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个吧，功成名就不是目的。
让你快乐快乐才是目的……”
陈默一边哼着歌，一边查看参加音乐节的细则。
规则里规定，Silence乐队可以演唱三首歌，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因为本来新城音乐节就不是什么知名的音乐节，再加上大头在圈内的人脉，乐队被排在倒数第二个出场。
三首歌，唱啥呢？
这几天，乐队排练了差不多七八首歌，每一首都很能打，真要从里面选择三首出来，陈默的选择困难症要犯了。
“大头，大头！”陈默喊道。
大头从游戏室里探出大头，应了一声，随后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咋了默哥？”大头问道。
“咱们音乐节有三首歌，你选一下呗？唱哪三首？”
大头沉思片刻，开口道。“《水妖》开场是肯定的了，第二首嘛，我感觉应该上《烂泥》。”大头停了一下，似乎很头疼最后一首歌用什么。
“最后一首用《大石碎胸口》吧？”大头看着陈默问道。
陈默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唱《秦皇岛》比较好，《秦皇岛》后面是《大石》，《大石》后面是《杀死那个新城人》。”
“默哥，默哥？”大头伸出手在陈默眼前摆了摆:“默哥，咱们三首歌，你这都排出五首歌来了。”
“我知道啊！”陈默翻了个白眼，“万一现场叫安可呢？”
大头一愣，他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现场叫“安可”，通常是乐迷们没听够，喊乐队再来一首的意思。像他们这种“刚出道”“没人气”的乐队，现场是不太可能叫“安可”的。
可是想到最近排练的这几首作品……大头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行，那就听你的默哥，就这么定了，我去打游戏了。”大头说着就要跑。
“你等会儿！”陈默喊住了大头，这帮混蛋，仗着多年给明星大腕录唱片的基本功和编曲能力，很快就把乐队几首新歌弄好了，速度惊人。
弄完之后哥几个没事干，每天只排练一会儿，就开始打游戏、看电影。搞得陈默有点后悔在厂房里安排那几个区域了。
“我让你找的大提琴，你找到没有？”陈默问道。
“放心吧我的哥，新城艺术团的，大美女，大提琴水平杠杠滴，这几天忙，明天就能过来参加合练。”大头头也没回地走了，远远撂下这几句话来。
陈默叹了口气，这踏马是什么乐队啊？天天不排练就知道玩。
可是一想到排练时哥几个水平之高，配合之默契，陈默又觉得无话可说，给他憋够呛。
“米莉！明天在厂房门口安个指纹打卡机，谁踏马迟到就扣工资。再跟集团那边要个绩效考核表，改一改，都用在这帮孙子身上，我让你们天天不干活就知道打游戏！”陈默气得直翻白眼。
米莉在一旁偷笑，哪有给乐队安打卡机上绩效考核的？默哥这是又犯病了。
“好好好，默哥，上午你们不排练了吧？咱俩还没吃早饭呢，出去吃点啥去啊？”米莉笑着说。
“对哦，还没吃早饭呢？”陈默一拍脑门儿，排练事小，干饭事大。
“还出去吃啥，冰箱里有牛排羊排，还有五花肉，生菜，苏子叶啥的，把上次我买的烧烤料和辣白菜拿出来，咱们去后院做烤肉吃，馋死这帮孙子。”陈默说道。
“烤肉？好呀好呀！”米莉听见吃的，立刻兴奋起来，连跑带颠地去准备食材了。
陈默则是戴上了一副白色的劳保白手套，从仓库里扛出来一箱子碳，扔到了后院，又找出了一个鼓风机，插上电源，扯到了后院……
十分钟后，碳烧好了。陈默把烧红的木炭从火盆里一个一个地转移到烧烤炉子里，然后盖上一张筛网，刷了点油在上面。
米莉端着一大盘子肉，站在旁边直流口水，见陈默已经准备好了，把盘子递了过去。
陈默接过盘子，熟练地用夹子夹起一块牛排放在了筛网上，开口说道:“去弄点芝麻酱韭菜花来，我调个蘸料。”
米莉跑得飞快，好像生怕陈默把肉烤熟了偷吃一样，不到五分钟就跑回来了。
筛网上的肉，已经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香气直扑米莉的鼻子。
米莉深深吸了一口肉的香气，口水已经止不住了。“默哥，还没好吗？我看好像已经熟了。”
“再等一会。”陈默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拿过一旁的剪子，三两下就把牛排剪成了适合入口的小块，然后飞快地翻动每一块牛排，再快速地用夹子夹出来，放到一旁的盘子里。
“来吧，开造！”陈默率先夹起一块肉，先蘸芝麻酱，再蘸烧烤料，放进苏子叶中，再放进去一片蒜片……
米莉则是蘸完芝麻酱和烧烤料，直接送进嘴里。
一块牛排，不到两分钟，就被俩人全部消灭了。
“默哥，再烤点，不够吃啊！”米莉看着陈默吃得慢条斯理的，有点着急。
“行行行，再烤几份羊排。”陈默开始新一轮烤肉工作。
很快，烤肉的香气就从后院飘进了厂房里，几个正在打游戏的人这下子可坐不住了，循着香味儿就摸了过来，几个人也不说话，围成一圈，直勾勾地看着陈默烤肉，剪肉，蘸料，吃肉。
陈默叹了一口气，这饭踏马的没法吃了。“都去拿凳子，过来吃肉！”
几个人就像听见了发令枪一样，“嗖！”地一声全都跑了，拿凳子的拿凳子，拿啤酒的拿啤酒……
陈默一脑袋黑线，这踏马是排练吗？哪个乐队排练时这个德性？你们确定不是来吃大户的吗？
……
厂房外面，一个穿着白色长裙，背着一个大大的琴箱的姑娘，疑惑地看着厂房的正门，“新岛啤酒厂”几个大字还挂在门口。
姑娘看了看手机短信，确定没走错，这才推开大门走进了厂房。
“你好？有人吗？”姑娘的声音在厂房里发出回响，可是始终没有人答应。
“是不是地址发错了？”白裙子姑娘疑惑地又看了一遍手机，“没错啊？”
这时，她忽然闻见一股烤肉的香气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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