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冷笑一声，“没关系你当我们是白痴吗？刚才就看见你们和那小子说了这么久的话，你说没关系？”
对方说着就要上手去抓王炣的衣领，结果还没碰到，就听到沈清赫的一声惊呼。
“住手！”没想到这沈清赫还算个男人。
沈清赫去而又返，阻止了对方的动作，“你们要找我，跟她们几个女同志有什么关系？做人做事别过分了。”
沈清赫一边说一边来到了他们身边。
话音刚落，为首的那个男人对着沈清赫的面门就是一拳过去。
这一拳下来又将沈清赫脸上的眼镜给打掉下来了。
脸上还多了一块淤青，看起来好不凄惨。
“妈的！让你跑！”男人面色狰狞的开口，然后怂恿着他身后的人一起对沈清赫出手。
“你们怎么打人！还有王法吗？”到底是昔日同一个知青点的同志，马锦玉正义感爆棚，怒喝一声。
“王法？你跟我们提王法？这小子欠我们一大笔钱！欠钱不还！你说要什么王法？”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说道。
“多少钱也不是你将人给打成这样的理由。” 马锦玉铁了心要管这闲事。
沈季还有些担心王炣，拉着王炣到一旁去了。
“没事的姐。”王炣摇了摇头，跟在了马锦玉身后。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没人能想到她是一个比马锦玉还狠的家伙。
“多少钱？你告诉他！你欠了我们多少钱！”男人邪佞一笑拍了拍沈清赫的脸颊。
“你们帮不了我的，赶紧走吧！”沈清赫面色苍白，无力的开口说道。
“说个数字。”马锦玉坚持要帮。
“五百块！有没有啊！”男人嚣张的开口问道。
“五百块给了你，你能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吗？”王炣从马锦玉的身后探出头来，好奇的开口问道。
“派出所？为什么要跟你们去派出所？”男人不理解了，好奇的问道。
“他只是欠钱，可你们却动手了。没这个道理，钱可以还给你们，但是人也不是白打的。”王炣指了指沈清赫这满身的伤痕说道。
“那是他欠钱不还该打！”男人不甘的嘶吼，凭什么啊？
“那也不能动手，没上过学不懂法吗？他欠钱不还你拿着欠条去法院告他就是了，动手就是你不对。他要是去验伤的话，你这五百块搞不好都不够他的医药费。”王炣不知道自己每说一句，沈清赫的眼神就亮一分，到了最后，更是亮到难以附加。
“王同志你说的是真的吗？”沈清赫激动不已。
“人家文盲，你也文盲啊？你说真的假的？”王炣无语，这货不是大学生吗？怎么还会问自己这么蠢的问题？
“那我不还了！你们打我吧！”沈清赫眼前一亮，径直走到那个老大面前，当着对方的面就躺下了。
“你踏马什么意思？劳资听你们瞎逼逼！”对方显然也没想到沈清赫是这么个奇葩，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愣着干嘛！给劳资弄死他！那五百就当是他的丧葬费了！”
对方恼羞成怒，开口呵斥一声。
他身后的打手闻言纷纷出手了。
“住手！你们都住手啊！”马锦玉见状赶忙阻拦却被王炣拉到一边。
“让他们打！公安马上来了。”沈季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原来刚才她看情况不对就跑出去报警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在她们以为沈清赫是不是要嘎了的时候，公安赶到了。
这群人看见公安还没意识到事态严重，还在那里逼逼赖赖的。
公安自然不用多说，又是抓人又是打急救电话的给沈清赫送去医院了。
作为目击证人的王炣等人都一起去了公安局作证。
“他欠钱不还，打他怎么了？”那个老大没意识到事态严重还在那里叫嚣着。
“你这已经涉及到故意伤人了知道吗？”负责审问对方的公安也是频频皱眉，这年头的人文化程度普遍不高，跟他们讲道理有些麻烦。
“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他欠钱不还打死了也没关系。”对方丝毫不理会公安的劝说。
“那你有证据证明他欠钱不还吗？”公安叹了一口气，继续问到。
“需要啥证据？钱是我亲手给他爹的还能有假？”对方皱眉。
“给他爹？不是给他吗？”公安闻言，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是他爹欠了赌场里的钱……”对方的话音刚落，他面前的审问的公安就站了起来。
“赌场？你敢聚众赌博！”公安怒不可遏，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咋啦？不行吗？我那赌场可是从我爹那一辈传下来的。”对方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还在嚷嚷。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对方喜提银手镯，连同那些打手一起，数罪并罚，估计一时半会儿想要离开劳改场是有些困难了。
至于沈清赫那里，经过调查事情和他没关系，是他爹欠的赌债，那些人也不过是说父债子偿，可这新时代，这样的逻辑显然不能继续用了。
可怜的沈清赫算是白挨一顿打了。
当沈清赫从马锦玉嘴里听说这些事情，又气晕过去了一次。
“沈清赫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落魄成这样啊？”当初在黑河村，王炣记得沈清赫家还算比较有钱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多少钱都架不住家里有个赌鬼也算沈清赫倒霉了，摊上这么一个爹，据说他爹躲起来了，直接把问题丢给了他。”
马锦玉将自己从沈清赫那里打听到的事情描述了一次，
一边说一边摇头。
“沈清赫大学学费都是变买了家里的东西得到的，听说连他家的马桶都被他五块钱卖了。”马锦玉说完，也是有些纠结的表情。
“啥？马桶也有人要？”王炣瞠目结舌，那种东西谁会要啊？而且还五块钱那么贵！
“这话说的，马桶怎么没人要？谁家不上厕所啊？”马锦玉一脸费解的看着王炣，“而且沈清赫家的马桶可是很不错的木材做的，能用几十年都没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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