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渊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神色。
黎明生怕他睡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别睡啊。”
容长渊的睫毛颤了颤，眼眸微微抬起，落在她的脸上。
他的眸子神色愈发深沉，看似冷漠，实际上……
已经有些飘忽了。
“你没事吧？”黎明问。
容长渊没有回答，盯着黎明，眼神直勾勾的。
黎明生怕他给烧傻了，开始三连问：
“你是谁，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容长渊微微皱起眉头，觉得有些烦躁，抬起了修长的手指，想要把黎明凑过来的脸推开。
她就差直接贴在自己耳边说话了。
距离实在是太近，他并不习惯。
奈何他不止是眼神飘忽，手也开始不太利索了，在黎明的面前绕了两个圈。
还是黎明很无语，直接把他的手抓过来贴在自己的脸上。
连手指都是有些发烫的。
黎明叹了口气，觉得容长渊怕是要凉凉了。
“我觉得你要傻了。”她说。
容长渊没说话，紧抿着唇，还在摸她的脸。
摸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嘴唇在哪里。
一把捂住。
推不开，那就让她闭嘴。
黎明：“……”
她被容长渊这操作给惊呆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是那样的悲伤。
完了完了。
傻了傻了。
容长渊捂了好一会儿，等耳边彻底清净以后，才松开了手。
黎明又开始在他的耳边逼逼了。
“你真的要傻了！怎么办！”
容长渊：“……”
他默不作声地再度伸出了手，奈何身上乏力，手抬起又放下。
“哎呀，你不要乱摸，都快摸到我胸了。”
黎明把他的手往上一提，按在自己的脸上。
她继续问道：“其实我想好应对的办法了。”
容长渊被她烦得没脾气了，懒懒抬起眼眸：“嗯？”
他平时说话，语气一向都是清清冷冷，不带多少感情。
如今的嗓音嘶哑了不少，低沉且尾音上扬，像是羽毛的最末端轻轻扫了扫心尖。
黎明又离得近，感觉到低音炮暴击，身子都酥了半边。
单知道发烧会傻，不知道烧起来还更撩人。
黎明很没良心地想，反正已经在烧了，会发烧就多烧点好了。
容长渊大概已经忘记自己还在女装了。
他又问：“什么办法？”
“我照顾你后半辈子怎么样？”黎明问。
容长渊愣住，像是被按住了暂停键似的。
换做是以往他的反应速度肯定很快，绝不会让其他人发现。
但是现在……
黎明盯着他的表情变化，从空白再到茫然……
变化速度很慢，有点像是树懒。
黎明都已经提前猜到他要恼羞成怒拒绝自己了。
果然。
容长渊说：“闭嘴。”
黎明并没有放弃，试图趁着他意识不清醒忽悠一番。
“我照顾你后半辈子的同时，还会勉强帮你打理家产。”
“你仔细想一想，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稳赚不亏？”
黎明话音落下，便看到容长渊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没有直接拒绝，那么肯定是有一丝丝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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