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收工。”最后听了一遍录制成品，叶诗酒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录制歌曲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下午四点前就完成了。
虽然姜清雪做不到像叶诗酒一样三遍之内就能完成，但是在每次录歌时，叶诗酒都会用各种方法折腾她，力求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久而久之，她好像也能够把情感放在歌声里面了。
“姜姜前辈进步很大哦~”叶诗酒笑眯眯地夸奖。
喝了两口热茶的姜清雪闻言瞥她一眼，看着她微笑了一下。
“谢谢夸奖。”平日优雅的嗓音此时带上一丝喑哑，姜清雪眯了眯眼，“希望晚上在拍摄mV时也能看到你的进步哦。”
“mV拍摄嘛，这个有什么难的~”叶诗酒毫无察觉，昂首挺胸，“我对摄像头的抗性已经大大增加了！”
“嚯~哦？”姜清雪意味深长地发出两个语气词。
你最好是。
*
“呜哇……好大的阵仗……”
下午录歌时还十分神气的叶诗酒，到了晚上就有点打鼓了。
她跳下车张望了一下四周，被场景惊讶了一小下。
“曲姐，这……”她指着前面的巨大水族馆，犹疑道，“荒郊野外的水族馆？”
“只是短时间里搭出来拍摄用的表面工程。”曲薇即答，“市里的水族馆要找到符合拍摄剧本里要求的太难了，还不如自己搭一个样板房便宜。”
“而且，不是你给我的实景mV剧本吗？怎么你好像也是才知道一样？”曲薇一头黑线。
“是姜姜前辈策划的，我没细看啊。”叶诗酒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只看了mV里拍摄剧情的部分！”
“……”曲薇沉默。
只需要看作品质量，不需要看开销多少是吧？这就是富婆的含金量？
她看了眼从另一台车上下来的姜清雪。
但是开销这两人团队是均摊的吧……姜清雪也这么有钱吗？
一丝疑惑在心头转瞬即逝，曲薇看着往里面蹿的叶诗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
“等一下！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见面礼，我叫小王搬到里面去，你等下拿去给导演和工作人员。”
“知……知道了！”叶诗酒被扯住的衣领勒得一口气没上来，“曲姐快放手……我的形象，形象！”
“往里窜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两个字。”曲薇翻了个白眼，松开手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行，去吧，大明星。”
“还不算呢。”叶诗酒笑眯眯地说着，一点也不在意曲薇不客气的举动，“不过我会加油的！”
*
这次的mV导演也非常有名气，是之前拿过国际电影节奖的景园，非常擅长拍人物和氛围感，曲薇都想不到对方会答应邀请。
到了拍摄地点，做完妆造正是夕阳落下的时候，景园压根就没跟她们客套寒暄什么，直接把人叫出来看了看，指着旁边搭建的巨大透明的水族箱，两眼发亮:“快，进去！”
“我也要吗？”叶诗酒指着自己疑惑道。她的妆容打扮就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社畜，如果进水不是更加乱七八糟？
“对，进去！你们两个的资料都写了会潜水对吧？摆出这个姿势！”景园把自己之前画的分镜图拿出来，翻开一页。
*
她们今天拍摄的是《水形物语》的mV。
原本的mV是请演员来拍摄的，穿插两人的演唱部分，因为两人前段时间实在是时间排得太满，mV全程由自己拍的话，发售时间就会推后，公司出于时效考虑不同意。但是实际成品出来之后，两人都感觉不满意，觉得有点浪费这首歌了。
于是两人干脆找人拉人脉，重新请了导演写了mV策划，自己再咬牙挤时间出来重拍。
mV的剧情不复杂，里面没有过多的配角，两个主角到了就能开拍，但是场景搭建和拍摄难度不小，因为剧情有一半要全泡在水里拍摄。
虽然不是第一次拍双人的mV，但是因为这次是带剧情的，需要演绎，叶诗酒还是有点紧张。
“姜姜前辈？”她下意识看看姜清雪，对方的造型是早早就做好的，深邃而优美的人鱼，在夕阳的自然镀光下显出迷蒙而孤绝的出尘感。
姜清雪点头，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回了叶诗酒一个肯定的眼神，就毫不犹豫地按照导演的要求，沿着扶梯爬到水箱最上方，扑通一下跳了进去。
长长的人鱼服尾巴在水中飘荡，不过两秒，姜清雪就自如地调整好了水中的身姿，摇曳着鱼尾，慢慢贴近了玻璃。乌黑的长发在水中飘动，在蔚蓝的水质中不显得诡谲，反而有种深海的静美。
叶诗酒情不自禁地走近几步，靠近了玻璃。
不知为何，明明隔着水和玻璃，她却感觉到姜清雪的脸色有些异常。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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