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成飞怨了？一定要早点带回她。”林希月喃喃。
李白却苦笑着说：“怕是没找到吞食李复魂魄的恶鬼前，王萌不会愿意回地府的。”
“如果她在凡界害了人，就就地正法了！”秦浩捏了捏拳说。
他们之间用很轻的声音在交流，声音都湮没在群情激昂的路人指责声中，可他们彼此却能轻易分辨出来。
围观群众的情绪越来越坏，最后改为谩骂，嘴里什么难听的话都喷得出口。
“王萌还在附近……”林希月终于意识道。
不止在附近，还散步怨气，引导路人们越来越愤怒。
这是要对付他们？
伸手一挥，林希月施放魂力，变作一张无形大网。
鲜红色的大网把一整条街都覆盖住，然后慢慢收拢。
魂力大网经过的地方，都能筛查是否有魂魄在其内。
突然大网及不可见的一抖动，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林希月勾唇冷笑，已经知道王萌在网内。
她把声音附在魂力大网上，同时继续收紧，“王萌，你别再挣扎了，就算你现在是飞怨，跟我还是有很大距离。如果我想，我可以轻易杀死你，你再挣扎也没有用。”
出乎意料的，王萌的声音竟然也传来，“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王萌的声音一开始还是带着恐惧的颤抖，面对比自己更强的魂魄，她也害怕。可是到最后，她一遍又一遍的复述中，戾气越来越深，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
“凡间的人类都是无辜的，你找谁报仇。”林希月还是试图说服王萌投降。
王萌却一惊道：“是一个厉幽，一个红衣厉幽。”
林希月诧异了下，自己今天就穿着红衣，也是只厉幽来的。
不过她知道王萌不是在消遣，而是带着仇恨地指认。
“你找到吞食李复魂魄的恶鬼了？”她问。
“对，就是那个女鬼！可我不是她对手，我要吃，我要把这里的人都吃了，只有这样，我才能打得过她。”
王萌的语气带着一丝疯狂，在说吃字时甚至还小小雀跃了下。
林希月不再出声，直接把魂力大网收成只有手包大小。心念一动，还真的化成一只肉眼可见的包包，拎在手上。
救护车来了，把地上的人抬上担架。
李白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和一大沓钱就带着秦浩和林希月离开了。
“你哪来的电话号码？”林希月在路上问。
“胡诌出来的！”
“那钱呢？”
“瞎变出来的。”
“那不是坑人么？”
“谁叫人碰瓷我。”
“……”
把装有王萌魂体的包包拎着走，林希月暂且不打算对王萌做出惩戒。
也不想把王萌送回地狱。
其实以王萌的罪责，回到地狱里该受最严重的惩罚了。但是林希月觉得导致王萌疯狂的，是因为感情。
她同情王萌，忍不住徇私了一把。
“你要带着她到什么时候？”李白看了一眼林希月鼓鼓的包，问。
那包包表面还不停往上突，一看就只里面装了会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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