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知道李沐凡的家里一直在从事封建迷信的勾当。
如果传言是从他们家传出来的，就“合情合理”了。
“僵尸不算生物啊！大家如果相信有僵尸存在的话，就把它当机器人看好了。”
林老师也只能随口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沐凡倒是觉得她这种说法有些道理。
机器人，和僵尸一样，都是被某种能量驱动而行的。
“林老师，那您觉得这种机器人的能量来源是啥啊？”
李沐凡也开口发问。
林老师不愿再纠缠这个问题，随口敷衍道：
“可能跟我们差不多？大概就是人死之后没有用完的能量吧。
但是……就算是有僵尸，那也不算是活物的。”
李沐凡听后若有所思，也不再多问。
教室的屋顶上，一只老鼠唧唧地叫了两声。
林老师奋力丢出一个粉笔头，砸在屋顶上。
看那力度，显然是刚才这个小插曲让她十分不悦。
她借势发泄之后，粉笔头掉落，竟正好砸在刘二柱的脑门上。
刘二柱揉着额头闷声说：“老师，您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林老师大囧：“对不起对不起！——嗯？我咋恼羞成怒了？”
刘二柱自作聪明地说：“您开始还说僵尸不存在……又说有，也不算活物。”
林夏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点了点头，“二柱同学，听讲很认真嘛！”
刘二柱得意地仰起头。
林夏则满怀深意地刮了他一眼，强行转移了有关僵尸的话题。
李沐凡抬眼看着屋顶，嘴角不由地掀起一抹欣喜的弧度。
屋顶上面的老鼠已经通灵，是金钱鼠特派来给李沐凡传信的。
李沐凡神魂感知之下，已是知晓：聻附体飞僵，成功了。
飞僵被聻附体之后，还可以暂时恢复体内阴神的意识。
……
这天吃过下午饭，不等天黑，李沐凡就带着王绍熙上了山。
按照金钱鼠提供的方位，他们需要翻过山头。
飞僵在山阴一侧活动。
山的阴面相对平坦一些，草木比更加茂盛。
李沐凡从山顶向下，行进速度不由地慢了下来。
夜色降临，一弯月牙散播着淡淡的微光，又被浓密的枝叶遮挡去大半。
李沐凡几乎算是在摸黑前行。
“小哥你没必要来。俺自己去看看情况，回去告诉你就行了。”王绍熙说。
如果是他独自行动，早就到了。李沐凡严重拖慢了速度。
李沐凡一边摸索着向前走，一边喘着气说：
“俺觉得它的来历可能不太简单，想要亲自问一问它。”
自飞僵现世以来，李沐凡和李保田也曾多方打探。
他们从村里的老人口中多少也是得知了一些事情。
飞僵生前似乎叫做霍刚，当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红卫兵。
文革结束后不久，霍刚就死了，听说就是被人装进了铁棺。
霍刚父母也被村民撵出了北沟村。
但是很明显，知情者似乎都不太愿意提及那段旧事，说得很含糊。
一些关键的隐秘终是未被发觉。
王绍熙说：“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去把它领过来。”
李沐凡说：“能行吗？”
王绍熙说：“应该行吧？让那只聻上它的身，三两步就能跳过来。”
李沐凡闻言，摇头道：“还是算了。”
据金钱鼠传回的消息，那只聻附体只能维持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飞僵则只能在更短暂的时间内拥有意识。
李沐凡希望自己能够看到具备清醒意识的飞僵。
最好是等他见到飞僵之后再使聻去附身。
而且，聻附阴神之体出阴马，和阴神出马借宿人身，都会对宿主造成一些损伤。
所以许多出马弟子的寿命都不会太长。
无论是出马还是出阴马，不到万不得已，都应尽量少为。
李沐凡又摸黑行进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是感应到了飞僵的位置。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几乎每隔几步就会被什么东西绊倒一次。
即便是有心加快速度，也终究无法如愿。
好在李沐凡感应到飞僵很安静，一直停留在一个位置。
在李沐凡接近飞僵百米之内时……
一道道泛着幽光的眸子映入李沐凡的眼帘！
凝神感知之下，李沐凡赫然发觉，那些东西，竟然都已经颇具灵智。
而飞僵，则好像是被它们给严密包围了起来。
“没什么难缠的东西吧？”李沐凡停住了脚步，问王绍熙。
“只是一些刚刚通灵的小毛虫，很容易收拾。”王绍熙不屑地说。
李沐凡沉声道：“不要杀生，它们的同伴怕是有不少被飞僵杀死了，已经很惨了。”
王绍熙：“呕？你怎么知道的？耗子告诉你的？”
李沐凡摇了摇头，说：“是它们给俺托梦了。”
说罢，李沐凡便继续向前走去。
又走了没几步，一句话音传入李沐凡耳中：你果然来了。
李沐凡心头一阵：竟然是昨晚入梦的那只刺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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