，不至于在一块原石的价格上抠门。好的生意人会很好的平衡自己和上家及下家的关系，简单的说就是自己赚了钱，也不会忘了要分给别人足够的利润。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价格。你这块木那现在放了一片，之后再放三片没问题，也就是总共四片。每片本来有两个手镯位，但是由于一边裂纹比较多，一片只能出一条手镯，剩下的可以取一些小的吊坠或者珠子。这样来看的话，如果是给别人的话，我最多给到3万；但是我和小熊比较熟，并且我答应过熊老板和你拿来的东西高价收购，这样的话3万5，你看怎么样？”
别人卖货自然觉得越高越好，往往会据理力争，双发争执个半天。但对莫小凡来说，这不过是自己早上去了一趟玉城，现在便已经确定百分之七十还多的利润，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谢谢萧老板的好意，这个价格挺好，我没问题！”
“那我现在就转你微信了。”
“不用那么着急，现在不是还有一块莫湾基没切的吗？”莫小凡笑着说道。
萧盈好奇的打量着莫小凡。之前她觉得这个年轻人自视过高，虽然现在看来这个成份自然还是少不了，但至少觉得莫小凡的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
萧盈此时也有了少许期待，期待这块莫湾基也能给她带来一点惊喜。
很快，工作间里的油切机再次转动了起来。
在等待切石的期间，萧盈和刘文华接着闲聊喝茶，不过这次他俩闲聊的话题，把莫小凡也给带上了。
果然实力决定待遇，莫小凡不禁感慨。
萧盈又一次端起公道杯，给莫小凡的茶碗里斟茶。莫小凡已经喝了五小碗茶汤，后背上微微觉得有些出汗，头也有一点点重，他以往喝茶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
“萧老板，你这款老班章真是霸道，今天天气也不算热，我怎么喝茶后背上出汗了，头也有点重，以前喝茶没有这样过的。”
“哈哈，你这是茶醉了！看来你真是头一次喝老班章，这款茶霸气十足，你还不适应呢。”
“茶醉？”
“这就叫茶醉！喝酒多了有酒醉，抽烟猛了有烟醉，喝老班章这样的普洱生茶，不适应的人感觉到头重，就是茶醉了，哈哈哈！”刘文华的一番话，解答了莫小凡的疑惑。
萧盈接过话题说：“茶醉了，你就不要再喝老班章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工作间里的机器声停止了。
终于，在萧盈和刘文华期待的目光中，店里的伙计走过来，将切开的莫湾基小心的放到了茶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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