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燕国侯在，也不能？”张灵申问。
王凌没有看他，眼神倒是坚定，道：“排名而已，没有交过手，无人知道谁强谁弱。况且这里是湛国的地盘，若应辰就是黑衣护卫的首领，那他手下必定还有很多死士。高手如云，不知晓情况，不能妄动。”
此话出后便无人再打破寂静，孙华看二人似乎这句聊僵了便接着介绍后面二位：“排名第四的便是弗翊候李觉，是曾经的弗王殿下。这位侯爷可真是少年时便武功盖世，在领兵打仗之上更是一位奇才。”
张灵申觉得怎么听的那么耳熟，孙华马上话锋一转，道：
“可是啊，他和燕国侯爷比试过，输了一招。现在啊，估摸着正在波斯出使呢。”
原来李觉和王凌交过手，还输了。他们两个应该是亲戚吧。王凌的母亲是长公主，李觉的父亲是先帝，那就是——姑表兄弟，关系还挺近的。
仔细一想，所有的皇室都和王凌有血缘关系，包括当今陛下。
王凌似乎不想多说李觉的事，便开口接道：“排名第五的是位女子，大家都称呼为凌宣宫主，是北汉人，年过半百的武学宗师。但她久居凌宣宫中，不与世争。”
“这位宫主也是神人，据闻多年前甲等高手榜排行第六的西察枪王上云颠峰挑战，可是被她五招便打败了。弗翊侯爷几年前遇到过这位宫主，侯爷仅险胜了半招。那位枪王老六也遇多人挑战，但无人能胜，便有了前五都是战神之说。”孙华说道。
如此说来，甲等高手榜排名前五与其后的实力差了太多，排名第四的弗翊候和燕国侯只差一招，弗翊候胜凌宣宫主只半招，但是宫主打排名第六的只用了五招，那看来排名前五的都是牛鬼蛇神，第六到第二十的，才是人。
他看了看旁边的非人，不禁无法理解这些人莫不是都是“骨骼惊奇”之辈么。
张灵申发现想不明白，如此胡思乱想不如精进自己的武艺，随即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前方的道路。
瑞城看上去远没有大环的京城和下壤繁荣，甚至还不及乌城。但是它的整体风格别具一格，有一种水乡之感，整座城到处是石桥和河流，河流之中有很多船夫撑船，居民以此作为交通工具，也是奇景一番。
袭辜此时打开车帘，想到了多年前的回忆。
王凌其实也想到过去发生的事，不禁回头看了眼马车。多年前共患难的那次，也是在类似的水乡之城。
那次袭汀从桥上跳下把袭辜从船中拉了出来，后来袭汀失踪，他和袭辜两个人整座城的找袭汀。直至后来被弗王率兵包围，也就是在这几近相同构造的蒙庄里和弗王真正的打上了一架。最后，他得胜却负伤，带着袭辜逃了一天一夜，终于在郊外找到了袭汀。
至今一想总觉得这一切仍历历在目，可是，总还是感到物是人非。袭汀和袭辜分开了，现在，火城甚至都不在了。
王凌摸了摸领口，摸到了火城送给他的吊坠。每每想到了火城，王凌心中都很寂静。他似乎已经不会再悲伤，因为她永远活在自己的心里。
火城离别的时候是笑着的，还对王凌说，就这样年轻貌美之际离开，会令他怀念美好的一切。
张灵申看着王凌，总觉得他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但是王凌沉默寡言，有什么也不会说出来，他也不是个话多的人，不知该怎么开口，还是决定不去问这些问题，转过头看了看城镇。
“今晚留宿在哪里？”张灵申问。
“那还是得问夫人。”孙华道。他到马车旁像模像样的说，“老爷夫人，今晚您看，我们留宿在哪儿呀？”
车帘被袭辜撩开，孙华看着现在的行令大人真的是赏心悦目。袭辜想了想刚要开口，却一下子留意到路边似乎有一个身着黑衣带帽的人。
多么的熟悉，但看不真切，他的皮肤似乎很白。他是谁？
她失去了思绪，一瞬间时间似乎在此停留。
孙华和张平觉得她有点奇怪，旋即看去。只见那人衣着有点奇怪，却看不清面容和身形，只能大致看见此人身材挺拔身高臂长，二人总觉得有点眼熟。
“陆渊？”袭辜喃喃道。
孙华惊愕的看了眼袭辜，但几人再回头望去，却不料马车经过一处房屋，就不见了此人。袭辜马上跑出马车，站在车头，众人感到动静都都向她看去，但是袭辜只是看向刚刚那人消失的位置深深皱着眉。
张灵申见状马上调马头过去，走到马车旁问：“怎么了？”
袭辜道：“我不知道，刚刚那个人，身影像陆渊。”
陆渊？就是那个和羽令都尉一同去湛国的行亲卫？
“张灵申。”袭辜叫了一声。
“我在。”
“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对劲。得小心点。”
“好。他们有你的画像，虽然给你化了妆，但如果他们同姜去儒一样懂得识人，那你仍有危险。自己当心。”
袭辜点点头，仍然站在车头。张灵申说了两遍快进去吧，她才慢慢的进了马车。
看来，她和那个叫陆渊的很熟悉，也很关心此人。
冷静远远的看着，心中越来越失落。她看得出来张灵申很在意行令大人，原来每天给她化妆是怕别人认出她。行令大人呢，自己可能都没察觉，但她不安的时候会叫他过来，对他也是很信任。是不是，和孙华他们胡诌的结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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