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尸体，不过都是他们自己族人的尸体。”
李凡看了王超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
“族人的尸体！？”
王超惊了一下，满脸震惊。
“我们这是被允许的！”
刘雯雯第一时间解释起来，免得被王超误会：“特殊部门给我们下发了文件，我们可以以逝去族人炼制炼尸。”
王超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倒不是刘雯雯这行为合不合法，而是他们竟然会残忍到用自己族人炼制炼尸！
“赶尸人族群，对于自己死后能被炼制成炼尸继续守护族群和族群中的人，视为一种荣耀。”
李凡笑了笑：“他们这些赶尸人，大部分对于炼尸也是极为照顾的，哪怕是赶尸人一族最困难的时候，自己吃不上饭，也不会让炼尸缺了一些养料维持炼尸的机能。”
“这……”
王超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
“到了！”
李凡看了看前面，轻声开口。
王超定睛一看，前方头车都已经拐进医院了，急忙打方向盘跟了上去。
而当车子路过医院门口时，刘雯雯注意到门口旁边的面包车，打开了车窗：“奶奶！”
注意到刘雯雯的动静，王超踩下刹车减速。
“直接去停车场！”
李凡淡淡的道。
王超看了李凡一眼，重新踩下油门，刚刚减速的车子直接路过面包车进入医院。
刘雯雯看了李凡一眼，嘟了嘟嘴，取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奶奶，进来吧，在停车场。”
面包车上。
收到刘雯雯的语言，花婆婆冲着副驾驶上的男子道：“进去。”
呜……
男子睁开双眼，驾驶位上的冷漠男子发动车子。
“哼！真会摆谱，这里四个长老呢，不知道过来迎接？还得我们去找她？”
后排青年阴阳怪气的嘟囔了一声。
锦袍中年看了花婆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雯雯这丫头不会是直接投靠了市局吧？”
“我们赶尸人与市局没有联系，也不能成为特聘顾问，这一点赵长老不清楚？”
花婆婆淡漠的瞥了中年男子一眼。
中年男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山羊胡老者看了看老妪，又看了看中年男子，眉头轻轻皱了皱：“赵长老，吃相别太难看！”
中年男子看了山羊胡老者一眼，微笑以对。
“这有什么的？老了就该让位。”
青年却是开口了。
“小亮，别胡说，花婆婆和柳长老都是前辈。”
中年男子训斥了青年一声，却是在‘前辈’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山羊胡老者眼神微沉。
现在他们族群中，出现了一些更新换代的声音，觉得他们这些老一辈观念已经过时了，该让位了。
而这些声音中，支持这中年男子一系的颇多。
不过，现在倒不是解决这件事的时候，最要紧的，还是抓住那叛徒。
山羊胡老者也没再说什么。
车子驶到停车场。
正好看到三辆警车上下来了十来个便衣男女。
这次出行，李凡提醒众人换了衣服。
这里的十六名女子都被炼制成了活尸，那炼制之人很可能不会放弃。
若是穿着警服，容易打草惊蛇。
“奶奶！”
等花婆婆等人从面包车上下来，刘雯雯跑到了老妪身边，挽住了她的手，随后冲着山羊胡几人打招呼：“柳爷爷，孟叔叔，赵叔。”
刘雯雯无视了那青年。
青年冷哼一声，没说什么，目光落到刘雯雯身旁的那具跟随过来的银尸身上，眼中充满不忿和嫉妒。
在花婆婆几人下车后，另外两辆面包车上下来了八道身影。
八人下来后，与花婆婆他们驾驶位上的冷漠男子站到了一起。
李凡抬眼看了那九道身影一眼，顿时看到一薄八浓九道死气。
这是炼尸，八具银尸，一具铜尸！
“走吧！”
李凡招呼了刘雯雯一声，没有跟老妪他们交谈的意思。
“好！”
刘雯雯点头应声，转头看向花婆婆：“奶奶，我们去看看那十六个昏迷的女孩。”
“哼！他说去就去吗？”
青年此时倒是开口了，一脸不满的盯着李凡：“喂，小子，你谁啊？让我们去我们就去？那十六个人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刚要朝住院楼走去的李凡闻言停住脚步，转头冷冷的看着青年：“跟你们没关系？”
“赵亮，你少说话！”
刘雯雯瞪了青年一眼。
“我凭什么少说话？”
赵亮回瞪刘雯雯，随后一脸不屑的看向李凡：“市局的是吧？我们犯什么事了？我们没犯事，过来这边，是来帮你们忙，这就是你们的态度？那十六个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他们死就死了，死了也是你们的责任，我们不在乎！”
唰！
一道残影浮现，李凡瞬间出现在赵亮身前，一把按住了他的脑袋：“你再说一遍？”
“好快！”
山羊胡惊呼出口。
花婆婆几人顿时惊诧的看着李凡。
“这位朋友是特殊部门的人？”
锦袍男子沉声开口。
赵亮被李凡吓了一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再说一遍她们死就死了？”
李凡冷冷的盯着赵亮，冷声开口。
“这位朋友，你……”
锦袍男子双眼微眯，低沉开口。
“说就说，怎么？”
赵亮陡然将李凡的手打下，冲着李凡道：“那些人死就死了，怎么了？死了活该，跟我们没关系！”
“死就死了？这就是你们赶尸人的态度？”
李凡冷漠开口。
“这位……”
“不是！”
锦袍男子被打断，有些不满，还想说，可一道惊呼声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他说的话不能代表我们族群！”
刘雯雯有些慌乱的开口。
花婆婆诧异的看了刘雯雯一眼，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山羊胡和副驾驶的男子却是一脸看热闹的神色，作壁上观。
“那就是你自己的态度了？”
李凡冷漠的盯着赵亮。
“是又怎么样？就是死就死了，怎么着？”
赵亮冲着李凡低喝出口。
嗡！
触灵体爆发，李凡猛地一巴掌抽在了赵亮脸上。
啪！
清脆耳光声响起，赵亮身体猛地朝着一边栽倒，与此同时，一道虚幻身影从赵亮头顶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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