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惊慌声中，女明星走到李复面前。
“李复，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她没有开口，却传出王萌的声音。
除了李复，其他凡人都听不到她的问话。
“你，你是……萌萌？”李复左右张望，最后还是落在那张突兀得像是打了白色灯光一样的脸上。
女明星这副样子也太超常了，周围人却都没有看到。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么，我就是王萌啊。李复，你不喜欢赵音这样的，那你喜不喜欢现在的我？”
“别再闹了！”李复终于忍不住暴喝，“那你已经害死一个人了，你还要害死几个你才甘心。”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循着声音看向李复。
有人打开手机来照光，有人诧异于李复口中的惊天爆料。
他在对谁说话，他难道知道杀死赵音的凶手是谁？
哦，现在李复扶着李太太，凶手是谁不言而喻。
“我问你，你喜不喜欢现在的我？”王萌还在女明星身体里问。
她没有借女明星的口出声，只有李复听得到。
李复头痛无比，却没人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不喜欢，不喜欢，你已经不是以前的王萌了，你不是了。”
“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奢求不到你的一句喜欢。李复，你真的好狠心。我王萌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嫁给你。”
黑气从女明星脸上，身上腾腾冒出。
她也伸出双手，张开成爪。
整个宴会厅因为没有灯光，一片黑暗。
除了零星的手机荧光，就只有女明星那张白得出奇的脸，和一双能反光似的手。
可是，渐渐的，不止李复能看到，其他人也发现了女明星的脸和手。
倒抽气声，从李复身边传出。
“哦，天呐，她的脸和手绘发光。”
“涂了什么化妆品，竟然夜里会发出荧光。”
“不对，她的眼睛也黑得发亮。”
“这化妆品里添加了荧光剂吧，可是，看起来好恐怖啊，一点都不好看。”
窃窃私语传开，但很快，那些人都惬意不起来了。
女明星的眼睛闭上，身体软软滑到，可是亮白的脸和手还停留在空中。
只是，那脸和手都不再是女明星的了。
有些人见过王萌死前的模样，突然就惊呼起来。
“啊，是王萌，是王萌啊！她的鬼魂回来了。”
尽管有许多人不信邪，可在目前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场景下，他们也只能随波逐流，心惊胆战中不住后退。
“你到底要怎样？要怎样？你要杀死我，把我也一起带下地狱，那你动手吧，给我个痛快！”李复霍地拉开衬衫，露出胸口，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指着自己胸口。
“阿复，别，你快跑啊。”李太太惊恐地拉李复的手，可李复根本不走。
王萌迟迟不动手，而是转眸盯向了李太太。
阴恻恻启唇，“我都死了，你凭什么还活着。”
鬼爪迅捷探来，李太太原地嘶声尖叫。
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李白捉住衣领，往后拎开。
王萌朝尖叫退开的人群扫去，再次发狂般出声，“既然我得不到幸福，你们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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