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当你的人？”
“没有”，这里应该是一座地牢。昏暗潮湿。
“柠七，谁把你打晕？”
“我去见了慧恩大师。然后我就来这里了……”
“慧恩？”，烛微对此冷哧了一声。
“是不是慧恩大师？可是他不是不会武功？”
“他会，只是隐瞒得太深了”，连昭王都骗过去。
“你确定？”
“你都进来了，还不知道？柠七，我们可能要成为阎王的祭品了”，那一晚，他回来的时候，碰见的黑衣人极有可能是慧恩。他闻到了一股香味，这是常年沐浴在香柱下特有的味道。
“也可能慧恩非慧恩”
“有人来了”，有脚步声，还有铁链声。
两人立刻闭上嘴巴。昏暗的地下顿时亮了起来。这里不像烛微所说的地下牢，而是专门挖的一个地方。周围摆了四个佛像，个个面目证明。
来的人是慧恩。他身上扛一个人。那人被他扔到地上，露出那张黑脸，这不是赵倾离？
看到赵世子，烛微笑了。他们逃出去的事稳了。
“阿离”
赵世子昏迷不醒，一动不动。
“你对阿离做了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睡过去，而且是……永远”，慧恩把铁链放在佛像像，然后翘起二郎腿。盯他们许久。慧恩自顾发笑。
“你不是慧恩？”，烛微忽然开口道。
“烛微，你连掌门都不认识了？”
“你可是我的好弟子？”
说得好听是弟子。实际上什么都不是。烛微所学的功夫是从其他师兄哪里学过来，剩下的就是桃伯教。所以有这份师恩，他必须听桃伯的话。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掳走寺庙里的师兄？”
“烛微，我是掌门，你怎么冤枉我？”，慧恩突然变了脸色。
“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清泉寺，每隔一段时间就消失一个人。后来我长大，失踪的人越频繁。我喜欢的几位师兄，都陆续消失……你可知道，我在北穆看到了师兄的尸体”，只有一位。身上带着他送的木雕，半截身体已经干枯，半截身体埋在沙土里。那时候一心师兄在场，他不敢哭。
“掌门，是不是你？”
“你是如何发现？”，慧恩的脸色如天气，烛微每说完一句，他的脸色都要变换。
“昭王离开清泉寺之后，你的表现越来越不正常。你故意派我们去北穆……是为给你找十八层阎罗殿？”
“哈哈……烛微，你在说什么？”
慧恩大师此刻没有一个大师的稳定。反而像江湖上的土匪。
“我那晚入了你的院子，见到一个黑衣人，是你？”
“烛微，你太天真了”
“所以你故意演出一场行刺的戏。先把我引过去，然后追杀我。幸运的是，我逃了出来。你一直查了几天，才确认是我？然后你又一次故伎重演，把我引出清泉寺，可我发现了猫腻，赶回寺里，着了你们的当”
“嗯……你说得确实有一部分对”
“为什么？”
“为什么？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
“你说的确实没错。是因为十八层阎罗殿。我想要打开阎罗殿，想获得长生。可你太爱管闲事了。不就是几个师兄，他们待你稍好一些，你就以为人人都是你的亲人？你若老实呆着，我还念在你是我的弟子份上，饶了你”
“你……”，他果然猜得没有错。慧恩的野心是想要长生。
“师兄们是如何死？”
“你看到达摩院里的佛像了？那是个吃人的东西……”
“是你把清泉寺的佛像改为机关”
“对，不然我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走？”
“你要和尚生祭阎罗殿，为什么不用别人？”
“因为和尚至纯的阳气”
“真是可笑……嗯……”，烛微闷声。他被慧恩鞭打了几下，就变得奄奄一息。
慧恩阴晴不定，柠七都想不到，他上一秒还在歪嘴咧牙，下
一秒，烛微就被打得半死半活。
“住手”
慧恩停下。转而来到柠七眼前。
“你就是烛微说得。能引阎王的人？”
“你相信？”
“信啊。我怎么不信……我追寻阎王多年，一直未见。而你和烛微子去北穆，就见到了阎王。看来是你们……”
“的……血有用。还是只有你自己？”
“我是人。你觉得我能唤阎王？”，真是可笑，越说越离谱。
“能不能，试一试不就知道？”
“你以及在这里试探我。不如直接去问昭王。据我所知，昭王也在找十八层阎罗殿，而且他找到一丝踪迹。你跟他是多年好友，会不知道？”，柠七凭自己记忆中的碎片拼凑出来的话。因为那根铁尖已经快要逼近她。
“你怎么知道？”
“我在赵世子手下呆过。听到他与昭王讨论过……”
“他们还说了什么？”
“就说十八层阎罗殿能以命换命”
“你……他们没说怎么的打开阎罗殿？”
“你不是有办法？”
“我当然知道了。用九十九个和尚纯阳血生祭。而烛微是第九十九个……”
烛微也惊了一下。他会是最后那一个。如果他没有找来柠七，他到头来还是一次。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柠七，还有地下的赵世子。他是故意让慧恩知道柠七能引来阎王。可是没想慧恩那么快就暴露了。是因为柠七……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长生了。他没记错的话，慧恩应该年过半才了。找到阎王，就能找到阎罗殿。他的推测合情合理。
“而你阿七，我会放干你的血，引阎王”
“是吗？你可能不知道，阎王不能离开沙漠，不能立刻阎罗殿太远。你现在就把我的血放了，小心功亏一篑”，既然都认定她能引阎王，那她只好借此一用。
“哼……你也活不长了。你跟烛微……”，她能找到阎罗殿，而烛微成为最后一个生祭的人，成为打开阎罗殿的钥匙。
“那又怎么样？我来之前已经通知了外面的人。慧恩，你杀不了我们”
“哈哈……你指的是地上这个抽八怪？我的毒针已经下去，他去给你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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