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松撇了撇嘴：“呃……”
“呃什么？”数学科技研究院院长把手里的枸杞茶放到桌上，“那学生不愿意吗？”
“咳。”魏松轻咳一声，“她是不太愿意，我已经尽力说服了，但她还是不愿意进入院内的集训队。”
院长眯了眯眼，“你没跟她说参加集训队的好处？”
魏松道，“说了，但人小姑娘不感兴趣。”
“你在那边待着，我亲自过来一趟。”院长说。
魏松懵逼了。
这个学生已经到让数学科技研究院院长亲自走一趟的地步了吗？
想起自己给院长打电话是来商量的，在电话还未挂断之前，他连忙说，“院长，是这样，乐同学她不愿意进入研究院的集训队，但是她愿意参加比赛！”
那边安静了两秒，随之就是压抑着怒气的低吼声，“那你不早说，说话这么大喘气干什么？”
“咳咳。”魏松又咳了两声，“这不是从来没有不参加院内的集训队选拔，直接进入比赛的先例嘛，我以为你也不会同意的来着。”
数学科技研究院院长坐回沙发，端着红枣枸杞茶喝了一口说，“谁说我不会同意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一定要说服这小姑娘参加比赛吗？”
魏松一脸疑惑，“为什么？”
院长又喝了一口茶说，“之前数学竞赛的题，是主办方找上了我们数学科学研究院和严骅那边共同出的题！严骅现在倒是很少在我们研究院做事了，所以我们需要新鲜血液！”
魏松脸色一变。
只要从事教育事业的人，就没有不知道数学科技研究院和严骅的。
据说有一年高考，因为严骅，导致全国大学的录取分数都降低了不少。
平时那些考试能考120分的学生，在他出的题之下，估计考个90分及格都有难度。
否则，那些学府估计一个学生都收不到。
只要当年被严骅出的数学题蹂躏过的高三学子，现在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下意识的害怕。
然而，能在严骅手下还能考满分的人……
魏松心下震动，怪不得在来之前院长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她说服小姑娘参加比赛。
“这样跟你说吧，其实那小姑娘提出任何的要求都不过分，只要她愿意参加比赛，倒是可以不用参加集训。”
“那不参加集训队这件事……”魏松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疑惑，“到时候她直接去参加比赛，就不担心她被那些集训过的欺负？”
参加数学科技研究院比赛是必须要经过集训选拔的，她这不参加集训，空降过去，还不知道到时候会受到怎样的排挤。
“小魏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院长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能在我们数学科学研究院那边和严骅共同出的变态题中，还多写出几种算法，说明她的智商脑容量完全不能仅限于那几种。”
魏松，“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电话挂断，魏松拿着手机走进办公室，看向乐知染的目光更加的和颜悦色了。
还带着一丝兴奋和崇拜的意味在里面。
“乐同学，我跟上面通了电话。”魏松努力的让自己声线稳住，不要表现得太奇怪，他说道，“你不用进入数学科技研究院的集训队，明年三月直接参加赛事。”
靠坐在椅子上的陆敛听到这话，一边眉挑了一下，没说什么。
倒是席涛有些震惊的看向魏松，他就出去打了一通电话，就把自己的原则给打破了。
不用集训直接参加比赛，这还是第一次为一个人打破这个先例。
对于乐知染来说，只要不参加集训一切好说，她点头，“行，比赛的事我会好好准备。”
见小姑娘应下，魏松也松了一口气。
这次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席涛和魏松没待多久便告辞。
他们离开之后，空青送他们离开时，还顺带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陆敛拉住一米之隔的小姑娘的手腕，将人扯到自己的膝上坐下，盯着她瞧，“小姑娘挺厉害啊。”
“那当然。”小姑娘还挺骄傲，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当年师父让我们学习的时候，只有我没被骂过。”
这是陆敛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他不熟悉的人物。
陆敛，“你还有师父？”
他自己经历过很多不平凡的事，所以知道小姑娘这不平凡的身手，不平凡的经历，还有不平凡的智商，或许都是吃过了很多的苦才得来的。
“有一个，教了我很多东西。”乐知染靠在他的肩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困了，“没有师父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跟他说和曾经经历有关的事，他眸光动了动，却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下去。
转移了话题，“困了？”
“嗯。”她迷迷糊糊的。
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姑娘靠着他睡得更舒服，“睡吧。”
不一会儿，呼吸平稳睡着了。
乐知染在陆敛的校长办公室答应参加数学科技研究院比赛的事学校其他人并不知道。
现在临近十一月，距离比赛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
经过这几个月时间的接触，陆敛知道他家的小姑娘性子虽然挺随意，但是自己答应下来的事，就一定会认真做。
自从上次数学科技研究院的人，还有晏城市长离开之后，乐知染每天都会到陆敛的办公室刷题做卷子。
偶尔还会做做小研究。
陆敛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出那么多的题给她刷，反正有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只要遇到稍难一点的题，就会转着笔思考一会儿，要不了几分钟就能把题给做出来。
偶尔还会整理一些通俗易懂的比较交给姜燃她们，让姜燃给全F班的同学们分发笔迹。
当然，整个F班不止数学在提升，还有其他的门课也都跟着在提升，只是没有数学提升得那么快。
所有给F班讲课的各科老师，下课之后，都会忍不住夸一下F班。
晏城的冬天比起北方，总是会暖和那么一点。
一月的晏城连片雪都看不见，空旷的天空中倒是没有了飞鸟的痕迹。
————*
顾家。
最近两个月的顾家生意不大好。
总是莫名其妙一些项目撤资。
刚开始一两个顾皓倒是没觉得有多大的问题，但一个月前晏城一家公司有个不错的投资案，他很感兴趣，是个不错的项目。
商讨了几乎一个月，明明都在快签合同的时候，那边却突然变卦，不愿意再跟顾家合作。
顾皓找上门好几次都没有见到人，这件事也只能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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