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听见你和蜃龙的对话了，欢迎你，小友。”白泽的眼神虽然很包容，但是它天生能威慑万物，所有动物都会臣服在它脚下，看见它就瑟瑟发抖。
所以白泽也被称为万妖之首。
旁边的开明兽已经低下了九个脑袋，代表着对白泽的尊敬了。
不过凌度没什么感觉，威望和亲和力嘛，自己也有，数值还不低呢，也许是无限副本世界主脑AI赋予的力量和白泽的力量对冲了，所以威慑不到凌度。
挺合理的，主脑AI手下好多世界，白泽也就在这个世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小友，你好像并不怕吾，奇妙。”白泽的毛无风自动，看起来柔顺极了。
不代言洗发水或者宠物香波真是白瞎了。
“不过你身上有着异世的波动，还有时空穿梭的能力，你应该不只是存在于这一个世界，而是经常去其他世界执行某种任务，对吗？”白泽又说。
开明兽的九个脑袋就又闹起来了。
“穿梭时空，好厉害。”
“我刚刚都说了她身上有时空波动吧？”
“怎么做到的？我在这个世界待烦了，也想去其他世界看看。”
“你？得了吧，我可不想走，昆仑山多好啊，去其他世界是啥情况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你个弱鸡还想往其他世界跑，也不怕直接被逮着杀了哈哈哈。”
9个脑袋真的好吵啊！
不过白泽没有不耐烦，而是耐心地和它们解释：“她穿梭时空突破世界的壁障也不是靠自己的。相信你们之前也试过，如果一直往上飞，只会飞到宇宙里，是跳不出这个世界的。她身上有个能帮助她的穿梭世界的东西，当然，这个东西也在限制着她，她必须一直不停地去其他世界执行任务。”
“原来是受制于人啊，那我不去了。”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你们都不去，我当然不会去。”
其实凌度很想说你们虽然有独立的思想，但是毕竟还用着同一个身子，只要身子去了，大家都会去了。
不过到底是哪个脑袋控制身子行动来着？
凌度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没想到其他8个脑袋齐齐看向了其中一个，凌度认出来了，这是一开始问话的那个。
“身体是由我控制的，其他脑袋虽然有自己的思想，但是控制不了身体。”那个脑袋的话挺少的，非必要不说话。
凌度怜悯地看了它一眼，问：“很吵吧？给孩子吵得都变沉默了。”
主脑袋点了点头：“很吵，每个脑袋都有自己的想法，一点不符心意就在我耳边闹闹闹，不过闹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你居然敢说我们吵！”
“要不是你先我们形成，这控制身体的权力还不一定落在你身上呢！”
“兄弟们，咬他！”
“咬不到啊，何况咬了他我们自己也疼。”
白泽出来阻止了这场闹剧：“开明兽，去干你应该干的事情吧。”
“是。”9个脑袋齐齐低头，然后吵闹着走远了。
凌度揉了揉耳朵：“都说你有通晓万物之能，这些庞杂的信息在你面前，你能处理得过来吗？”
这句话是问白泽的，非要类比的话，白泽就像是个数据库，所有信息都汇总到它这里。
白泽只是看向昆仑山的天空，说：“吾生来如此，造物主赐予吾生命的同时，也赐予吾相等的能力。”
也就是说它生来就是这样，根本不存在处理不过来的问题，如果这些信息不出现在它面前了，它也就没用了。
和白泽在一起最可怕的是，它的通晓万物，包括通晓你在想什么，你在烦恼什么，相当于还多了一个读心术。
“也不能叫读心术，还是有很多人的想法吾不知道的，比如心性跳脱，一刻不停思考的人，比如心性澄澈之人。”白泽突然说。
哦，这是读到了凌度的想法了。
就连凌度SS+的精神力和主脑AI以及弱者改造系统一起的影响下，都无法阻止白泽读自己的心，谁叫这是白泽的天赋技能呢。
至于它说的无法读取之人，前面一个是由于想得太多太跳脱，没有一条是有用的，就连想法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没有读取分析的价值，就比如精神分裂患者，他们的思路很开阔；而心性澄澈之人，就是完全没有内心的声音，说白了就是智力低下的傻子，傻子哪有那么多想法，都不会在心里蛐蛐人的。
凌度既不是精神分裂，也不是傻子，所以被白泽读心很正常吧。
“你活多久了，之前昆仑山异空间和现世没有打通的时候，就是末法时代的时候，你也能读到别人的想法么？”凌度准备循序渐进地问问题。
“吾活了十万余年，末法时代之后，吾也没办法读心了，毕竟吾依靠灵力生存，发动能力也需要灵力支撑，异空间里的灵力都所剩无几，更别提现世了。吾只能陷入沉睡，不过没关系，在这十万余年中，吾经常沉睡，每次一醒来，外面就会换一番天地。”白泽似乎是知道凌度的打算，也回答。
那可不么，这白泽沉睡一觉花个几百上千年的，朝代都更迭几次了，能不换一番天地么。
并且它存在的时间这么久，兴许是看着人类从人猿进化而来的。
白泽看起来这么淡定，凌度也能理解。
毕竟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人的结局，知道人类会从人猿进化，会建立自己的部落，然后部落合并建立国家，之后会为权力地位争斗不休，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又一个不同姓的人当上皇帝，然后又被其他人推翻，接着封建君主制被推翻，不同人种不同国家的人开始大混战，在大混战中科技迅速发展，同时污染环境，直接或者间接导致地壳运动，然后淘汰一大部分没有进化能力的人类，灵气复苏之后，人类变成新人类，新人类又会发展其他的势力，创造新的故事。
这些，白泽生下来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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