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宋淼淼随意地问道。
“一家中餐厅。”
“哪个朋友请你吃饭，男的女的？”
“如果我说是男的呢？”郁恬反问她。
宋淼淼一脸蔫坏地瞧她，“男的话，我就报告给沈阔，让他增加点危机意识。”
郁恬无奈地笑了笑，“来吧，拍张照，我现在旁边就坐着季彬呢。”
季彬故意表现出一种为难的模样，“别闹，让我女朋友看见了多不好，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考虑和你合影一张。”
宋淼淼瞪了他一眼，“难道我老公就不介意了吗？”
季彬摊了摊手，“你还是挺拎得清的嘛？”
郁恬捂住嘴，低头偷笑着。
培训还是和往常一样，邀请了申城银行资深的信贷人员讲课，大家全程都很认真，培训纪律严明，所有人手机全部静音。
三天的进程安排得非常紧密，晚上也是全封闭式管理，培训负责人通知全体人员最后一天结束时还要安排测验，成绩排名会影响年终KpI，搞得所有人神经紧绷。
“天呐，这种折腾人的方式又是哪个神仙想出来的？”宋淼淼一身瘫软无力地躺倒在床上，“又不是学生，整得跟高考似的，考点重点一个也不透露，怎么办啊？”
郁恬刚给沈阔发完信息，抬眼看了看她四仰八叉的样子，“谁让你打瞌睡，不认真做笔记，不是说了考点就是讲课的内容吗？”
宋淼淼双手向后撑起半个身子，“有笔记也没用，现在是随堂考，根本来不及记。我还以为是来放松的，谁知道这么变态。”
郁恬笑了笑，“我知道你记忆力一向不错，我们大学期末考的时候，你回回突击回回过。”
宋淼淼揉了揉鼻子，“现在年纪大了嘛。恬恬，靠你了啊，他总不能搞得跟高考一样严苛吧。我想好了，明天咱俩换一个位置。到时候，左青龙右白虎，你俩争榜首，我只求一个字，过！”
“你好歹也是个资深信贷员，和你俩比，我才是真正的菜鸟呢。”
“理论和实操不一样嘛，根据学渣生存法则，我只求平安回家，鲜花与掌声全部留给你们就好。”
“有这时间贫嘴，还不如多背几个知识点，我先去洗澡了……”郁恬笑着把笔记本丢在她床上，起身去了浴室。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宋淼淼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眼神里噙着得意的探究和不明的笑意。她用干毛巾揉搓着滴水的发梢，茫然地看着她，“去洗啊。”她浑身只用一块大浴巾裹着，身上散发着刚刚沐浴完的热气和清香，在床沿处自顾自地擦着。她下意识地皱眉，“干嘛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花？”
宋淼淼抖了抖她的手机，“老实交代，顾总是谁？”
她微微一愣，“哪个顾总？”
“还装，你给几人备注了顾总？”
她恍然大悟，“哦，就是晟虹集团的顾总。”话音刚落，她才反应过来，“他的电话？”她起身走过去，想拿回自己的手机，却被宋淼淼扣住不给。
“你俩很熟吗？”
郁恬冷静地瞥了她一眼，“你接了？他有没有说什么？”
宋淼淼展颜大笑，“没有，我跟他说，你在洗澡。”
郁恬也不管她戏谑的口吻，扯了浴巾，迅速把睡衣穿戴停当，湿发裹起来包住，“你别胡闹，人家万一有重要的事情呢，我们怠慢不起的。”
“恬恬，你可以啊，社交能力一流嘛，前有师拓，后有顾珩洲，身边还有个沈阔，你这是起飞的节奏啊。”
郁恬也不同她玩笑，执意将手机夺了过来，解锁屏幕并未看到其它未读信息，一本正经地看她，“人家和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不要妄议和腹诽。顾总人很好，之前也帮过我，我还没机会好好谢谢人家呢。”
“哦……这样啊……”宋淼淼下巴枕在她的右肩，手指绕着她柔软的鬓发，调笑着。
郁恬刻意躲开，推了推她，轻轻瞪了她一眼，“你快去洗澡吧……”
“行，你赶紧给人家回个电话，我不打扰了，这就回避。”宋淼淼转身去了浴室，过了几秒折回，猫着腰，双手趴在墙壁上偷偷看她。
郁恬不经意注意到她鬼鬼祟祟的模样，一脸的无奈。
“好好好，我立马消失，消失……”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郁恬回拨了那个号码，那头很快接通。
“顾总，我是郁恬。”
“嗯，你们培训几天？”
“明天就结束了。”
“着急回申城吗？”
郁恬想了想后天是周日，很干脆地回道：“顾总，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如果你不急着回，我想尽点地主之谊，毕竟我阿婆家就在金陵。”
郁恬不禁笑出了声，“顾总，你这样会不会算得太清了。上次吃饭你也没给我请客的机会，让我多不好意思。”
顾珩洲的语气也是十分轻松，“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我来接你。”
“好，我这边结束了联系你。”
郁恬一抬眼就看到宋淼淼，明显吓了一跳，“你洗得这么快？”
宋淼淼嘁了一声，“是你打电话太投入了，我都站这儿快一分钟了好吗，他约你了？”
郁恬放下手机，过去拿电吹风，一脸的毫不在意，“嗯。”打开开关，一股强力的热风袭来，头皮烫得一紧，很大的声响盖住了宋淼淼的声音，她把电吹风拿远了一点，“你说什么？”
宋淼淼顿了顿，连连摆手，“没什么。”
郁恬也不再看她，继续吹着头发。
经过上次国庆的事后，郁恬主动和沈阔说明了：明日要在金陵暂留一天，有朋友要聚聚。
沈阔立马回了过来：好，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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