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浑浑噩噩，跟在苏柔后面推着购物车。
“缱缱，你对新家的装修有什么要求？你要觉得住的不习惯，我就让人给你装修产和这里一模一样。”苏柔一边看着货架一边说道。
“妈，先不要讨论这个了。”她闷声回着。
苏柔已经打探她的口风不止一次了，没想到她这么排斥，心里暗自叹气，但怕她更抵触，没再提换了话题：“好了好了，你不是爱吃红柚？我们去买点。”
她耷拉着眼皮，兴致缺缺，只是跟在她后面。
才走了几步，手机响了，苏柔看了她一眼，接手过购物车示意她先过去。
林清缱点头，回身接了电话：“喂？”
“你下午过来么？”他眉眼轻蹙，呼吸放慢，等着她的答案。
她心里五味杂陈，看了一眼苏柔的方向：“过来啊，你要不要吃柚子啊，我带一个给你…”
“好啊。”他眼神一瞬间柔软下来，声音清动，“等你过来我们一起吃。”
“嗯。”她捏着手机，挂了电话呼出一口气，只剩下两个星期了，好好珍惜吧…
…
苏柔是知道她补课这回事的，所以听到她说要拿柚子去易燃家的时候反而很高兴，还把买的曲奇饼塞给了她。
她原本想着补完课正好和慕瑶夏晴吃饭，谁知道夏晴有事突然就推到了明天晚上。
回去的时候易燃非要送她下楼，电梯里两个人有片刻的沉默。
“易燃…”她看着他淡漠的眉眼，忽然想开口，那一瞬，他回眸眼尾上扬，眸中泛着稀碎的光。
可她后半截地话生生咽了回去，转而扯唇一笑：“你不用特意送我下来。”
易燃抿唇一笑，电梯落在一楼，噔的一声，门被打开，一切就是这么刚刚好。
仿佛这时候就预示着要分别，她必须得出来，因为这里没有她的归宿。
她垂眸掩盖着微红的眼眶：“好了，你上去吧，我走了。”
他本来还想说：就这样吗？我再送送你吧…
我想再看看你…
可是…她已经转身了。
“要上去么？15楼。”突然有人闯入。
那双茶色的眸子一瞬落寞下来，他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没有电视剧中的越变越小，而是被关上的电梯门隔绝。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有时候只能烂在心里。
就比如刚才的林清缱，她也想问：
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如果我走了，你还幸不幸福呢？
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知道…我不是这个林清缱…
…
周日，她心情很糟，早早就和他发了微信说不去补课了，晚上要和夏晴出去吃饭。
看着手机上她发来的信息，他心情也很糟，他突然以补课这种方式再困住她已经不够了，他需要一个能和她真真正正在一起的地位，能光明正大占有她时间不需要别的理由的身份。
…
看着林清缱一杯接着一杯，慕瑶和夏晴面面相觑。
只能说着悄悄话。
“怎么回事？今天她这是…”
“不知道啊，心情这么差，不会是阿姨知道了那件事吧。”
“那不都过去了？”
“不会是因为易燃吧？闹别扭了？”慕瑶能想到只有这个了。
夏晴一想点点头：“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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