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
程雪儿虽然嘴硬的说着：“才，才不要呢……”
但她依然坐在原地没动，任凭张杨起身越靠越近，到后面甚至还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有戏！
成了！
张杨心下一喜，在这偌大一个高档豪华的无边游泳池里，和一个千金大小姐发生点什么，甚至隔壁邻居还住着一个大明星陆雅……
这种感觉，想想也是蛮刺激的。
可是就当两人刚要脸贴上脸的时候，那边花圃区却是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嘛呢？”
“赶紧住嘴！”
谁啊？
这么让人大煞风景？
张杨的好事被打断，心下憋起一团火。
但很快，他就通过声音判断出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程雪儿的妈妈，程莉。
“程……程总？”
张杨赶紧和程雪儿分开，有些尴尬的笑道：
“程总这个点你不应该在帝豪酒店办公吗，怎么提前回家里了？”
“嗯，公司下午没事，就提前回来了……”
程莉此时的表情，是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她先是和张杨客气的寒暄了两句 ，然后却是冷着脸对程雪儿厉声道：
“女孩子家家的，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我这不是刚刚为了下水救他……”
程雪儿委屈的想要辩解。
“行了，赶紧回去换衣服吧！”
程莉却是不耐烦的打断道：
“换完不要来打搅我们，我和张老板有要正事要谈！”
“我……”
程雪儿显然是不太服气的，但来自妈妈天性中的血脉压制，她最终还是跺脚认输道：
“好……好嘛！”
程雪儿走后，张杨马上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程总，有什么正事要谈，是关于‘源豆浆’下一步拓展经营的事吗？”
“嗯，这个事儿待会再聊……”
程莉一时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道：
“在聊正事之前，我想和你聊个私事。”
“私事？什么私事？”
“就是你和雪儿的事……”
程莉酝酿着措辞道：
“你呢，方方面面都是无可挑剔，前途一片大好。”
“而雪儿从小被我宠坏了，心思单纯，有时候又很任性爱走极端……”
“那天在1号私宴，坤少乱点鸳鸯谱让你们两个相亲。我当时是担心到我们之间的秘密合作关系被曝光，所以这才勉强同意。”
“实际上，你们之间的交往我是不同意的，因为雪儿她根本配不上你……”
“是吗？”
张杨还是假装不懂的笑道：
“可是我觉得她除有一些刁蛮任性，其它各个方面都挺好的啊！”
“不，不，不，她还有很多缺点，比如……”
程莉就像一个生怕自己家白菜被猪拱的了农妇，赶紧罗列起程雪儿这棵白菜的种种不足。
“没事啊，瑕不掩瑜，我其实发现她也有不少的优点……”
张杨则是一眼相中了这棵光鲜亮丽的大白菜，紧追不舍的夸奖道。
“好吧！”
程莉见张杨不接招，只有坦诚相告道：
“据我所知，张老板你已经有了同居女友，甚至有了一个女儿。”
“虽然你很优秀，前途不可限量，只要是个女人都会爱上你。但说实话，我是不想让雪儿步我的后尘，名不正言不顺的过一辈子……”
果然如此。
张杨算是明白了。
程莉的出现不是凑巧，而是别墅里有人给她通风报信，她这才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而她执意要拆散自己和程雪儿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她给李北成当了这么多年无名无份的小三，不想自己唯一的女儿也成为别人的小三，甚至可能是小四、小五、小六……
“是这样的。”
张杨自然是理解程莉的心情，但想起已经快到嘴边的程雪儿，他还是想给自己辩解一下：
“我的确有一个亲生女儿，这是事实。”
“包括我也有好几个红颜知己，这对外也没有什么好避讳隐瞒的。”
“但实际上，我目前并没有和谁结婚，我有恋爱的自由。而且我相信以我现如今的能力，不管谁和我在一起，除了没有法律上的那一纸约定，但她的生活质量一定比和其它男人在一起好得多……”
“这是肯定的，我相信张老板你有这个实力！”
程莉不得不承认，穿着泳裤站在她面前的张杨，一身健硕的线条，一张帅气的脸庞，还有让人遐想连篇的腹肌……
如果能成为她的女人，一定会过很滋润吧？
还有仅仅一个“源豆浆”项目，就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他后面还有庞大的“张小卤”门店连锁及供应链，还有诸如在富婆圈已经开始流行的“秘制豆浆”，还有若干随时可以上马的美食项目……
张杨未来的潜力。
可以秒掉她身边所有接触到的达官显贵。
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美食天才，别说是情窦初开的程雪儿，哪怕就是她这个快满四十岁的美妇阿姨……
平心而论，她对他也会忍不住有种心动的感觉。
但……
程莉哪怕可以纵容自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必须要谨慎的做出决定，避免女儿掉入和她一样的火坑。
“张老板，算我求你了，可以不要招惹雪儿吗？”
“我相信你可以雨露均沾，我相信你可以一视同仁。”
“但雪儿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以她性格中的偏执和单纯，要么不爱，要么就要爱得全心全意，爱得死去活来。”
“我担心你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但无意中给她带来的伤害，可能会影响她一辈子的择偶观，甚至可能会让她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
“这个嘛……”
张杨想想，还真有点棘手。
要知道他现在的鱼塘里，除了“第一条鱼”苏雯有领主意识，好几次都醋意满满。
但后面放入的静姐、小梦、宋倩倩、吴璐她们，基本上都是循规蹈矩，甘当绿叶配角的鱼儿们，从来没主动挑战过苏雯的权威。
而要是“粘鱼”程雪儿被放进鱼塘，大小姐脾气的她一通乱咬，还不把整个池塘的水都搅混了啊？
“可是……”
但煮熟的鸭子，就这样让她飞了，张杨又感觉有几分舍不得。
“当然，我也不让你白帮我这个忙。”
程莉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伸出两根拇指道：
“只要你答应我不去招惹雪儿，‘源豆浆’的分红股份，我从三成降成两成。”
哇靠？
足足让出一成利？
这是得多少钱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程莉为了程雪儿，竟然这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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