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李余对上凌汉多少有些心虚。
无他！
这老头还正直了，自己不好意思跟他耍混。
“凌御史你是来找袁容的吧，袁容在曹国公府，可不在我这里。”李余笑呵呵道。
“不找他，我找你。”凌汉干脆道。
听着凌汉的话，李余心里咯噔一声，有些心虚道，“凌御史，我觉得咱们没啥不可调节需要以命相搏的矛盾吧。”
“老夫还不会和你一个黄毛小子治罪，何况你于国功大于过，又备受皇恩，老夫可没工夫和你撕扯。”凌汉道。
听着凌汉的话，李余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那不知凌御史找我何事？”
“我来是有事求你。”凌汉郑重道。
看着凌汉郑重其事的样子，李余心头一紧，凌汉这壮老头张嘴说求，这……
能让铁骨铮铮的凌汉开口说求，李余怎么觉得心里发毛呢。
“凌御史说笑了，我一个憨子哪敢担凌御史一个求字啊。”李余忙道。
“说实话，我凌汉瞧不上你，你离经叛道、装疯卖傻，把大明搞得乌烟瘴气……”凌汉皱眉数落着李余。
我凑？
咋回事？
不是有事求我吗？
我看你是来审我的吧！
求人办事是这样的态度吗？
听着凌汉的话，李余满脸无奈，正直的人求人办事说话也这么真实的嘛？
再说了，我特么怎么把大明搞得乌烟瘴气的了。
我承认我李余名动京城，但是和名动天下还沾不上边吧。
“不过……”
终于凌汉在列举了李余无数罪状之后，终于说出了关键的转折词，不过！
而听到不过这个词，昏昏沉沉的李余顿时清醒了许多。
“不过什么，展开说说。”李余满脸希冀的看着凌汉。
“不过你很聪明。”凌汉说完认真的看着李余，而且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恭维李余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嗯，很聪明。”
“然后呢？”李余笑道，“继续说啊。”
“嗯？”凌汉一脸疑惑的看着李余，不明白李余这话是什么意思。
(
“完了？”李余更是疑惑加诧异。
“啥完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凌汉皱眉，感觉李余有可能是憨病又发作了。
“继续夸我啊。”李余道。
“夸你？”凌汉更加疑惑。
“对啊，你刚才前缀那么多，不过后面就一个词啊？”李余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我也没啥好夸的了啊。”凌汉一脸认真。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李余提示道。
看着李余满脸希冀的样子，凌汉也觉得自己这次是来求人办事的，也是很努力的绞尽脑汁的想词夸奖李余。
但是无奈凌汉之前对李余的偏见太深了，能咬牙说出李余聪明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如果非得再编，那可真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既然如此，那此时我就不求你了，我还是走吧！”凌汉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我凑！
凌铁头你真是让我李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啊，你真是让我尴尬啊，我告我爹狎妓都没这么尴尬啊！
好你个凌铁头，你看我是加了黑粉滤镜吧，夸我都不会是吧！
算了，不难为你了！
“说吧，啥事！”李余有些烦躁的说。
李余知道凌汉的脾气，不是事到临头紧急之事，他绝地不会拉下脸面来求自己这个人品不行的后辈。
听着李余叫自己，凌汉心中一松，如果李余不开口挽留自己，自己还真是拉不下脸再开口了。
这么看来，李余似乎也没那么可恶了。
“明日科举张榜，老夫担心会生乱，所以来求你帮忙。”凌汉沉声道。
听着凌汉的话，李余大致也猜出凌汉找他是何事了。
想必凌汉这个考官，肯定已经知道这次上榜举人，南北数量上的差异了吧。
不过，榜单未张贴，李余自然不能点明。
“凌御史这是何意，我不太懂。”李余笑道。
“这次科举，南北上榜人数相差很大，老夫担心明日榜单张贴后，恐怕北地学子会不满引起暴乱，甚至攻击贡院之事。”凌汉担忧道，“老夫倒是不担心贡院被砸，只是不忍我北地学子寒窗苦读数年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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