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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l收回灼热的视线，平淡的开口说道：“没有用。”
路漫昔一愣，“什么没有用？”
“把鞋穿上。”
路漫昔尴尬的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处坐下，抱起膝盖将脚丫踩在椅子的沿边。
“这样就不凉了。哥，你怎么买到那么多熊的？”
Nil垂下眼帘，没什么语气的回道：“不是我买的，大家送你的。”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刚刚发状态时还特意艾特他，这会不会太尴尬了？
Nil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路漫昔身后的空中投出一块虚拟的屏幕。
路漫昔满眼惊喜的夸赞道：“这个技术不是去年做的吗？这么快就已经成型了？看来你们的进步很大啊！”
很快，空气中出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个子不是很高，身材纤瘦的女孩背影，身旁站着一个穿着尼龙夹克的中年男人。
路漫昔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缓缓落下。
只听他说：“这是你十三岁和路振东第一次回家时的样子。”
路漫昔沉默，心里五味杂陈。
Nil冷着脸，手指在空中一滑，紧接着换成了下一张。
他语气很淡，但不难听出在极力的隐忍。
“这是你到了路家以后，为人当牛做马，大冬天蹲在院子里用冰水洗衣服的样子。手冻的裂出了口子，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这是这五年里，唯一不穿校服的样子。”
“这是你第一次一个人过除夕，偷偷躲在石头堆偷偷哭的样子。”
“这是……”
路漫昔眼眶泛红，语气冷了几分打断道：“够了。”
Nil的身子向椅背处靠了靠，勾起嘴角邪魅的笑着，反问道：“够了吗？”
幽暗的眸光深的仿佛能直接刺穿她。
路漫昔激动的站起身，指着身后的照片质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堂规是不允许监视人员的私生活，这些照片你哪来的？你派人监视我？”
Nil自嘲一般的笑了，心里却有一把锥子在刺他，一下又一下。
鲜血淋漓。
他那是监视？
难道不是关心和心疼么？
“你该庆幸，我始终没有出手去干预你的生活！”
当他看到她在路家受欺负的照片时，恨不得把欺负她的人碎尸万段丢去十楼让八大护法养的宠物们饱餐一顿！
他之所以会忍了下来，正是因为曾经答应过她，让她自己去处理好私事。
他想也许有天她忍不住了，就会回头来寻求帮助。
可五年过去了，她连哼都没哼一声，硬生生撑到成年，才从恶魔窟里搬了出来。
路漫昔能感受到他此刻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哥。”
Nil深棕色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失落。
“我不是你哥！”
她以为他只是在闹脾气，语气软了几分哄道：“Nil，你知道我因为什么要留在帝都的对不对？”
“嗯。”
“我答应你，找到答案立马回来，好不好？”
Nil轻轻摇了摇头，神态不容拒绝。
“你父母的死因我会查明白，然后把幕后凶手交到你手里任你处置，以后你就不必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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