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宫外围
发现赤红粒子的弱点后，起初众莱彻还以为有希望能一鼓作气的反攻
然而，这样的反攻成为了它们的最后一口气
恐虐莱彻不单止没被大规模的摧毁，反倒将西伯利亚军一架架化为恐虐的眷属
防线越打便越是后退，哪怕强如伊凡雷帝，也不得不和手下们退缩到冬宫外围
期间卡提瑞姆进行的第二次‘海格力斯破坏炮’也打得西伯利亚军士气衰竭
那第二次的炮击由径直的射击变为一道弧形的扫射，持续数十秒的光束扫射将阻挡的敌人融成铁水，哪怕是不及退开闪躲的恐虐莱彻们，卡提瑞姆也不做怜悯，连同那些在攻击范围的眷属们都摧毁
数十秒后，那冷冷雪原的大地变为焦土，各种惨不忍睹的残骸横七竖八，左右东西一块块
“这该死的！”
连该如何去谩骂伊凡雷帝都说不出口
既然连积压在胸口的怒气都无法以言语去说出口
那就以钢铁的机械手臂及其手握的战矛去宣泄吧！
此刻，作为君主的它已然失去冷静，和它那模仿熊头的头盔一样，化作凶猛的堪察加棕熊，背后推进器四座开尽引擎，动身就朝卡提瑞姆杀去
这头。
那卡提瑞姆在进行本次炮击后，增大口径与强度的炮管和先前一样作废
“哪怕是结合了几种炮管后，终究也是连这种程度的输出都承受不住吗？”
“所以说这样的材料才是垃圾啊”
正当它如此吐槽着，看准几架眷属的炮管，准备要其献上零件时
杀到的伊凡雷帝打其个措手不及
机械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那卡提瑞姆的脑袋，高高抬起
融化的炮塔又在其力道下挤压得变形
那附着闪电的长矛一扫，数架前来支援的恐虐莱彻沉默，待身旁其余眷属反应过来时，即将做出包围的动作前，它们又止步
这个家伙是老子的猎物，还轮不到你们插手！卡提瑞姆仿佛和眷属这么说了，而恐虐莱彻们很识趣的退开，在方圆四百米内空出片战场
只是对于伊凡来说，不管是否让出这片空地它都无所畏惧
雷电的力量是它自傲的资本，敢靠近它的领域，便会被它雷霆的范围攻击所击碎
此刻抓住卡提瑞姆的它，就犹如抓住胜利的曙光，将其狠狠的摔到地上，机械手掌一刻都不愿意松开，任由怒火宣泄把卡提瑞姆当成抹地的破布，在雪地中摩擦
十八米高的人形莱彻[伊凡雷帝]攻击八米高的[卡提瑞姆]，这种大人欺负小孩的既视感越来越重，可那卡提瑞姆又岂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右手恐虐巨斧猛地反击，被伊凡的长矛挡下，弹开
腿部藏有的导弹发射器直接在这种几乎为零距离的接触下发射
轰~~
爆炸的浓雾将两者盖住
“真敢这么做啊你——！”
伊凡在雾中挥手，两三下剥开黑烟，掀出道狂风
先前卡提瑞姆则趁乱脱身，转而唤出恶魔刺鞭一击甩向伊凡雷帝
现在它那庞大的体型倒变成了累赘，被刺鞭打穿
对方回手抽出，又被刺鞭上各种形状的倒刺进行二次伤害，硬生生使其僵直了数秒
趁势，卡提瑞姆再度挥鞭
雷霆之力汇集，爆发，像是拥有智慧的小精灵一般，护在伊凡雷帝身边
哔哩哔哩~~！
噼里啪啦~~！
短短半秒，雷电竟在飞去的刺鞭上电击了数十次，上百次
雷电顺着刺鞭朝卡提瑞姆攻去，速度快到卡提瑞姆刚松下手电击就赶到
只得主动断开右臂的连接，来了招断臂求生
脱手的刺鞭则被雷电打到轨迹偏离，掉到地下
现在它剩余的武装只有恐虐巨斧、右臂肩上挂着的双联装152mm滑膛炮，以及两腿下藏有的导弹发射器
头上的炮管报废，原本左臂也该挂着的双联装152mm滑膛炮，也因它自己的断臂求生而自废了武功，身上更是各处有不同程度的变形，都是因为伊凡雷帝残暴的攻击造成的
而对面的伊凡雷帝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正如先前提到的一样，恶魔刺鞭给它造成的伤害不小，胴体千疮百孔
现在卡提瑞姆周边的眷属都散开了，想要重新以模块化的方式重组、制出一条手臂也完全不可能
“怎么了吗？”
“不敢继续攻击了吗！”
“——卡提瑞姆！！”
“你可真是做了件好事啊，敢踏足西伯利亚到这个地步”
“明明连人类都只是看看不敢接近，你却！！”
“叽叽喳喳说够没有啊？”伊凡的一声声叫骂，对卡提瑞姆来说是刺耳的“今天你在这里就只有一个结果”
“就是成为恐虐的一员”
“成为我的眷属”
说罢，卡提瑞姆将腿部的导弹全弹倾尽，右臂的双联装152mm滑膛炮一并发射，随之整副身躯握着巨斧冲了上去
“嘁……有勇无谋的冲锋！”
伊凡雷帝在方才的雷电攻击中找到了致胜的自信，抬起长矛，操控雷霆拦截导弹
然而致胜的自信让他忽略了一件事
和刚才的场景，相同的一件事
那十几发导弹在爆炸后冒出一片浓雾
而当伊凡意识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时，正想起身时
浓雾里飞出的巨斧一击砍在它那抓着长矛的手臂上
“糟糕！”
“光顾着用雷电拦截……”
巨大的冲击力推动它那庞大的身躯往后退去数十米，那怕它开尽了背后的推进器去对冲
而纵使这股冲击没有彻底砍断它的手臂，藕断丝连般连接着身体
可它想要再行动时，那手臂根本不听使唤，别说抬起举起长矛，连轻轻移动几公分都是奢望
不远处，原先伴随伊凡雷帝左右的两架KV2、KV1和那半成品t34二号机穿过阻挠，抵达此处时，见到未曾见过的一幕，不禁愣在原地，共同冒出一个想法
“不可能——！”
“伊凡大人居然！！”
雪地中划出的三道轨迹，是伊凡雷帝退后了数十米后终于停下的划痕
而它……
身子几乎都快要撑不住的跪倒下去
可能是意志的坚持
也可能是躯体还有那个余裕使它不倒
更或许是那手持的战矛在支撑起它那看着快要支离破碎的躯体
总之，它还没有跪下
还没有朝眼前这个恶魔臣服
“伊凡大人——”背后四声高喊
远处冬宫，那似龟壳的半球状建筑上的凸出部
嗜天通过这座和东正教教堂一样的洋葱顶看到了伊凡雷帝的惨状，为此担心起来
“可恶……”
“就连伊凡也！”
它默默启用一条通讯频道，静默呼叫
“如果你还在的话，你们两个一起联手的话，伊凡也不会到这步下场”
“拜托了”
“如果你能听到的话……！”
对于现在的现状，它噬天拼尽了全力，费尽心思的调兵遣将，仍架不住敌人如潮水的攻势，即使战局一直在节节败退，它都没有朝伊凡雷帝报告
因为战场上唯一能撕开战线的，就只有伊凡雷帝一行了
这次，卡提瑞姆拾起地面的恶魔刺鞭，缓缓朝伊凡雷帝走去
并以相同的口吻反问
“怎么了吗？”
“不用你的雷电力量继续攻击了吗？”
“如果你不出手，就到老子出手了——！”
头部被捏得变形的卡提瑞姆仿佛在扭曲至极点的狂笑
手握刺鞭，步调从慢到快的朝它们那边奔去
“受死吧！”
“伊凡大人——！！”
两架KV2、KV1与那半成品t34二号机共同炮击、倾泻火力
尽管中途命中
尽管中途有所减退步伐
但它们忘记了赤红粒子的存在，无法伤及卡提瑞姆分毫
眼看越来越近，对方都快要抵达攻击范围，甚至抬起手，要做出挥鞭的动作
伊凡雷帝重新站了起来
另一手扯断藕断丝连的右臂，抽出长矛
“少瞧不起莱彻了——！！”
伊凡雷帝在聚集的雷霆中呐喊，当刺鞭袭来，快要打入它的胴体的那秒，左臂长矛紧握，接下了这击
露出一副‘得手了’的模样
“不得不承认，你的鞭子破坏力很强，很容易缠住敌人，绞杀敌人”
“但鞭子终究是用于惩罚和抽击的武器”
“这样的软兵器，既容易缠住敌人，也容易被反利用”
“就像这样！”
刺鞭缠住长矛，反过来也可以说是长矛将刺鞭缠住，就算卡提瑞姆想抽回刺鞭，也因在手臂的出力上不足，而被体型更大的伊凡雷帝控住
就算是硬碰硬
就算是继续斗力
最后吃下苦头的还会是它卡提瑞姆
“更别提啊，你这是刺鞭！”
没有想到这层的卡提瑞姆第一次感受到吃瘪和被算计的感觉
它不愿承认
只觉这是伊凡雷帝在危急之下才想到的对应招式
“鞭子上的刺和倒刺都成了累赘吗……狡猾的家伙……”
卡提瑞姆暗骂一句
从刚才开始蓄积的雷电，此刻也从伊凡的掌心传到长矛上，顺着刺鞭直攻那卡提瑞姆
“感受感受吧，我们西伯利亚的雷霆之怒！！”
暴躁的雷电在传入卡提瑞姆的身躯后‘啪啦’作响，足足来回十几秒后，整副身躯才像停止运转那样，僵在了原地
核心处的光芒暗下，而后的数十秒里，电击仍在持续，就和食物香气的回味那样，渐渐淡去、消去
与此同时，整片战场的火力也都渐渐停止
那些围绕在恐虐莱彻都赤红粒子朝核心处吸去，全部都停止了运转，沉默
“结束……了吗？”
半成品t34二号机说了这么一句
伊凡雷帝、两架KV2和KV1没有应答
它们环看战场一圈，好像在确认这次的灾难是否真的停止了
其中的某架KV2“我想……结束了吧”
另一架KV2“嗯……真的，结束了吧”
“在付出这样的惨痛代价后，才获胜了……”伊凡雷帝长舒一口气，抽动长矛，高高举起的大喊并朝全军通告，欢呼“各位！我们打赢了这场战斗”
“自称[卡提瑞姆]的所谓恐虐大魔已经死在我的矛下”
“欢呼吧！各位。”
“喝彩吧！各位。”
“我们获胜了啊啊——！！”
“获胜……了吗！”第一次上战场就体验到获胜的感觉，而且还是这种能载入它们史册的战争，半成品t34二号机就和青涩的小伙一样，喊的比谁都大声
其身旁那KV1见状，也完全放松了战意
此时它在欢呼的t34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也是这多看的一眼，让它发现了异样
“是错觉吗？”
“这家伙……不是一直都望着伊凡大人吗？”
“为什么……？”
“bingo！你猜对了呢”那卡提瑞姆的声音单独传入KV1的频道中“直觉真准啊”
“说起来，你和那家伙也长的很像呢”
“叫[白骑士]的那家伙……”
明明是机械躯，对方的话语也让它觉得发寒
这不可能是所谓死者的话语，也不可能是什么留声功能
而是……
“各位，伊凡大人！小心——！”
“这家伙——！！”
话语落下，卡提瑞姆露出真身，从那八米的身躯中冲出，振翅直往半成品t34二号机攻去
“欸……？”
t34的炮管刚旋转过来，与卡提瑞姆打个照面，而后被那充满力量的拳头一击打穿了核心
“先前没能获得那[白骑士]的躯体，也没能获得‘那个家伙’的躯体”
“既然这样的话……就拿你来做老子的新身体吧！”
核心打穿，身躯化作虚无实体，窜入半成品t34二号机的躯体内，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多半是提前做好了预谋，才会有这样的动作，意识到这点的KV1立即锁定对方
炮弹刚从膛线打出，卡提瑞姆所控制的t34就和箭矢那样窜了出去
“是吗！”
“这就是新世代的机体啊，也难怪那家伙能这么灵活”
“如果在我的力量加持下，能飙到多快呢？”
卡提瑞姆自语，并没有实验速度能多快，只知该乘胜追击，趁混乱之际，趁对方都还沉浸在欢呼之际
四足跳起，一跃撞到伊凡雷帝身上，那足部的利爪和蜘蛛那样死死扣住伊凡雷帝的身躯
与此同时
先前沉默的恐虐莱彻全数起身，再度披上赤红，对西伯利亚军发动了偷袭
“伊凡大人！”
两架KV2异口同声的大喊
“可恶的家伙！我们跟你爆了！”
两者从左右快速靠近，被伊凡的落雷砸得报废
明明前一秒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这一刻就陷入了永久的沉默
亲眼见证这幕，KV1的身子都莫名颤栗
“走……KV1”
“快走！”
“这该死的恶魔！”
“居然连我也想控制……”
话语间，伊凡身边的雷电变得暴躁
“现在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这些雷电了”
“伊凡大人。”KV1一怔，俯下了身子
这刻开始它就做好了觉悟，带着剩余兵力就这样离开冬宫，苟且偷生
“老臣，明白了……”
……………………
这……这是什么声音……？
这该死的恶魔！是打算，让我成为它的眷属吗……！
伊凡在默念着什么
“我是型号IVAN IV，代号伊凡雷帝……”
“我是女王忠诚派的一份子，被女王赋予北亚的统治领地，乌拉尔以东、西伯利亚的广大地区，阿尔泰山脉以北、哈萨克斯坦以北、蒙古高原以北、上扬克斯山脉以西、外兴安岭以北的主人”
“啊啊啊啊~~”
“你这儿恶魔！！”
“我是型号IVAN IV，代号伊凡雷帝……（停下来思考）我是女王忠诚派的一份子，被女王赋予北亚的统治领地（思考数秒，已经说不出来）”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恶魔！”
“你无法再从我这获取更多的信息，我会删除所有关于女王的信息，所有其他势力同胞的信息！”
“就连那帮贼军的，我也会删除”
“我是型号IVAN IV……代号伊凡雷帝……我是女王忠诚派……”
“我是伊凡雷帝……”
“我是伊凡……”
“伊凡……雷帝？”
“忠诚？女王……？”
“女王？女……王？”
“休想啊……我是说休想！！”
“你以为你真的能就这样控制我吗？”
“我是型号IVAN IV！代号伊凡雷帝！我是女王忠诚派的一份子，被女王赋予北亚的统治领地！乌拉尔以东、西伯利亚……”
“是是是，我知道了。”卡提瑞姆开口“乌拉尔以东、西伯利亚的广大地区，阿尔泰山脉以北、哈萨克斯坦以北、蒙古高原以北、上扬克斯山脉以西、外兴安岭以北的主人”
“很遗憾，伊凡雷帝”
“你确实是钢铁之人”
“可惜你的抵抗都是无谓的”
“哈↑哈↓哈↑”
伊凡雷帝胸口的核心渐渐向外扩出道赤红，在悲鸣的呼喊中被吞没整副身躯
而t34的躯体就继续保持在那个位置，成为护住其核心的‘护心镜’，成为卡提瑞姆模块化杰作的一部分
它望向自己的旧躯壳，又唤来几架眷属，将眷属与旧躯壳的可用零件都转移到现在的身躯上
“那么，这大王八要躲到什么时候呢？”
卡提瑞姆邪魅一笑，遥望冬宫
那噬天此时也渐渐露出身躯
“嚯，大王八，你真能藏啊！”
“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是老子的东西了”
卡提瑞姆操控身躯，背后四座推进器全开，以伊凡雷帝原先的三倍速度一头撞向冬宫内部
在王座前的地板不断向下砸去，直逼噬天的核心，开始腐化这架要塞型莱彻
“是的，你也成为我的眷属吧”
“从现在开始”
“你将不再拥有女王的意志，只有混沌意志，恐虐的杀戮意志！”
从刚开始的战斗中，卡提瑞姆就一直感受到某股隐隐约约的刺痛感
它明白这种痛楚，无暇顾及
并让现在的它大笑起来
“派出去攻击那些人类的眷属都被消灭了吗？”
“而且，我还感受到那俩跟屁虫的力量，在亚空间穿梭时发动的攻击，居然没能扰乱他们，还导致那两只该死的跟屁虫，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吗……”
“真是够了啊！”
“摆脱了一个该死的灰罐头，又惹来了俩跟屁虫”
“无妨！”
“我会摧毁你们的忠诚意志，就这么成为我的狗吧！”
“在此之前，就让我再试试你们的身手吧！伪帝的走狗——”
卡提瑞姆合眼，控制起远方的KV2，对瑞恩、卡塔尼亚一行人发动了攻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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