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说完这句话，左手打了个响指。
似乎什么都没发生，顾琰不知道的是，直播间此刻，又黑屏了。
对于这种现象，直播间的观众已经习惯了。
彼此说着“大概是琰姐又要搞事了吧”之类的话，纷纷离场去找别的副本直播看。
天地良心，这次和顾琰还真没有关系。
在这个副本里，顾琰总有种格外的危机感。
此刻她没有说话，这并没有阻碍夏娃的谈兴。
“你知道这个世界被规则世界入侵多久了吗？整整3000年啦。
你身上有其他世界的印记，想来在你们那个陷落的世界也是大人物吧。
可惜你还是有些太弱了，你真的知道规则世界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会选中你所在的世界，诡力又该如何使用？
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凭着本能使用力量，这样居然也结出了领域，倒也有些令人意外。”
夏娃看着顾琰，像是在看一件稀有的艺术品。
“你看外面那些人，我费劲力气，也只有少数人可以成功。”
“外面？”顾琰想到那些变成动物的人。
“人难道不是动物吗，既如此，拥有人类思维的同时，又拥有动物的优势，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很好，反社会人格没跑了。顾琰在心里默默念叨。
“可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办法同时拥有两种优势啊。”
顾琰可没忘记那些失去意识，只知道疯狂杀戮的动物们。
“那是他们太弱了。”夏娃语气平静，“弱到只能受我庇护，蜷缩在我创造的安逸圈里。”
这说的是里面的人了。
“所以外面的人和里面的人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在顾琰看来，分明同根同种。
夏娃脸上的笑容扩大了：“没有区别，愿意接受改造和不愿意接受罢了。”
“里面的人定期进贡实验体给我，我给了他们护罩，保证他们不被诡异力量影响；
而外面的人不愿意服从，自然就只能靠自己对抗规则了。
正好我也可以看看，两种不同生态下培养出来的群体到底会不会走上不同的进化方向。”
“那你的实验结果呢？”顾琰是没看出来两边有什么不同。
“真是令人遗憾呢，指望这群蠢货自己进化是有些困难了。倒是我这边有积极的进展哦。”
夏娃指着楼下的男人和那一群似人非人的东西。
在说到蠢货的时候，夏娃的语气轻快，并无一丝嘲讽鄙夷，似乎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她甚至拉起了顾琰的手示意：“你看，那些法阵就是我这些年最重要的研究成果。
所谓规则，不只作用于客观世界，更是作用于意识世界啊。
想来你也发现了，诡力只有意识能够调动。
客观世界的规则并没有混乱，只是整个世界的意识乱了。
天长日久，客观规则也无力运转，世界就死掉啦。
我的法阵就不一样了，它们可以保持世界意识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下去。
要维持法阵运转，就必须有足够的诡力，这些人，就是里面献祭给我的能源。
经过改造后的能源可以与法阵保持意识同源，掌握诡力又不会被诡异污染，堪称永动机。”
“这些谁还分得清你和爱因斯坦啊。”顾琰由衷称赞。
“爱因斯坦是谁？”
“一名伟大的科学家，但比起你还差了些。”
夏娃接受了赞美：“当然，我与科学家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找到了意识的用法。
没有意识的能量，我的法阵也无法运转。”
夏娃牵着顾琰的手，转身下楼。
既然这样，刚才何必上来。顾琰默默吐槽。
“你看，这法阵上所有的图纹，都是我用意识刻上去的。”夏娃指着若隐若现的蓝色图纹。
“确实天马行空，别出心裁。”顾琰赞得真心实意。
至少她是用不出这么精细的力量的。
想到平时自己只会粗暴的用意识将诡力打出去，再就是掏出领域，顾琰十分惭愧。
夏娃突然露出慈爱的面庞：“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可以收你做徒弟。
你也看到了，我们虽然都掌握了星球的最高力量，但你我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请把这慈爱的面容收回去吧，奥斯卡欠你个小金人。”
夏娃根本没有人类的感情，真正做到了我之下众生平等，都是玩具罢了。
顾琰若答应留下来，不过是夏娃另一个实验品。
“难道你不想获得更高的力量吗，你看看1号。”夏娃指着楼下那个男人，“他原本就是个普通人，经我的手成了一名优秀的攻击者。你本就优秀，若能改造成功，定然不弱于我。”
夏娃的脸上满是疑惑，似乎不明白顾琰为什么放弃唾手可得的力量。
顾琰早知这回不会善了，故而提前将橘猫收了起来。
以目前橘猫的实力，对上普通的厉害诡物尚可一搏，对上夏娃这种顾琰都无能为力的对手，怕不敌其一合之力。
毫无破绽。顾琰观察着正在等待自己答复的夏娃，心思急转。
既然是规则世界，就一定不会是必死的局面。
夏娃和自己不一样，并未超脱出规则世界，否则不会出现在副本中。
自从地球的规则理顺之后，就再也没有成为某个副本，地球上的居民也不再担任副本Npc。
那么，这个夏娃虽力量强大，但终归是要受副本制约的。
顾琰立即察觉了真相，夏娃并不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或者说，她只有在这银盘里才能最大限度的使用能量。
没有时间证实对错，顾琰叫出了系统：“你能立即把我带到另一个空间吗。”
“星主，可以是可以，但除非离开副本，否则我只能在副本内折叠空间。”
系统有些沮丧。
“没关系，等会听我指令。”
顾琰暗自积蓄起力量，她有些害怕系统被夏娃发现。
好在这不知哪来的夏娃并没有感知到系统的存在。
“小家伙，你这点力量，够用吗？”
几乎在顾琰张开领域的同时，夏娃瞬发了一套风刃。
和1号不同的是，夏娃的风刃，甚至可以影响空间。
所到之处时空扭曲，顾琰的领域被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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